趁着对方受伤的时机,我朝着那唯一还算完好的家伙冲了过去,这位此刻正被刚才的突发情况弄的有些发懵,警觉我挥刀向他砍来,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手臂试图用匕首去架一下。
我这菜刀虽然不是特制的,但重量上也要比匕首要沉的多,加上我自身力量也大,故而这一下菜刀将匕首砸掉,同时刀刃直接砍在了那人的肩膀上。
杀手只要不为自己所用的,那留一个就是一个祸害,故而我丝毫没有手下留情,手腕用力直接在杀手的身上留下了一条深可露骨的伤痕,而且这条伤痕从肩膀一直延伸到对角线的那条腿的根部。
当然我是不可能给他惨叫机会的,在刀砍下的同时,他衣服的一角已经被我拿起直接塞到了他刚张开的嘴巴里面。
其实杀手也有着属于他们的尊严,不到控制不了的地步他们是不会呼救甚至喊疼的,哪怕是自己的同伴死亡在他们眼中也只不过是少了一个碍眼物而已。
当然了他们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清楚,总之我是没打算给他们发信号的机会,从怀里掏出消音手枪,回身抬手便是两枪,发射弩箭的两个家伙根本没来得及反应便躺在了地上。
五名杀手最后只剩下两个负伤的,俩人单手捂着伤口,另一只手拿着匕首,虽然隔着面罩但我仍然能够感觉他们两个此刻面目表情是得有多么丰富。
“两位,你们是让我动手呢,还是自我了断呢,反正今天算你们倒霉遇到了我,要不然你们很有可能还能分到一些佣金!”大号的菜刀在我的手指间翻转,那灵活程度彻底地熄灭了两名杀手最后的那一点希望。
他们没有交流却同时将匕首刺入了自己的心脏,一切看上去显得有些悲壮,但这就是战争,你的怜悯很有可能最后会变成杀死你的那根稻草。
将五名杀手的简单的进行了掩埋,我这才继续朝着狂狮的营地潜行,而我们的雇佣兵基地里则死一般的沉静,不夸张地说绝对掉个缝衣针都能听的真切。
“我们信了,你让他回来吧,没必要做无畏的牺牲,这已经足以说服我们了,你们说怎么做吧,我们照办就是!”雇佣兵头头很是诚恳地说道。
其他雇佣兵纷纷点头表示认同自家老大的话,可万企和铁军的话却让他们彻底地陷入了呆滞:“在我们国家有句并不是太好听的话叫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们这位要是不完成任务是不会停手的,刚才那五人算是祭旗了,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战斗,我希望你们能认真看。”
待这些人的目光再次落回到投影上的时候,我已经来到了狂狮佣兵团的外围,甚至大家能从屏幕上看清那些放哨士兵的五官。
紧张的气氛再次在众人的头顶弥漫,至于我嘛则躲在了一处没人的地方打起了瞌睡,大白天的傻子才会冲进去跟近百人的队伍火拼,刚才和那五个家伙一番对战已经消耗了不少体力,要是现在冲进去那无异于送死。
不过还好距离天黑没剩多少时间了,要不然我这还真挺难熬的,休息的空闲我就在想摄像头那方的佣兵们都在干什么,趁着这个时间去上厕所还是让食堂给弄了点吃食跟着万企和铁军在那大喝特喝起来,还是一动不动地等着看我怎么接下来的行动。
终于等到月上枝头,似乎老天也挺给面子,白天的万里无云并没有延续,晚上天上竟然挂上了乌云,将那仅有的一点光给遮的严严实实。
我等的就是这个,从隐藏的地方起身向四面看了一圈儿,狂狮佣兵团依旧是那么的自信,除了四个岗各两人外再无他人走动。
弯下腰慢慢靠近两个岗哨正中的位置,趁着他们两面的一个不留神我便钻到了这支所谓钢铁之师的内里。
看着空空荡荡的所谓院落我不禁摇了摇头,这个兵团领导者的脑袋是不是秀逗了,手里面又不是没有票子,为何不买点坦克装甲车来撑场面,毕竟那都是带着装甲的,肯定比人身上的防弹衣要厚吧。
不过一个人一个想法,没准儿人家领导就觉得花高价买来的单兵装备要比飞机坦克大炮都好用。
晃了晃头,一时间竟觉得自己有些好笑,自己是来挑翻他们的,怎么还替人想起怎么武装自己来了。
由于没有大型武器装备遮挡身体,加上地面又被他们清理的很干净,所以我只好找那些帐篷作为自己的掩体。
于是乎我便开始在每一座帐篷外来回的游走,不过可千万不要以为我在瞎走乱走,在每个帐篷外,我都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枚跳雷,也不掩埋就那么放在帐篷门外,待做好这一切之后,我跑回到下午藏身的地方。
平稳了下呼吸我这才重新站直身体,然后大声朝着岗哨喊道:“喂,你们一个个都是瞎子嘛,难道没发现有人闯入吗?”
