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夜格外冰冷刺骨,尤其是a市这样近海的城市,风像刀子似的刮在皮肤上。
言寒找了最近的一家酒店开房。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江御城竟然会把这个样子的她赶下车,就因为她在他嘲讽的目光后说了一句:“言紫菱比我更卑鄙更无耻!”
言寒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自己的这段失败的婚姻。
在a市,人人都知道江先生铁血柔情,在商场上杀伐果决,在爱情上情深不渝。
可惜,他的那个情深不渝的人,不是她言寒。
明明,当初说会回来娶她的人是他,为什么,转眼他就跟言紫菱山盟海誓了?
明明,她才是他妻子,为什么他的心里却只有言紫菱?
……
言寒是在敲门声中昏昏沉沉的醒过来的,店员如时送来一套衣服。
她全身无力,洗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脸色惨白得不成人样儿,应该是发烧了。本想再继续睡上一觉,江母的电话却打了过来,尖声戾气的命令她立刻回去。
言寒撑着无力的身子去药店买了药服下,江御城不许她怀孕,她也一点都不想怀上她的孩子。
可是,最初的时候,她曾那样渴望过。
赶回江家别墅的时候,言寒一眼就看到了客厅里江母对面并坐着的江御城和言紫菱。
言紫菱正恬静的说着什么,逗得江母一阵大笑,一旁江御城那张一贯冰霜的脸也融化了几分,嘴角带着笑意,满眼都是宠溺。
言寒的眼睛有些酸涩,换了鞋走过去。
他们这样的,才是一家人,她言寒算什么?
她算什么?!
言紫菱看到她,脸上的笑当即一僵,局促地往旁边挪了两步同江御城拉出一些距离来,这才勉强笑道:“姐姐回来了?”
言寒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问江母:“妈,您找我有事?”
江母脸色格外不好,冷冷的质问:“你昨晚干什么去了?家都不回了!”
家?言寒很想要嘲讽一句从来都没人把这里当成她家。然而,这句话憋在她心口到底还是没有吐出去,只浅浅吸了口气说:“昨晚公司有点事……”
江母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笑,“编,继续编!”
言寒脸色一僵,只见旁边儿言紫菱脸色发白的看着她,怯怯道:“对不起,姐姐,我一时说漏了嘴……伯母都知道了。”
“你说漏了什么?”言寒拧着眉,面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言紫菱这幅明里暗里都在表示她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被人知道样子,当真是令人作呕。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言紫菱似乎被她吓住,整个人都往江御城那边缩了缩。
江御城当即挡在她面前,目光冷凝而锋锐的厉声喝问:“你干什么?自己做了亏心事还怕别人说不成?”
“亏心事?”言寒双手的指甲陷进肉里,心口被他眼底的蔑视刺得阵阵发疼,面上却扯出笑意道:“我做了什么亏心事?倒是你,江御城,半夜把我丢大街上,现在还当着你妻子的面护着别的女人,就不觉得过分吗?”
言紫菱在听到那句半夜丢街上的话时眼中霎时闪过了震惊,继而是咬牙切齿的愤恨,然而,她却又极快的收敛了情绪,两行清泪从脸上滑落,缩着脖子拉了拉江御城的衣摆柔弱道:“姐夫……你别这样,姐姐会误会我的。”
“姐夫?”言寒像吃了一只苍蝇般恶心,“言紫菱,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我……”
“你说谁恶心呢?”江母也站到了言紫菱的前边,恼怒的瞪着她怒道,“你在外边儿勾搭男人,小菱一个劲儿的在我面前说你的好话,你还说她恶心!言寒,你有点儿良心没有?”
“我勾搭男人?”言寒看着面前维护着言紫菱的她的丈夫和婆婆,看着被他们护在身后的言紫菱对着她冷笑的样子,简直给气笑了。
这两个糊涂玩意儿,能现在回头看看言紫菱是什么表情再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