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吗?
真的是因为爱,所以冷漠成性的男人,也学会了体贴照顾人吗?
纪若拱拱身子,朝顾诺贤怀里靠的更近,才喃喃说:“晚安。”
这个夜晚,纪若做了个梦。
梦里,依旧是在那片原始森林里。
漠凉的男人背靠着大树,抬头凝望着暗夜无边的星空。她挨着他肩膀靠下,要睡不睡的时候,竟然听见男人唱起了歌儿!还是那首在他们领证那日,顾诺贤亲自唱过的《frist—off—may》。
when—i—was—small,and—christmas—trees—were—tall,
we—used—to—love—while—others—used—to—play。
don''''t—ask—me—why,but—time—has—passed—us—by,
some—one—else—moved—in—from—far—away。
now—we—are—tall,and—christmas—trees—are—small,
and—you—don''''t—ask—the—time—of—day。
…
纪若听着飘渺又低沉的男人歌声,整个夜晚嘴角都挂着笑。
*
为了迎接两位小少爷的到来,佣人一大早就来了个彻底大扫除。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份小礼物搁在茶几上,就等着两位小少爷道来。
纪若十分重视接两孩子回家的一事,她特意换了一身长及脚踝的水蓝色长裙,还画了个淡妆。顾诺贤没她那些想法,依旧穿着一身黑衣。
林艾牵着凌墨站在院门口张望。
欧阳唯寻单手插在裤兜,一双眼睛看似浅褐,隐隐又有几缕浅紫色光芒。
他的父母亲虽是华裔,但他的奶奶却是纯正的m国人。他的那一双眼睛,有着混血儿独有的浅紫潋滟,认真看人的时候,总能给人一种认真深情的错觉。
很难想象,这孩子长大了会是何种妖孽的存在。
欧阳唯寻偶尔不经意抬头看向马路尽头,看似漠然的眼里,细看有着淡淡期待跟忐忑。
“怎么还没来?”眼见已经过了十点,顾氏夫妇还不到,林艾有些等不及了。凌墨拉了拉林院长的手,问道:“院长,我跟唯寻哥哥,今天就要到,新爸爸妈妈家里了吗?”他说话有些吞吐,到底是智商跟不上年纪的孩子。
林艾朝他安抚一笑,应道:“是啊,新爸爸妈妈就是昨天给你跟唯寻哥哥,送金刚手枪的姐姐跟哥哥。你今天跟唯寻哥哥见了他们,就要改口叫爸爸妈妈,知道吗?”
凌墨清秀小脸浮出不解,显然他是理解不了这话的意思的。欧阳唯寻半蹲下双腿,双手搭在凌墨肩上,认真说道:“墨墨,待会哥哥叫什么,你就跟着叫什么,懂了吗?”
凌墨冲欧阳唯寻咧咧嘴,有些傻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