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就看到靳劭辰正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见她回来了,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回来了?”
“嗯。”
这三天,他睡在客房里,也没有对她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情。
反倒是她想对他做点什么过份的事情而没有成功。
这公寓她一直留着,偶尔会来看一看。里面的东西,还是跟靳生在的时候一样的摆设。
生完土土后,她就搬到了宫廷别墅那边。所以,这里没有土土的任何东西,也不会让他知道她有土土。
毕竟,在没有确认他之前,她是不会把土土暴露在他面前的。
虽然上一次在帝都他有可能已经看到了土土,不过他没有问,她也不会主动说。
莫念尘去厨房准备晚饭,偷偷的看了一眼客厅外面的男人,她扬了扬眉。
半个小时后,三菜一汤上了桌。
“你还会做饭?”靳劭辰有些意外。毕竟这几天,他们基本上都是去外面吃。
莫念尘点头,“不可以吗?”
“可以。”靳劭辰慢慢的走到餐桌,看了一眼,很清淡。
正巧,他只能吃清淡的。一吃辣,胃就痛。
莫念尘摆好了碗筷,去拿了一瓶醒好的红酒,给他倒上。
“家常菜配红酒?呵,你还真是会搭配。”靳劭辰淡淡的瞅了她一眼。
“不断的创新,不断的尝试,人生才不会枯燥无趣。”
靳劭辰扬了扬眉,摇着杯中的酒,轻抿了一口,“上一次,看到你在对着手机又是笑又是亲的,是你的另一个情人?”
莫念尘微怔,随即想了想,便知道他说的是哪一次了。
“对。我的情人!”土土对于她来说,就是她的小情人。
靳劭辰手一怔,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阴冷,“你还真是……”
“水性扬花。是吗?”莫念尘接过了他的话,不以为意的跟他碰了杯,仰头喝掉了杯中的酒,“放着冉柔这样的集团千金不要,跑来当我的情人,你这爱好也是很特别的。”
靳劭辰见着,也将酒喝掉,“我对你有兴趣。”
“不应该是对我有敌意吗?”莫念尘见他喝了,眼底一抹笑意流逝。
她又帮他倒上了一杯,“吃饭吧。”
靳劭辰看着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看了一下杯中的酒,“你该不会是在这酒里放了什么吧。”
莫念尘的筷子微微抖了一下,盯了他一眼,“那你不要喝呀。”
靳劭辰扬了扬眉,“为什么不喝?大不了,你把我上了。不过女人,我得告诉你,你要是用强的,我保证会让你好好体验一下你情人的能力!”
面对这样赤裸裸的威胁,莫念尘丝毫没有一点害怕。
只是笑了笑,悠然自若的喝着酒,吃着饭菜。
靳劭辰也喝着酒,也不再说什么。
酒喝了一杯又一杯,莫念尘放下了杯子,平静的看着他。
吃完饭后,莫念尘收拾好出来,就听到浴室传来水声。
她坐在沙发上,继续喝着未喝完的红酒,目光幽深。
水停后,红唇停在了杯沿。
门开了,脚步声慢慢变得清晰发。她没有回头,直到脚步声转身客房,门关上,她才放下了杯子。
唇角勾起了一丝阴险的笑容。
过了十分钟后,她缓缓起身,放缓脚步,走向客房。
手,停在了客房的门把上,轻轻的一拧,门开了。
窗外射进来淡淡的灯光,她看到了床上的男人已经躺下。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伸手开了一盏壁灯。
男人熟睡的脸庞便出现在眼前,那眉眼之间,不再有之前的凌厉和傲娇,跟女人有的比的长长睫毛安静的微微向上翘起。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靠近。
只要掀开被子,她就可以得到证实。只是,她伸向被子的手,微微在颤抖。
她还是怕,怕自己眼花看错。
可再怎么怕,她的手还是掀起被子。
“做什么?”原本闭着眼睛睡觉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吓得莫念尘往后一退。
“你,你没……”
靳劭辰撑起来坐着,眯着眼睛看她,“你下的药不够份量。”
莫念尘皱眉看着他,“你是装的?”
“不然的话,现在你应该在我身上为非作歹了吧。”靳劭辰未挑起了眉头。
莫念尘咽了咽口水,她以为他会睡过去,没想到他居然装成这个样子。
不管了,反正她的目的就要验明他的身份,二话不说,直接跳上床,坐在他身上,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做什么?”靳劭辰没想到她突然会来这一招。
莫念尘伸手就去摸他的头,可他一偏,没摸到。
靳劭辰反手握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女人,你疯了!”
