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局长,秦局长你怎么了?”
马上就有保护区管理局的工作人员,如丧考妣般冲了上去,搀扶住自家头头。一边给上司顺心口,一般回头冲白晃怒目状。
记者同志也有点儿意外,不过却没管理局的人那么慌神,赶紧解释道:“这位同志,你跟你们局长说一下,我这个就是宣传短片而已,还要经过后期的剪辑制作,才会拿去放映。”
“混蛋,你敢骗人!谁说是直播来着?”白晃顿时怒了,义正辞严地喝问道。
碰上眼前这种,完全不知道节操是何物的家伙,饶是大记者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此时也只能内牛满面,恨不得给白日光orz了。一刹那的时光,记者同志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死不要脸”,“颠倒黑白”,“无耻之尤”等等词汇,不过他当然不会像白晃这么神经,只能尴尬无比地笑了笑,然后装作没听到罢了。
见记者扭头,一副“今天天气真好啊,晴空万里,阳光普照”的表情,白晃再看看外面的阴沉天色,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于是这厮吸吸鼻子,也赶紧凑到秦局长身边,大喇喇地勾肩搭背道:“我就知道不是直播,所以才故意这么说。其实你想想啊,做人呢,最要紧的就是开心啦,开个玩笑让大家高兴一下吗,你说对不对……”
秦局长好不容易,在下属的帮衬下站稳了身子,听到这话又是一阵摇晃。
不知道的,还以为青*海又发生地震了呢。
……
“晃哥,你简直是我的偶像!”关咏一手往嘴巴里塞手抓饭,一边还能抽空。冲白晃比划大拇指。
德鲁伊倒是不以为然:“这有啥,只要你有一颗善于观察的心,有对生活的热爱,还有点儿幽默细胞,就能跟我一样……”
“跟你一样人没品嘴巴臭?”旁边江璃淡淡嗤笑一句,顿时引得一帮汉子吭哧吭哧,埋下头可劲儿地闷笑。
这个小文艺女人,和白晃碰上的普通女。富家女。花痴女……等等各行各色的女人完全不一样,平时总爱45°角仰面朝天,感受一下明媚昏黄的高原阳光,或者冲一杯自带的咖啡,翻两页什么安妮宝贝。
简而言之一句话。跟白日光不是一路人。
“吃饭吃饭。”白晃懒得理会这种女人,自顾自又捞起了一块烤羊蹄子,心里面却在暗暗纳闷——下午回来的时候,这个江璃听说了自己的战绩,分明有点儿情绪上的小波动嘛!就算没有臣服在自己的种马……呃不,主角光环之下。但怎么也不应该夹枪带棒说怪话才对。
算了,男人是一种生物,女人是千奇百怪的生物,想不通就不去理她。
“不过晃哥……”
经过两天的相处,关咏也发现了,白晃虽然是名声在外的马术冠军,但其实没啥架子。除了身家丰厚点。做事神经点之外,其他地方就是个普通小年轻:“你后来干嘛要说好话。反正以你的身份,根本不用看管理局那些人的脸色嘛。”
德鲁伊没好气地乜过去一眼:“我们当然不用担心,可多吉老哥他们呢?”
关咏瞪着个小眯眯眼,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他们也不用担心啊,现在整个野牦牛队,都是志愿者性质,有啥好担心的?”
“算了,你图样图森破,跟你扯不清楚……”白晃挥挥手,又捞起了一根烤羊蹄子。
“哎哎,你这速度也太快了,给我们留点儿!”
