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纪若?”纪若放下筷子,睁着一双疑惑的杏眼看宋御,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宋御简单将纪若消失后的这段时间内,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纪若。纪若听完,心里特不是滋味。“那…那个假纪若没找到不利于顾诺贤的资料吧?”
“没有,诺爷早有察觉,假纪若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那就好!”纪若放下心来,才继续吃饭。
“对了,夫人你上次突然不辞而别,第二天济公身体内的病毒就彻底爆发了。可是诺爷不听劝阻,非要用自己的药解救济公。”宋御说起这事,仍是不赞同的态度。
纪若听到这话,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突然觉得掌心中的碗,有千斤重。
“他…他怎么这么傻了?”
“我也觉得他很傻。”宋御说完,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己的东西。
纪若捧着那碗饭,怎么也吃不下去了。她想起起初自己接近顾诺贤的目的,越发觉得自己不堪恶心。这样的自己,有什么好的,值得他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他还那么年轻,还有大好时光可以去潇洒,他怎么这么傻?
纪若蓦地放下手中的饭菜,从凳子上站起身,重新回了小房间。阳光穿透玻璃,照射进房间内。孤零零的一张小床上,顾诺贤脸色格外的苍白虚脱。
纪若跪在地上,双手轻轻握住顾诺贤的右手,鼻子眼睛一起发红发酸,却没有落泪。
“顾诺贤,你这样待我,我怎么消受得起?”纪若将脸搁在顾诺贤的手背上,只要想起男人的种种,心口是又痛又堵。在顾诺贤不惜以命,也要唤醒她记忆的时候,纪若不仅想起了他,还想起了小时候的那段时光。
距离那场变故,已过去二十年有余。
她到如今还清晰记得,那晚的屠刀刺进她体内时,那股剧痛有多强烈,有多令人绝望。听到妈妈的悲呼声,小小年纪的籁雅若除了心痛,还是心痛。
她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爬进了密室内,这才躲过歹徒的搜查寻找。
她一个人躺在黑暗的密室里,伤口痛的让她想死。她捂着肚子,迷迷糊糊的喊着妈咪,喊着顾诺贤…
若不是纪谱霖那晚刚好偷到他们家,又恰好发现了密室,将她抱了出去。或许早在二十年前,她就已经死了。在心里,纪若无比感激纪谱霖的救命之恩,以及二十年的养育栽培,不至于让她颠沛流失。
但更让她心痛的,是顾诺贤这二十年的苦苦折磨不放过。
他有什么错?
他那时候还那么小,他何苦将一切都揽到自己的肩上?
“傻子,二十年的等待跟寻找,又一次的舍命相救,你叫我怎么面对你才好?”纪若松开自己的右手,她用手指轻轻抚着顾诺贤俊美深邃的轮廓,他的面貌,跟纪若记忆里的男孩,有了许多不同。
小时候的顾诺贤,可爱的像个包子。
那时候,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