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远甚至想起洛瑾娆二十岁时的样子,那么天真,那么单纯,所以,当世界被打破的时候,洛瑾娆连歇斯底里都没有就崩溃了。
想了想,洛远说:“你和你母亲很不一样。”
“每个见到的人都这么说。”时了了仍是笑,眸光浅浅,笑意盈盈,如春风拂面,仿佛心情极好的样子。
洛远暗叫糟糕,既没有对洛家的敌意,也没有对洛家的厌恶,倒让他无法开口了。
时了了捻着两枚妻子,左手白,右手黑,她抬手将黑子落了下去。
自己和自己下棋,是她和季璟学的,能让人静下心来思考事情,只是她蹙眉思索的样子和面带浅笑的样子不同,带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压力,让洛远有些无法开口。
沉默了须臾,洛远才说:“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时了了淡淡的觑了他一眼,“你想听到一个什么答案呢?”
比起真正的富家生活,时了了的生活当然不算好,可也正因此,她遇到了季璟,所以不好也变得好了。
只是这些,她没必要与洛远说。
见他面色尴尬,迟迟不肯说明来意,时了了只好道:“既然不想说今天过来的目的,不如为我解解惑吧?二十年前,你们到底对我母亲做了什么?竟然活生生逼疯了她?”
纵使她的声音很淡,洛远的面色却一变,竟然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那个,今天就是路过,顺道过来看看你,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洛远便转身匆匆离去,他走的太匆忙,竟然一下子撞到书架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可洛远却像没有感觉到一样,连摸都没摸一下,急匆匆的走了。
时了了皱眉,当年的洛家到底做了什么?
季璟从里间走出来,俯身抹平她微蹙的眉心,同时也不禁蹙眉,洛家到底对洛瑾娆做了什么,以至于时了了才提及起来洛远就落荒而逃?
“我再让人去查?”
“能查得到吗?”
“从洛家的佣人下手,应该会抓住点蛛丝马迹。”
时了了皱眉靠在季璟怀里,一连几天了,井戟那边也没有任何反应,她甚至怀疑井戟根本不想帮忙。
左思右想,时了了忽然抓住季璟的手臂,“你说,洛月会不会知道什么?”
“她比你还小,她能知道什么?”
“说不定听他们家人提及过什么呢?”
季璟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从那天洛月的话里总觉得洛家人对于洛月的意见很大。
两人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出一个办法,时了了恹恹的抓过电脑看股票,恨恨道:“干脆把洛家搞翻算了!”
季璟不由笑了,揉揉她的头,“别孩子气。”
京城的情况他们了解的比较少,时了了从蓝家的集团看到井戟的公司,又去看洛家的,她忽然顿了一下,拉着季璟道:“洛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们的股票连续走跌两天了。”
股票起起伏伏这很正常,但是这个跌幅让时了了有种感觉,洛家很可能这一跌就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