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了了去看了看洛瑾娆,洛瑾娆呆呆的坐在床边,好像从昨天开始,她就彻底的傻掉了,无知无觉。
她不由叹了口气,反正已经刺激到了这个地步,便当做是以毒攻毒吧?
于是,季璟的终究没有走成,改成陪他们母女重返京城。
一下飞机,时了了就给蓝飒打了电话。
从接到时了了的电话开始蓝飒就开始找蓝徽,但不管是洛阳纸业的办公楼,还是洛远和他的妻儿现在住的地方,都没有找到蓝徽,此时蓝飒也正心急如焚。
挂断电话,时了了又给井戟拨了个号码,然而,也是没有人接。
时了了皱着眉,看着机场人来人往经有些茫然。
季璟背着包,想了一会儿说:“去洛家看看吧。”
“洛家?”
季璟点头,“如果事情真的像我们想的那样,可能他们最恨的地方便是洛家的老宅子了。”
别无他法,时了了只能先过去碰碰运气。
路上,时了了又分别给蓝徽和井戟打了电话,但不管是谁,都始终没人接听,时了了的一颗心渐渐悬了起来。
对于井戟,时了了的感情很复杂,她原本是该恨他的,可是,又恨不起来,不管怎么样,他始终是爱洛瑾娆的,只是这份爱,曾让他犯错。
两个多小时,终于从机场到洛家,这是时了了第一次来这里。
华丽的大门沾染了些许灰尘,季璟轻轻推开就看到花园里数日没有人打理而杂草丛生,在院子里,停了两辆车。
两人相视一眼,时了了心中一喜,扶着洛瑾娆快步入内。
原本华丽的建筑和摆设此时略显荒凉,季璟一把推开大厅的门,大厅里空空荡荡,唯有落满灰尘的地板上脚印杂乱,两人心头一凛,沿着脚印的方向拾级而上。
刚到三楼,就听到一声大笑,虽是在笑,可那笑声里满是苍凉和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都能爱她,而我不能?”
顿时,一颗心落地。
可同时,时了了的心中也燃起熊熊怒火。
顶层的阁楼里,蓝徽怒不可遏。
他这一生做学术,向来温文尔雅,一辈子不曾与人红脸,此时却气的面红耳赤怒发冲冠。
他冲上前去一把揪起了洛远的领子,“凭什么?你说凭什么?你真是疯了!”
“我疯了?”洛远哈哈大笑,状似疯癫,“我疯了?你们才疯了?”
阴暗的房间不见光亮,井戟咬牙站在一旁,如果不是时了了忽然让他去查,他或许一辈子也不会想到洛远深埋的那份心思。
“你们以为我是谁?你们以为我真的是洛家的人吗?”
蓝徽的动作顿时一僵,他和井戟相互看了一眼,同时皱起了眉。
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井戟的记忆里,这位洛家二爷很小便存在于他的记忆里了,他也一直将洛远当作洛瑾娆的亲哥哥,也正因此,当昨晚看完下面人送上来的调查时他才会那般怒不可遏,花了一个晚上将公司与家族的事情安排妥帖,井戟终于忍不住约了洛远。
门外,时了了缓缓推开了阁楼的门,悄无声息。
洛远嗤笑一声,事到如今,似乎也有些破罐子破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