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杨文时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他反应过来了,右手一翻推开我。他拔出了小刀,忍着痛,刺向我。
我微微侧身,躲过了那一刺。他伸手一扳我的肩膀,用力地将小刀刺入我的心脏,我感觉到他这一刺,我必死无疑。我往后一仰,但他的速度太快了,我没有完全躲过他的攻击,而是被刺入了心脏偏左一些,而且并不深。
“你到底是谁?”杨文时怒了,一把推开我。
我捂住胸口,“苏……”
“涵瑶!”这个声音……是莫?
好痛苦,血液不断地流出,我感觉我全身的血液都要流光了。
莫扶住我,皱了皱眉,然后把我横抱起来,看都不看一眼杨文时,直接走了出去。
我躺在他的怀里,他的气息好熟悉,他是谁?
“你……是谁?”我伸手想要揭开他的面具,可是我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顾好你自己吧。”莫有些生气了,这女人怎么越来越笨了!该死,不该这样测试这女人!
“你……”我失去了意识,只是在昏迷前,我隐约看到他脖子上有着一条项链,反射出一道白光,十分亮眼。
其实,这一切都是一场戏。我刚刚看莫的那一眼其实是在看守在一边的梦岚,她伪装成服务员的样子等着我的命令,之后,她在撞杨文时的时候,塞了张纸条给他,让他小心点,不过他入戏太深了,我又不想伤害他,于是只能牺牲自己,让他刺我一刀,这样莫总会放过我了吧。
没想到结果会这样……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感觉到身旁一直有人守着。
“她怎么样?”
“伤势不重,注意休息,最快两个月就可以恢复过来。”
“嗯,下去吧。”
“少爷,那边在要人了。”
“不准放她走。”
“可是……”
“滚!”
……
我睁开眼,莫坐在我身旁睡着了。我这是昏迷了多久?我揉了揉太阳穴,胸口那处还有些疼。
咦?我注意到那条项链被他握在手心亲吻着,那到底是什么,那么重要?
我很好奇,于是轻轻用手掰开他的手。
“没有人告诉你,这是禁止的吗?”莫醒了,手一紧,我被拉了过去,两人凑得都快亲上去了。
我屏住呼吸,不说话。
莫忽然就笑了。
“你怕我?”莫说。
谁怕你啊!我心里这样回答着,但是还是不说话。
莫松开手,转身走开了。
我看见,那条项链的链坠是一枚小巧的戒指。
他……我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是就是下不了结论。
不可能吧。我摇摇头,躺回床上。
三个月内,我要sx党付出相应的代价,那么我就要拿到他们的根据地的地址和最近交易的清单。这两份资料会在哪里呢?
算了,别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我坐起身,环视一圈房内。
这间房是以欧式风格来装修的。我走下床。梳妆台上什么护肤品都有,首饰什么的都在抽屉里。我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一应俱全。
“这服务态度……非一般的好啊!”我赞叹了一句,拿出一件衣服来换。
这些衣服很有我以前的风格,小清新,单纯得很。
我刚走出房门就碰到了佣人。
“莫呢?”我问。
“小姐这边请。”他做了个手势,领着我去到一间很大的屋子里。
“莫?”我试着叫他。
“别过来。”莫不准我过去。我听出了这声音有些不一样,而且很熟悉。
他正站在阳台边。
“为什么?”我步步逼近。
他这是真正的样子吧?
“不准过来!”他大吼了一句。
我定住了。
“你,是谁?”那个声音如此熟悉,那个名字呼之欲出。
“……”他不再说话。
“任家彬,是你吧?”我看着他的背影。
莫转过身,那熟悉得不得了,我整整想念他想了六年的人如今就站在我的面前。
“涵瑶。”任家彬无力地唤道。
我感叹了一句,世事无常,人生就是一场狗血剧!难怪苏秦振说这任务非我莫属,看来他们早就知道了。
姜还是老的辣,估计任家彬这身份在一开始就被外公查出来了吧?而且外公还在瞒着我……要不是这次sx党太猖狂了,他们是不会让我来执行这个任务的,我们也是被逼急了。
“……”我转过身,快速跑开。
任家彬赶紧追上我。他拉住我的手,直接将我按在墙上。
“别跑了,你走不掉的。”任家彬说。
“嘶。”我吸了口凉气,眉头都要皱到一起了,我的伤口啊……
“你不准走!”任家彬压的我不得动弹。
“你别让我恨你!”我恶狠狠地瞪着他。
任家彬一愣,松开了我。
“对不起……”他扶稳我。
“你为什么会变成sx党的人?”我不明白,他明明只是一个富二代而已啊!
任家彬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问我,“你要走吗?”
走?当然不走!可是样子还是要做一下的。
“废话!”我推开他,直冲门口。
任家彬打了个响指,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十几个黑衣人挡住我的去向。
“任家彬!”我转头看着他。
任家彬眼神中露出少有的忧郁之色。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任家彬说。
他发现他根本放不下我,这六年来,他因为母亲所以他答应跟于乐薇在一起,另外一边,他一直在寻找我的下落,靠着sx党,他知道了我被送去训练,虽然不知道是在哪里,但是猜的出大概就是为了当上陆氏集团的继承人吧。因为这样,他才肯定,我会杀人。
“monza是你的什么人?”任家彬记起那天,四人一桌的尴尬饭局。
季向北……我想起了他,心跳漏了一拍。
自己很坏,以前还不觉得,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坏了。我想,不得不去利用任家彬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跟我走。”任家彬拉住我的手,把我引向刚刚我醒来的那个房间。
他拉开窗帘,从窗户往下面看,一片薰衣草田,美得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