“让我看一眼,我只想看一眼你是不是他!”莫念尘突然大吼一声,“我就想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她急红了眼睛,目光紧紧的盯着他。
靳劭辰被她这声吼给牵制了他的反抗,“是,我头上有伤,腿上也有枪上,腹部上有牙齿印。”
莫念尘微微睁大了眼睛,墨玉般的眸子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激动不已的心,“真的?”
“下去。”
莫念尘受了蛊惑一般,真的从他身上翻下去,坐在一边。
靳劭辰主动掀开被子,露出紧实有腹部,指着一处,“这里,就是你所说的牙齿印。”
莫念尘看到那淡淡的牙印时,她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松了。
捂着嘴,呜咽着哭起来。
她就知道,他不可以丢下她,他还没有兑现承诺,怎么可以一个人离开了?
他还活着,还活着!
靳劭辰见她哭得双肩颤抖,跪坐在床上,他的心也跟着揪着紧紧的痛起来。
“喂,你哭什么?不给你看,你哭,给你看你还是哭。早知道,就不给你看了!”靳劭辰一听到女人的哭声就烦躁,特别是这个女人。
莫念尘终于放开手,一下子扑到他身上,将他紧紧的抱住,“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你还没有娶我,你不可以言而无信……我好恨你,好恨你一离开就是四年……好恨你让我差点连活下去的心都没有了……呜呜……我恨你……”
靳劭辰第一次看到女人可以这么哭,哭的悲天悯人,哭的让他的身体都绷紧了,心也揪紧了。
他没有推开她,她的眼泪滴在他的后背,灼伤着他的皮肤,还有他的心。
莫念尘一直哭,她不知道此时的心情该如何形容。只是有一种死了,又活过来的感觉。就像是所有空气都被抽走了,就像是她沉进了海底没有办法游上来。
突然,有一股新鲜的空气注入进来,有一双手将她从海底拉出来。她找到了心跳,找到了呼吸,找到了光明,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哭久了,哭声终于小了。
靳劭辰一直就任由她抱着,一动不动。
他有所动容,即便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他的心也因为她的哭,她说的话而颤动,而心痛。
隐隐觉得,这或许就是他要找的那个影子。
终于,她抽嗒着鼻子,缓缓的松开了他,泪眼婆娑的看着他的眼睛,颤抖着伸出手,抚上了那张脸,唇在颤抖,“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变了样子,为什么不记得我……”
当那冰凉的指腹抚着他的脸,他紧紧的蹙眉看着她,此时心情有些复杂,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
因为,他是真的不记得她!
不记得,偏偏又应该是她的这种感觉,很难受。
“告诉我,我是谁?你又是我的谁?”靳劭辰终于恢复了理智,他拿下她的手,按住,盯着她。
莫念尘知道他不记得她,可是她知道他呀。
被心爱的人忘记了,比起生离死别,又是另一种痛苦。
可是她知道,他应该比她更痛苦。没有记忆,没有过去,就是一个新人,一个白纸一样的新人。
她眼里的泪花还打着转,眼珠子在他脸上转了转,“你是靳生,我是你的未婚妻。”
“靳生……”靳劭辰轻轻的念了念这个名字。
他只是在查她的时候,顺便知道了靳生这个名字。难怪,他醒来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姓靳。至于新的名字,他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会有个辰字。
他看向莫念尘,因为,她的名字有个尘字。
“可是,为什么你的脸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你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莫念尘抓着他的手,着急揪心的问。
靳劭辰看着她握着自己的手,目光深邃。
他从来都不喜欢别人碰自己,可是对于她的触碰,他却完全没有一点排斥。甚至,喜欢她的触碰。
可是,她对于他来说,是陌生的。
他没有办法一下子就接受她是他未婚妻的事实,也没有办法一下子就接受他是靳生这个身份。
因为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陌生的。
只不过,看到她眼里的泪,悲伤的样子,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他拿下她的手,“我忘记了所有的事情,你现在问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莫念尘紧蹙着眉,她明白。如果不是他腹部上的牙齿印,或许他们就算是见面了,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就这样错过了。
他的脸变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不记得她,她也找不到他。
从此,各自天涯。
“好。我不逼你,我知道你还活着就好!一切,我们都可以重新来过,重头开始!”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他回到她身边,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她都接受。
靳劭辰定定的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原来,她跟他真的有关。
看着她哭红的眼睛,他的手情不自禁的就抚上了她的脸,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如果我是靳生,很抱歉,我让你流泪了。更抱歉的是,我忘记了以前的所有事情,可能对你不会再那么温柔,甚至有可能,我不会爱你……”
莫念尘听到最后一句话,身体微微一怔,随即摇头,手握住他的手,深情的看着他,“没关系。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的!”