大晚上的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把那八个哨兵给吓了一跳,几人手忙脚乱地端起枪,而我的速度可比他们快多了。
突击步枪翻转入手,拉开保险直接八次点射,哨兵应声倒地,只不过这一次我可没用消声器,而是尽可能地让枪声大些再大些。
果然枪响过后,那些本来漆黑的帐篷瞬间亮起了灯光,紧跟着稀稀落落穿衣的声音响起,然后整个营地便响起了匆忙的脚步。
不过这声音只是一个热身,等那些全副武装地士兵从帐篷里冲出来后,跑在最前面的那些家伙几乎一起大声喊道:“卧倒,回去,地雷!”
要是普通的地雷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可放在他们门口的可都是他们自己埋在土里的跳雷。
一时间营地内爆炸声频起,与此同时痛苦的呻吟声,嘶嚎声不绝于耳,原本很是精致的帐篷这会儿清一色变成了千疮百孔的破布。
这番地雷战我粗略估算起码连死带伤一共搞了得有将近三十人,其余的人多数都是被伙伴的身体给挡住了,要不然他们的结果也是一样。
还有几座帐篷距离比较远,听到声音的距离也有延迟,在里面的人刚一踏出帐篷门的时候便发现了异样,加之我又没有掩埋地雷,故而他们一眼便发现了,也因此他们没有收到跳雷的威胁。
这些人当中就有狂狮的头头,他的名字叫里昂,在这座黑人扎堆的大路上,一个白人的出现是很扎眼的,而里昂就是其中一个。
洁白的佩服配上满头的金发再加上那魁梧的身躯,还别说真有点狮子的味道。
“卫生员救治伤员,其他人警戒的警戒,抓人的抓人,速度给我提起来!”里昂犹如狮吼般地声音在营地里响起。
说来也奇怪,他的声音一响,那些原本因为受伤而痛苦难耐的佣兵们竟然强忍着没让自己发出声音来,整个营地瞬间安静了下来,那些没有受伤的士兵连忙按照指挥分为了几组,开始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
实话讲当时还真把我给吓了一跳,心想这个家伙手腕未免也太高了吧,先不说手底下人怎么听话,单是让那些伤者闭嘴这一点我就做不到,那是真疼不是假的,忍只会让感官神经更敏锐,让痛感加剧,虽然我知道这是迫不得已,但我也有点佩服起这个家伙来了。
不过我可没忘了自己的工作,眼见着对方稳定了军心,我连忙从怀里掏出几颗手榴弹朝人堆扔了过去。
虽然是晚上但几枚手榴弹的那抹黑还是让佣兵们给发现了,这些家伙的军事素质还真不是一般的高,看着手榴弹飞来,他们赶忙朝着不同方向飞扑。
而我则趁着这个时候让手中的突击步枪迸发出了最耀眼的火焰,一番点射,最前面几名佣兵躺在了血泊之中。
这些家伙正找我呢,而我此刻的出现让他们分外眼红,一个个也不管我还有没有同伴,端起枪拿出手雷便开始还击。
一个人作战的优缺点刹那间便展现了出来,只有我一人,对方的攻击对象绝对集中,几乎数十杆枪的子弹全都朝我倾泻而来,那副壮观景象丝毫不亚于古代战场上万箭齐发的盛况。
有利就有弊,相反亦然,我被所有人照顾,但也因为就我一人这跑路所以变得也就更有效率了,几次大动作的闪转腾挪我便已经脱离了对方的射程。
想来是我的这次偷袭真的把狂狮佣兵团给激怒了,那些家伙玩了命的在我身后追赶,不过很快他们便吃到了苦头。
虽然是跑路,但我可没闲着,一边走着一边像母鸡下蛋般留下数枚地雷和由手榴弹制成的诡雷。
