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目瞪口呆之余,不忘派人给月华递了消息。
月华听完来人说话只是冷冷勾唇,浅笑嫣然地说了一句:“很好。”
许言川搬完了砖头,月华依言相见。
原本红衣张扬的俊逸公子因为半天的忙活狼狈不已,月华看了他一眼,轻轻笑着问:“许公子累了否?”
自以为是风流倜傥的许公子酷酷地甩了甩头发,深情款款地说:“为了你干活,一点都不累。”
月华抬眸静静凝视了一会儿许言川脏兮兮的面孔,又瞧了瞧他头顶歪歪扭扭的木簪,愣怔了很久才木着脸缓缓开口:“许公子不惜如此折腾也要见我,想必是有要事。”
许言川答:“自然。”
月华低眸,心不在焉似地开口:“说来听听。”
“见你啊。”嘴角漾着丝温柔的浅笑,许言川眸光温柔地说:“见你就是我的要事。”
“呵……”月华看向对面人,“许公子的甜言蜜语还是用到别家贵女身上吧,月华不信这一套。”
“你不信也罢,总之我说的是实情。”许言川诚意满满地道:“我等了这许多天,总以为你能想通了,怎料到还是这副生人勿进的样子,教人恼得很。”
“既嫌我倒胃口,许公子不妨离我远些,也好过日日上赶着来找抽,无端教人觉得犯贱。”
月华的话说的刻薄,起码在一向温温柔柔的苏月华口中,这样的话是极少见的,就连在一旁的管家听了这话也不禁愣了愣。
许言川却连眉头都没眨一下,复笑着说:“我就乐意犯贱,就算看着你日日都是这副样子,我也乐意到你跟前来犯贱。”
“随你吧。”月华似乎被他恶心到了,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直到许言川耐心告罄想要开口,她才面若冰霜地说了这样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起身离开。
转身的那一刻月华嘴角有牵起了熟悉的冷笑。
许言川啊许言川,若是前世你做得有今日十分之一,我也会将我之所有拱手奉上,又何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许言川看着她的背影暗暗蹙眉,正想追过去却被铃铛拦住了脚步,小铃铛一本正经地说:“许公子,我家小姐不想见您,请您不要再来打扰我家小姐。”
许言川看着她眉头蹙得更深。
其实若是他想,便是十个铃铛挡在面前他也可以不管不顾地闯进去,但到底不如月华的心意。
前世他处处对月华冷漠刻薄,今生便是多受她一些冷眼又能如何?
管家心惊胆战地送走了许言川,第二天心情才略微平复下来。
可是心情才刚刚平复,就又有下人传话说:“许公子又来求见小姐了。”
老管家深呼了一口气,怀着壮士扼腕的心情到了西苑传话。一口气把话说完,便闻得屏风里的小姐淡淡吩咐:“去告诉他,若想见我,就去把澜玉园的花草修剪干净。”
毕竟有了前一天的经验,管家一回生两回熟地去前厅把小姐的话传给了许言川。
许言川依旧淡定,依照上次来澜玉园的经验自己找了过去,很快就拿了剪刀开始修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