靳劭辰看到她眼里绽放的坚定,心情复杂。
这一夜,莫念尘无心安睡。
这一夜,靳劭辰也睡不着。
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不言不语,仿佛这样,就可以接近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
。
次日,莫念尘做好了早餐,靳劭辰也起了。
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里很踏实。
“准备吃早餐了。”莫念尘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笑容。
就算是一宿没睡,她精神也很好。给他做养胃早餐,对于她来说,这无比幸福的事情。
她想叫他靳生,可是他说,他还没有习惯。
想了想也不再强求,因为所有人都认为靳生死了。如今这张完全跟靳生两个样子的脸出现,说他是靳生的话,恐怕没人会相信。
她相信,他总会想起来的。等他想起来了,一切都将回归原来的模样。
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既然四年都过来了,她不怕再等。
靳劭辰坐下,“你很喜欢做饭?”
“你的胃不好,我特意学的。”给他装了一碗粥,放到他面前。
靳劭辰没有怀疑她认错了人,她所说的一切,都是他身体的特征。
只有最亲密的人,才会知道的一些特征。
“我为什么会离开你?”他问。
莫念尘说:“你有任务在身,不得不去。尤柯说,你在那场爆炸中,没有逃出来。”此时语气如此平静,只因为他人坐在这里。
在这之前,她从来不敢去想,去提这件事。
靳劭辰微微蹙起了眉,“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莫念尘放下筷子,认真的看着他,“你,是个狂妄自大,不可一世,冷落傲娇,却又有真本事的男人。你有很多出生入死的兄弟,你爱你的父母。”
“那对于你来说呢?”
“你是最爱我的男人!”莫念尘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靳劭辰眸光微动,久久,他低眉喝着粥。
莫念尘勾了勾唇,也不再说话。
早饭结束后,莫念尘拿上了包包,“我去公司了。”
“我陪你去。”靳劭辰站起来。
莫念尘看了他一眼,想到他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是应该给他重新添点东西。
以前他的那些衣服,都被她打包放回宫廷别墅那边了。
不过,既然已经重新回来了,就该有个新的形象。
“算了,今天去逛街吧。”她笑了笑,拉着他的手,“走吧。做为你的金主,我有必须给我的情人买些礼物。”
靳劭辰眯起了眼睛看了一眼她的手,没有拒绝,任由她拉着。
。
莫念尘挽着他的手,逛着d市最热闹也最烧钱的商业中心,专门给他买了衣服,裤子,领带,甚至还有内裤。
她挑起这些东西,一点也不脸红。甚至可以看看大小,比比尺寸。
靳劭辰就站在她的身边,任由她给自己挑选。
看着她脸庞那温柔的笑意,他一时竟然看呆了。
之前见到她,她都是阴沉着一张脸,恨不得他永远不要出现在眼前。而今,她却笑的如此开心,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她真的很爱他。
可是,他对她除了一种莫名的亲近感之外,却没有太强烈的感觉。
买了一大堆付了钱后,她把东西递给他。
“干什么?”靳劭辰瞅着她递过来的袋子。
莫念尘噘嘴,“提着呀。难道你让我提?”
靳劭辰蹙眉,“如果是我包养了你,应该我帮你提。但现在是你包养我,所以你应该疼我痛我,不该让我做这些事。”他说的一本正经,把他的身份位置定的很到位。
莫念尘看着他那微微抬起的下巴,傲娇的眼神,简直让人想要打他。
可是,他这么说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
毕竟这就是典型的金屋藏娇,她应该宠着他。
罢了,既然她是金主,他是情人,那就由着她吧。
她一手挽着他的手,一手提着那些袋子。还好,都不是什么重物。况且,她也并非真的那么娇弱。
走了两步,手上的东西突然被人拿走了。
莫念尘一怔,侧过脸看着身边面无表情,眼神高傲的男人,忍不住抿嘴笑了。
失忆后的他,虽然脾气更臭,又傲娇的跟猫一样,但是某些时候,似乎还是有着以前的影子存在。
至少,他看似冷漠,实则内心还是温柔的。
。
“咦,那不是莫念尘吗?”
