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是,他虽晕倒了但经太医检查他却并没有受什么伤。
他只是一直昏迷不醒罢了。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生怕这个国之顶梁柱就这样去了。
庙里的香火是从未有过的鼎盛,人们纷纷到庙里去乞求姚阿奴那灾星快点死掉,让武王快点好起来。
阿奴一直在守着君慈,时不时探探他的鼻息,摸摸他的心脏。
他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真是把阿奴吓坏了,以为他真的就要死掉了。
谁知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来了,喊饿,要吃的,彷佛一点事都没。
阿奴百思不得其解,全身没任何伤,太医也说一切正常,但却晕了一天一夜。
问他有没有做什么噩梦之类的,他说没有,只感觉睡了一觉罢了。
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被雷劈一劈,反更精神了一样,整个人龙精虎猛的。
这诡异的,他为什么会被雷劈呢,难道真是我克了他?
自这次事件后,阿奴也开始频频噩梦了。
有时李君慈在地铺上睡着睡着,听到她叫他,起来一看,原来她在梦中。
把她叫醒来,她迷迷糊糊间,见他在眼前,就挨他怀里继续睡。
君慈一直安慰她那说只是个意外,说他不是被雷劈了,是被雷霹下的树杈给砸晕的。
但她说她在这心神不宁的,想回家去住几天。
君慈最也忙得很,况且她这几天精神确实不好,就随她去了。
阿奴回去后,就住到盘龙山的福临寺去了。
结婚了近一个月,整个人洋溢在幸福的中明敏并不只顾着自己幸福。
她发过誓要对阿奴很好的。
见阿奴不开心,她就到福临寺来陪她。
“快过年了,咱回家去吧。”明敏说。
“你是一时都不想离开家吧。”阿奴取笑她。
其实是说她不想离开某人有罢了。
如今看她整个人红粉花飞,目光明亮,温柔幸福的模样,与当初那个连人都不敢看的她,简直天人之别。
明敏脸一红:“没有啊。”
“唉,你快回去啦,不用陪我的,我暂不回去,我之前做了个梦,梦到有个神仙跟我说,让我离开武王,否则他就会死。”阿奴难过地说。
这么恐怖的吗?
“那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之故的吧。”明敏说。
阿奴摇头:“唉,我以前不信这个邪,但现在我真的很害怕耶,万一他真的被我克死了怎么办?”
明敏一笑:“你什么时候克过人呢?你福人还差不多。”
没有你,就没有我今天。
“唉,被我克的人太多了。”阿奴垂头丧气:“你知道吗?李君慈被雷劈后浑身一点伤都没有哦,但他却昏迷了一天一夜。我觉得这是天神对我和他的一次警告,警告我离开他,否它下次就来真的。”
明敏没好气地一笑:“你想太多了吧。”
“但愿吧,我在这里蛮好的,暮鼓晨钟的,让我的心很宁静,在这里每天都好梦,我都想出家了。”
“你这思想.......”明敏想说很危险,但马上想到她就是因为得到这里的观音菩萨的保佑才得以与云海这么幸福的。说这话有点不如法,就改口说:“我在这里陪你吧。”
云海说不管明珠,他真的不去管了。
平时对明敏娘家那方面的接济也都交给她处理。
“你不回家,云海哥哥会来找我算帐的吧。”阿奴说。
明敏脸一红:“他不会的。”
阿奴和锦儿都笑了。
阿奴伸手一挽她的手臂:“那你就留下来陪我吧。”
......
今年的冬天真的好冷。
大雪都封山了。
上山上香的人几乎就没有了,福临寺真是从没有过的清静。
阿奴每天晚上都到佛堂去抄一个时辰的经才回来睡觉。
明敏来了就陪她。
这一晚,两人抄完佛经已是很晚了。
她们在穿过大殿时,却听到西偏殿里有声音。
声音若隐若现的。
在这偌大的大殿里,夜深人静的,听到这声音让人有点害怕。
明敏、锦儿和千言俱向阿奴一靠。
阿奴:“怕什么,去看看。”
“还去看?走吧。”明敏轻声说。
“要是有贼呢?”
“贼人!”明敏就更紧张了。
在她心里,遇到坏人比遇到鬼神还恐怖。
阿奴作了个噤声的动作,几人蹑手蹑脚就向西偏殿而去。
越靠近那声音越大,几个女孩越紧张。
终于,几人来到门边,轻轻推开门,往里一看。
这西殿里法幢处处,经幡飘飘,四人所在只能隐约看到殿中的地上似乎有个人影。
阿奴大胆地、小心翼翼地进门,拨开经幡向那人影靠近。
明敏三人紧紧跟着她。
当她们看清那地上跪着的是个女人时,都松了一口气。
那女人对着面前的观音菩萨像跪拜,一边跪拜还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听不清她在念什么。
当她们再靠近一点,看清那个女人的脸时,三人都大大惊讶了一下。
这个女人竟是姚明珠。
自她拦路抢婚后,阿奴三人都没见过她了。
距今刚好一个月时间。
明珠的变化很大,大到三人一开始都不敢相信眼前人是她。
她穿着素袍,素面朝天,身上珠钗环佩几无,只头上用一支木钗挽一个简单的发髻。
她像个木偶人一样,在那里一拜一拜的,像不知累一样,也不知拜了多久了。
阿奴等人在那站了好一会,她还是一样在那拜着。
阿奴等到有点不耐烦了,她无声地打了个呵欠,这呵欠像是会感染一样,其他三人也同时跟着她打起呵欠来。
三个相视一笑。
“走吧。”阿奴用口型说。
“不好吧。”明敏用口型答,用手指指明珠,又指指自己的额头。
这明珠磕头磕得头都破了,她还在磕个不停,而且,她嘴里还念念叨叨的。
这深更半夜的,她这个样子,让人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她是不是中邪了?”千言也用嘴型说。
阿奴耸耸肩,摊摊手。
三人同时再转头,见她还在那磕,而且,像没有感觉,不知累一样,而且她每一磕都一磕到底。
磕着磕着,额头的血已流了满面,可她擦都不擦一下,动作不变,表情不变。
“你疯了吗?”明敏受不了了,上前跟她说:“别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