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手离开办公大厅,两人沿着街边慢慢走。
临近九月,爱尔兰的天气比南江低了不少,平均气温只有15度左右,时了了披了一件针织衫,季璟同色的长款风衣,浑身上下只带了一个证件包,牵着时了了的手混迹在人群里。
走了不远,季璟找了一条长椅坐下来,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落下来,斑斑勃勃,他拿出手机将结婚证放在两人的腿上拍了张照片发到了微博上。
静静的看着人流穿梭,季璟握紧了时了了的手。
两人的手机很快响了起来,分别是家人打电话来询问他们结婚的事情的,于是两人坐在长椅上一个一个的接电话,接了一个下午。
日薄西山,季璟看着时了了手机因为没电而自动关机忽然笑了起来,晃了晃她的手,季璟踢了踢脚,“有没有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分明才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却已经相伴着走了很远,时了了歪头看着他,他们都不曾有过中二少年执着的追求燃烧的青春,却一日一日努力朝前。
或许也正因此,他们在拿到结婚证的瞬间,并不是无法压抑的狂喜,而是深沉的责任感。
“我才二十岁。”她呐呐回了一句。
季璟莞尔,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唇,“走吧。”
两人起身去觅食,吃饭期间时了了仍想问问京城的情况,可惜手机已经没电。
“我们似乎还没出来玩过。”
“嗯。”时了了看着他,“我们最近都很忙。”
“不是我,是你。”季璟毫不客气的指出源头所在,“那这次就在这边多留几天,来的时候我已经跟家里人说好了,不知道的人呢,看到微博应该也就明白了,这几天这几天手机就不开机了,你觉得呢?”
说这话的时候季璟正将切好的牛排与她交换,眸光熠熠溢彩流光看起来十分真诚,让时了了想要关心洛家一事进度的话无法再说出口。
“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两年了,我还没休息过。”
时了了蓦然说不出话,只得点头答应。
季璟其实是故意的,故意选了这样一个时间点带时了了出来结婚,在他看来,洛家的事有千百种解决方式,可不管是哪一种,都不该和时了了有关系,她将来要走的路注定了她必须得干净,所以“搞死外家”这顶帽子不该落在时了了身上。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管洛家是真不行还是假不行,洛家只要想折腾,必然会牵连到时了了,季璟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蓝飒、井戟,甚至蓝徽或者洛瑾娆都可以做这件事,唯独时了了不行,而且,自从时了了与蓝家相认,与自己在一起的时间大打折扣,季璟心里不爽已经很久了。
于是,时了了的手机就这么落到了季璟的手里,整整一周,别说开机,时了了连摸都没摸到。
第二天开始两人在附近租了个小房子,带着一辆车,以及一应俱全的生活用品,早晨起的早了,季璟会踩着房子里的单车带时了了沿着街道慢慢转,在街边的小店吃点早餐,然后去看当地民俗。
中午多是一起做个午餐,一起睡个午觉,然后租一艘小船到水上去漂一漂,生活惬意而温馨,似乎与以前两人的相处没什么不同,可是,又分明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