不远处的叶琳看到莫念尘,正让她惊讶的是,莫念尘的身边有个男人。而且两人举止亲密,跟情侣一样。
站在她身边的叶湘也微微蹙起了眉,她们都知道,自从靳生死后,莫念尘的身边没有一个男人。就算有,也只是她的那些朋友同事。
这四年,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以这样的方式站在她身边。
“那个男人,是她的新欢?”叶琳有些好奇。
叶湘紧蹙着眉头,“四年都没有过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能出现在她身边,真是有些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同样是女人,姐你应该知道女人也是有需求的。况且,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再怎么专情,也经不住生理上的折磨。我看这个男人身材高挑,挺拔英俊。不得不说,她的眼光还是挺好的。”
叶琳这么一说,好像又是那么回事。
可是莫念尘给她的感觉却总觉得又不太对。
“走吧,过去打个招呼。”叶琳到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会让四年身边没有异姓的莫念尘动了凡心。
远远的,莫念尘就看到叶氏姐妹朝他们走来。
勾起了唇角,眼里闪过一丝冷嘲。
她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不禁感叹到,如果这还是那张脸,估计叶琳早就坐不住扑上来了吧。
“莫总,好久不见。”叶琳率先开口,视线毫不避讳的落在靳劭辰的脸上。
莫念尘勾着靳劭辰的手臂,淡淡的回应,“难不成叶总想我了?”
叶琳挑起了眉梢,轻笑一声,“只是觉得莫总的气色是越来越好了,看来是已经走出了失去未婚夫的阴影了,可喜可贺。”
她现在当着靳劭辰的面提起靳生,无非就是想告诉靳劭辰,她莫念尘是有未婚夫的,而且还死了,甚至还许久没有走出过阴影。
不管靳劭辰是她什么人,听到这种话,心里总会有疙瘩的。
不管哪个男人,都不愿意自己的女人有什么刻骨铭心的爱情或是男人。
她故意这么说,简直就是居心叵测。
靳劭辰一直没有拿正眼看眼前这两个女人,也没有打算理会。他相信身边这个女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不过由此可见,她对死去的他,真的是深爱。
看她的眼神忍不住变得更柔情了些。
“谢谢!”莫念尘任由叶琳怎么个阴阳怪气,只用了这两个字。
叶琳到是有些意外的扬了扬眉,她以为她会变脸色,没想到这么坦然。
又看了眼她身边的男人,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目光落在男人手上提着的袋子,全是男性服装和装饰物。忍不住皱起了眉,随即又再一次打量了一翻男人,眼睛突然眯了眯,随后慢慢的睁大,眼睛里绽放着异样的光彩。
“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莫念尘笑了笑,便拉着靳劭辰走了。
由始至终,靳劭辰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等他们走远后,叶琳转过身看着那两个背影,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叶湘好奇。
“这个男人应该是莫念尘的情人。”叶琳看了一眼叶湘,“就是那种被包养的情人。”
叶湘皱起了眉头,“情人?你哪里看出来的?”
叶琳勾唇,“首先这个男人没有说过一句话,哪怕是我提起靳生,他的眼神也平静的很,没有一点波动。如果是她的男朋友的话,不可能这么冷静。再来,我认真观察了这个男人,发现他居然跟靳生有几分相似。就是那背影,那身材,乍一看都像。不过那张脸,完全不是。最后这男人手里提的全是男士穿的,用的。试问,男人陪女人逛街,在什么情况下女人一件东西都没有,全是男人的?姐,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叶湘扬起了眉,“没想到她爱靳生爱到了这样的地步,居然会找个跟他身形相似的男人。”
“那又怎么样?她还是没有耐得住寂寞,最后还不是找了别的男人。她对靳生的感情是深,可再深也抵不过时间的变化和流逝。其实女人饥渴起来,比男人还恐怖。这漫长岁月里,又怎么少得了男人?”
“我以为你有多爱靳生呢。没想到他死后不到一年,你就另寻了新欢。”叶湘的语气里,透着讽刺。
叶琳冷笑,“姐,我是爱他,可他死了,我不可能为了他守活寡。再说了,这个世上优秀的男人很多,比他优秀的也不少。我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说的也是。你现在的那个男人到是比起靳生更为神秘,连逛个街都不陪你,这样的男人,你真的驾驭得了吗?”叶湘平静的看着她。
叶琳勾唇,双眸幽深,“越是驾驭不了的男人,越能让我有征服的欲望。我叶琳看上的男人,一定要是人上人。”
她才不会像莫念尘一样傻,为了一个男人,守了四年,最后找了一个男人,居然找了个吃软饭的。呵……
看着她那高傲的眼神,叶湘只是勾了勾唇,不再说什么。
她敢肯定,那个雷宵绝对不是个容易臣服的人。而且,还是个很危险的人。
到是刚才莫念尘身边的那个男人,让她更加有兴趣。
。
“刚才那两个女人,都是曾经爱慕过你的。现在,她们一定议论你是个吃软饭的。”莫念尘一直挽着他的手,时隔四年,再一次享受和男人逛街的感觉。
靳劭辰眼神没有一点波动,“你的情敌?”
