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紧急,顾镇北的心越是沉静,特别是在这段非常时期,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他侧眸对纪惜晴说,“晴儿,你在车上等着,我下去看看什么情况,若是有什么不对,你赶紧开车跑。”
纪惜晴之前已经被他和老爷子三令五申地提醒过,此时心里也在发毛。
她怕是真的撞到了人,又怕是别人要对付他们的阴谋诡计,但一见顾镇北很冷静很镇定,她的心也稍安了些,忙不迭地点头。
她按捺下紧张的心跳,看着顾镇北一步一步地走到那个躺在地下的人面前,蹲下身子,准备伸手察看那个人的脉搏。
就在这时,纪惜晴看到那个人突然从地下一跃而起,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持着一把尖刀,手腕迅速扬起,就朝着顾镇北的胸口狠狠地刺了下去。
纪惜晴大惊,“镇北,小心!”
下一刻,她便放心了,她家的顾镇北果然是好样的,身子在尖刀快要刺向他的那一刻,便见他的身子敏捷地一侧,在避过刀锋的同时,顾镇北的擒拿手也迅速地扣向了对方的脉门。
两个身影很快便缠打在一起。
纪惜晴看得是心脏嘣嘣地狂跳,为顾镇北捏紧了一把汗。
突然,她听到车门“咯嚓”一声响,她吓了一跳,猛地看向门边,却发现车门外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影。
可下一刻,她却看到车门诡异地打开了。
纪惜晴的瞳孔越缩越大,身体不断地往后缩着,却什么也看不到,明明是没有人,她却感觉到寒毛直竖,像是有人在向她靠近。
不一会,她便感觉有一双手捂在了她的鼻尖,肩上传来一阵刺痛,纪惜晴昏迷了过去。
在昏迷前的那一刻,她还在想,她是不是见鬼了?
对付顾镇北的那个人身手非常之高,顾镇北和他缠斗了一会,发现他对敌的手法非常之刁钻,绝对不是华夏武术,倒有点像倭国那边的忍术。
一想到是倭国,顾镇北本能地就想到了那个倭国花商。
想到那个倭国花商,顾镇北就本能地看向车上,却在看到驾驶位上已经没有了纪惜晴的身影时,顾镇北整个人都如被电击,被吓傻了!
就这么一晃神间,顾镇北感觉肩头剧痛,低头一看,原来是中了那人的一刀。
他怒恨之余,也知道只有抓住眼前的这个人,才能找出纪惜晴的下落,当下,顾镇北拳脚之下也不再留手,将他往死里整。
那个人原本见同伴已经成功地将纪惜晴劫走,原本是想要放倒顾镇北,再找机会溜走的。
只可惜,此时的顾镇北被激怒了,力道有如狂怒的猛狮出击,在他倾尽全力这下,你还想要逃,那是做梦!
当顾镇北将那个男人打晕压在身下的时候,他迅速掏出了手机,打电话给顾老爷子,让他去请丁司令派部队马上进行全城戒备,全力搜查纪惜晴的下落。
随即又打电话给荣成,告知了纪惜晴被绑架的事,请他同时也派公安部门的人员全力协查。
整个安城,很多的人都注定要有一个不眠之夜了。
纪惜晴幽幽醒转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被绑在一个废旧的房子里,四周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霉味,一些破旧的家俱乱七八糟的横着竖着,蛛蛛网结得到处都是,显然是一间很久没有住过人的房子。
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甩去了脑袋里的眩晕,努力回想着自己昏迷前的记忆。
她到现在还是想不明白,明明她都没有见到人影,那些人是从哪里出来的?车门是怎么打开的?
如果她不是真的见鬼了,那是什么?纪惜晴突然眼睛一亮,脑海里突然迸出了两个字……忍者!
她没有见过忍者,可是在电视剧里,却看到过无数忍者的身影。
他们来去无影,就像是会隐形术的法士,你看不到他们的身体,那些高手也只能凭借着忍者在行走时发动的气流,来确定他们出现在方向和速度。
但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忍者吗?
难道说,这些人是那个倭国花商藤原信德派来的?只要把她绑架了,她的花卉参不了赛,那他们倭国就能一雪前耻,赢了这一次花卉比赛的花魁?是这样吗?他们对付她,是因为这个目的吗?
纪惜晴想得头都有些痛了,随即又担心起顾镇北来,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应该能打得过那个装死的男人吧?
就在这时,她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叽叽咕咕”的说话声,听那声音,果然是他妈的小倭寇!
纪惜晴心里是又气又怒,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男人,竟然会是这么卑鄙无耻的男人!
这些该死的小倭寇,等老娘出去了,非得让我家顾镇北好好收拾收拾你们。
纪惜晴此时又有些感叹,要是自己也有一身功夫就好了,那她就可以像无敌女超人一样,将他们全部打趴在地下,任她踢,任她踹,任她揍,任她收拾。
可惜,她没有功夫!
纪惜晴有些欲哭无泪了,她只能在这里等着人来救,顾镇北,你可一定要来救我啊!
听到门响,纪惜晴赶紧闭上了眼睛,垂下头继续装死。
她竖起耳朵,听到有两个人的脚步声,正轻轻地朝她走近,随即,便有人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她感觉到那恶心的手还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马上又听到有另外一个男人低声训斥了一句什么,那恶心巴拉的手这才赶紧地缩了回去。
听到房门重新关上的声音,纪惜晴睁开了眼,想到刚才那个死倭寇竟然敢吃她豆腐,回头非得让顾镇北剁了他的手不可,这死倭寇,太恶心人了!
顾镇北同志,你在哪里啊?快来救你家媳妇啊!你再不来,指不定你家媳妇要被人蒸了煮了吃了啦!
纪惜晴一会骂倭寇,一会又呼唤着他家老公,时间也在一点一点地推移前进。
待她感觉到累也没人来救她的时候,她开始自己想办法,看能不能解开绑住她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