数次爆炸之后,身后的追击声渐渐减弱,想来那些家伙怕我再弄这些东西便退回到了本部去救人了。
没人追赶后的我也就减缓了跑路的速度,这会儿我军佣兵营里爆发出了震天般地欢呼声,所有人都在为我的胜利大逃亡而尖叫着。
就在这些佣兵们以为我会选择撤退的时候,在他们的注视下我调转了方向朝着狂狮佣兵团的方向重新杀了回去。
“他要做什么,为什么不撤回来,一次进攻杀了数倍于自己的敌人,这样的战绩足够傲视群雄了,难道他还不满足嘛?”一时间各种疑问从佣兵们的口中说出。
最后还是万企和铁军做了最后总结:“之前说过,我们战友的任务是以一己之力挑翻整支狂狮佣兵团,现在对方还有战斗力,也就是说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所以他这是继续执行任务去了。”
无语彻彻底底地无语,杀了那么多人还不够,非得把人都给杀干净了,这哪里还是人做的事儿,这分明就是魔鬼,是恶魔。
听着这些人的感叹,万企笑着摇了摇手指道:“魔鬼和恶魔是你们西方的称呼,在我们国家有这样一种说法,那就是阎王叫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
似乎是觉得我们国家的这位神袛很是厉害,于是乎佣兵团的这些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喊道:“阎罗、阎罗!”
再次摸回到狂狮佣兵团外,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些撤退的佣兵正在帮着清理基地和搬运着伤员尸体。
回来的路上我从那些尸体上顺下来不少弹夹和侥幸没有爆炸的手雷,之前火药短缺的我现在又可称得上满仓。
这一次我先在周围布上诡雷,有了之前的教训,想来这些狂狮佣兵们不会再被动挨打,所以我选了个安全地距离埋伏好,随之架起一杆顺来的狙击步枪,开始下一轮的点名。
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而且狙击手向来做任务都是先搞掉对方的指挥官,我自然也不会例外,很快准星便锁定了那只金毛大狮子。
不过就在我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里昂竟然快速地朝另外一个方向扑去,在摔倒在地的同时他大声招呼着他的手下,大概是在说还有敌袭一类的话吧。
果然在他一番手舞足蹈后,刚返回到基地帮忙的战士们警惕地看着周围,有几个端着狙击枪的更是利用夜视仪在四下寻找我的踪影。
里昂我是搞不了啦,那我就先打掉他们几个狙击手,想到做到,将狙击枪变到连发上,然后我便开始了又一轮的屠杀,火光连闪了四下,端着狙击枪的四名狂狮佣兵还没等反应过来呢,便躺在了地上,另外还有几名狙击手瞬间便锁定了我的位置,接下来我隐藏的位置便遭到了新一轮的火力覆盖。
至于我嘛,则在开完枪之后便已经躲到了土坡下面,听着上面枪炮声作响,我暗暗苦笑,这单挑佣兵团的活还真是不好干啊。
这会我方佣兵团里对我又有了新的称号,刚才在我用狙击枪狙人的时候,他们清楚地看见了血光飞溅,于是乎属于我的一个新的代号诞生了“血阎罗”,一个来自华夏的死神,一个拿着枪炮菜刀的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