莫念尘停下来看着他,“不算。”
靳劭辰蹙眉。
“因为,你除了我,对任何女人都不会正视一眼。就像刚才你看她们的眼神一样,冷漠无情。”莫念尘笑。
这一点,他还是继续保持着。
他还能让她感觉到她对于他来说的独一无二。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就算什么也不记得了,还是对她有些着一份连他都控制不了的悸动?
靳劭辰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移开了视线,“大概只是因为你缠着我了而已。”
莫念尘忍不住轻笑出声,“是。我会缠住你一辈子!哪怕,你忘了我!”她深情款款,很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
见他那不自在的眼神,她不再说什么,拉着她往另一家店进去了。
逛了一上午,买了很多东西。
把东西放到车上,再开车去吃午饭。
她带他去了颤动饭庄,并专门吩咐厨师做几个不辣的菜。
靳劭辰看了一眼这家饭庄,“你的?”
“嗯。”
“为什么叫颤动?”
“因为这里的菜式都是麻辣为主的。又麻又辣,不是会让人颤动起来么?”
靳劭辰听着这解释,忍不住皱起了眉。
“那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记得有一次,你跟别人对赌,从来不吃路边摊,特别还是烧烤的你,跟人吃了一晚上的烧烤,喝了一晚上的廉价罐装啤酒。那时候,我才知道你有很严重的胃病。”莫念尘陷入了回忆。
如今想起来,她既觉得感动,又觉得难受。
眼睛,就这样微微湿润了。
靳劭辰蹙起了眉,“我的情敌?”
莫念尘抬起眼皮看着他,随后才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笑,“不算情敌。”
“我想尽快想起以前的事情,你有空的话,就多说些我以前做过的事。或者,带我去我常去的地方。”
他不想什么都不知道,他看得见她眼里的悲伤。
自己最深爱的人,却忘记了他们的曾经,换作是他,也会难以接受。
莫念尘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出来,有些惊讶之余又有些惊喜,“好!晚上,我先让你见你的那些好兄弟。你跟他们在一起时候,比跟我在一起的时间更长,应该对你也有帮助。”
“嗯。”
吃过午饭,莫念尘就开始联系起他们。不过都没有跟他们说到底是什么事,只是叫他们到海边别墅聚一聚。
“我们去超市买点东西吧。海边别墅那里很久没去了,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
“嗯。”
两人又去了超市,买上了一大堆东西,走向超市外的停车场。
靳劭辰推着推车,她站在他的身边,依旧挽着他的手。
她不想放开,这样的场面她幻想了无数次。现在,终于实现了。
只想一直挽着他,把这四年来的空缺都填满。
靳劭辰也没有拒绝,任由她挽着自己。他一点也不排斥,甚至觉得这样才是应该的。
“劭辰!”一声惊喜的叫声让两人不约而同的看过去。
只见冉柔站在离他们三米处的地方,眼里脸上都是喜悦的。
可是看到他身边的莫念尘,还有挽着他的那双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这……你们……”她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紧紧的蹙起了眉头。一定是自己看错了,劭辰怎么可能会让女人靠近,甚至是挽手?他们一起购物,一起推着推车出来,好像,好像一对夫妻!
莫念尘看到冉柔也是有些意外。之前都忘记问靳劭辰了,冉柔于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她微微侧脸看着他,他脸色平静淡然。
“劭辰,你们是什么关系?”冉柔急步走过来,紧蹙着眉头,双眸在他们之间来回。
这才多久的时间,这两个人怎么可能会走在一起?
靳劭辰冷漠的启唇,“你没有资格过问我的事。”
冉柔急的眼睛都红了,“我是没有资格,可是,可是你……”
“我跟rl集团没有任何关系,跟你,最多也只是朋友而已。”靳劭辰声音冷漠。
“最多也只是朋友?”冉柔重复了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另一半!”没有咆哮,只是细语轻喃。
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