……
晚上,到了滚床单的时间。
志愿者来了保护站,要么自己有睡袋铺盖,要么就和野牦牛队的队员们一起睡通铺。不过今天晚上,白晃用不着跟一帮抠脚大汉继续挤在一块儿,江璃的重感冒好了个七七八八,当然就不能继续鸠占鹊巢。
德鲁伊上车,看了看太阳能热水器的温度表,晒了一天有60多度,足够舒舒服服一下了。
可就在他卸下装备,穿着小裤衩来到浴缸边上的时候,车门被呼啦一下打开了。
“我靠,谁啊,多吉老哥?小关子?”白晃疑惑地歪着脑袋问道,能不打招呼就自己摸上门的,在他的估计中,也就这两人了。
但等他从磨砂玻璃隔断后面,狐疑地望出去时,立马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你捂胸的样子,和出去抓捕盗猎者的劲头,实在是天壤之别。”江璃歪着脑袋,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白晃一边,完了还很满意地点点头,似乎在说“货不错,我要了”。
“呃……”白晃无语地挠挠头,又往回缩了几步:“有事儿明天说行么,现在是我的洗浴时间。”
他很明白江璃这种性格的女人,无非就是个特立独行,该哭的时候不哭装坚强,该笑的时候不笑装凛冽。但德鲁伊完全没料到,这种女人对上男人的裸*体,也能神色淡然地侃侃而谈,仿佛是身在红灯区心如白莲花的奇女子一样。
“我知道啊。”江璃满不在乎地点点头:“我又不是瞎子,当然看得出来。”
白晃没话说了,想了半天后,弱弱地指了指门口:“那你能不能……”
他到现在也没能弄清楚,这个江璃到底是啥意思。按道理讲,一般像这样的情况,女人要么就红着脸,火烧屁股似的往外跑,要么就眉眼含春地期期艾艾,却就是不挪步。
但碰上江璃这种,酷喜搞点儿文艺风的家伙,德鲁伊的判断标准就失效了。
不过对方没有听进去他的话,反而回手带上车门,牢牢反锁以后,面带调侃地步步逼近。
“哎哎,你想干啥!”到了这个时候,要是还不明白江璃什么意思,那白日光真是白活了二十多年。但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女人明明一副啥都很淡然的架势,怎么也会自荐枕席呢?
“没什么,碰到了自己心仪的男子,所以做该做的事情而已。”江璃半歪着脑袋耸耸肩,然后踢掉了鞋子,伸手去解衣扣。
“咳咳,但是你的表情,根本不像是要那啥的样子嘛……”白晃很委婉地提醒了一句:“你不觉得气氛很诡异嘛?很像谍战片,也很像恐怖片,就是不像爱情动作片。”
“不,我觉得气氛很好,文艺片都是这个样子。”江璃毫不在乎地摇摇头,把大衣顺手扔到斜对面的沙发床上:“你看过春光乍泄么?或者是华北情人?”
白晃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坏了坏了,碰上个文艺女神经病。
见江璃还是目光灼灼地盯住自己,他只好干笑两声:“没,听都没听过。”
“没有就算了,只不过是早有定数的情节,重新再支离破碎的演绎一次,习惯性地落寞和……”
德鲁伊觉得自己要呕吐了,这尼玛文艺女都是大杀器啊。
见白晃的表情不对,一副脸色铁青摇摇欲坠的模样,江璃噗嗤一笑,不在那儿自言自语了,而是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两根食指搭在低腰牛仔裤上,一点儿一点儿往下挪动。
德鲁伊的大脑混乱了,如果是啪啪啪,你就别这么扫兴啊!如果是想找个人谈理想谈人生,现在扒裤子又是啥意思?
不过好在牛仔裤解开后,那一根黑色的小丁字裤,瞬间就治愈了白晃的恶心感。
他没想到现在都零下七八度的天气了,这女人居然连保暖裤都没穿。
既然是丁字裤,肯定遮不住某些东西,比如拿一根根曲蜷,德鲁伊也有段时间没放飞小鸟了,立马就有了反应。
只不过现在这种情形下,怎么总有股古怪的感觉挥之不去?
但是江璃没给白晃细细研究的时间,直接甩掉加宽定型的bra,牵着白晃进了浴缸中。
……
一夜无话,而白晃第二天早上起来,下意识睁眼去打量周围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只留下一张小纸条——不错的邂逅。
虽然啪啪啪了一次,但他完全没有任何快感可言,从头到尾都是江璃主动。说难听一点儿,就跟被强*奸了似的。
“莫名其妙的女人,果然文艺女都是神经病,打炮都不舒坦。”白晃骂骂咧咧了一句,然后起身洗漱。
“吃早饭了,晃哥!”
白晃刚把脸擦干净,关咏就窜到了车子外面,见德鲁伊下来,立马神秘兮兮地凑到近前:“晃哥,你这真是……”
“怎么了?”
关咏本来满脸的艳羡之色,闻言立马翻起了白眼:“还装,昨天江璃在你车上过的夜?她可是我们群里的女神,不知道被多少人追求呢。”
操,按关咏这厮的说法,那我是被女神强*奸了?
不管别人怎么看,反正白晃是很不爽这一晚上的,可他又无法明说,自己从头到尾都犯嘀咕呢,一切尽在江璃的掌控之中,只能干笑两声:“没事儿,你以后也会遇到的,就算是屎壳郎,也一定能碰到属于自己的猿粪。”
“……”
摆脱了关咏,白晃混进厨房里,帮着尕寿红煮酥油茶。
一边煮茶,一边想着有些事情,要不要告诉多吉他们,仰或是自己私底下解决算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