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健美忽悠的本领绝对是从丁大炮这儿学来的,也就可想而知丁大炮打起嘴皮子来自然是不会饶人的。不过这老神棍更是一个酒鬼,绝对不会为了打嘴皮子仗耽误自己喝酒的,况且还是绝品好酒。
为了不担搁自己喝酒,丁大炮只有退让一步,“好吧,就算是吧。你这不孝子,别耽误我喝酒成行?”说罢不再理睬郝健美自顾自地喝起酒来。喝着喝着,来上一句:“要是有下酒菜就更美啦。”
给你几分颜色,倒是瞪鼻子上眼来啦,郝健美吓唬似的欲将其手中酒瓶夺回,“不喝拉倒。”
丁大炮赶紧护着,“你这不孝子,好好好,不说废话啦,酒真的太好。”
郝健美笑了,“这还差不多,慢慢喝,喝了这儿还有呢。”说着又是变魔术似的弄出一瓶茅台来。
丁大炮见了,眼睛立马变得贼亮贼亮起来,喝酒的速度反倒是加快啦,索性连话也不说啦,在心里腹诽着,这瓶应该是没开过的吧?对肯定是没有开过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来,这不孝子还是挺孝顺的。
不过当他喝干手中的酒,接过这瓶酒的时候,脸上立马布上乌云,又是开过的,这不孝子搞什么搞?不会是去哪儿蹭宴席,然后象叫花子似的把人家喝剩的酒收集到一起拿来孝敬我的吧?
如此一来,我不也成了叫花子。哼,真是个不孝子,把老子当叫花子来打发。这样一想,丁大炮的火气立马窜上来,大叫起来:“真当为师是叫花子啦,拿这样的酒来忽悠老子,”
郝健美不给他把话骂下去的机会,立即从他手里把酒夺过去,“嫌弃是吧?嫌弃就别酒啦。这个叫花子我自己来当成不?”说着拿起酒瓶就要往嘴里送。
丁大炮着了慌,赶紧拦住他,“别,别,别,”脸上随即堆积满笑容,“为师也就是那么一说而已,何必当真呢。为师就这张嘴,你又不是不清楚?”
郝健美故意调他口味,紧紧握住酒瓶,“真的不嫌弃啦?”
“不嫌弃,绝对不嫌弃,你这样孝敬我,怎么可能嫌弃呢?”
“好吧,那就拿去好好喝。慢慢喝,还有呢,够你喝好一阵子,不过今天就只能喝这么多啦。”
“有就再多喝一点,成不?为师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的。”
“门都没有,再喝就该发酒疯啦。只能这样啦,贪心是要不得的。否则,哼哼,后果很严重。”
丁大炮不再作声,只能老老实实地喝着酒。因为只能喝这瓶啦,也就喝得特别慢。结果连这瓶也没能喝完。
在丁大炮喝到剩下不足三两酒的时候,听到了推门声。郝健美赶紧一把把酒瓶从他手里夺过来喝起来。
这让丁大炮很是不爽,瞪着一双牛眼就要责难,却见那个心意的美女护士走了进来。赶紧老实起来,冲着美女嘿嘿地笑。他是太专注于酒,没听见外面的推门声。
美女护士回敬他一笑,随即皱皱眉头,病房里的酒气太浓,有些让她受不了,不得不礼貌地对郝健美道:“帅哥,病房里是不能喝酒的。”
郝健美赶紧把酒瓶从嘴里拿下来,边拧盖子边说:“对不起,对不起。”
美女笑道:“希望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医院规矩很严的,”然后以一幅严肃神色看着丁大炮,“丁哥,你应该没喝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怎么会呢?”坐在床上的丁大炮笑容满面。
丁哥?郝健美有些忍不住笑,两人相差起码三十岁,这样叫是不是?好吧,管那么多干啥,叫什么是人家的自由。看来真是有一腿啦。那桂花寡妇知道啦,不和有何感想?所以明天必须出院。正好给她说说。
“美女,多亏你得照顾,让我师父恢复得特别好,真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买东西吧,又不知你喜欢啥?”郝健美说着掏出两千元来送到她手里,“一点点心意,不成敬意,务必收下。”
“使不得,使不得。”美女赶紧拒绝,“照顾好病人是我们责职。要是让院里知道啦,我们可是要受处分的。”
难怪把老神棍哄得一愣一愣找不着北。一定是把老神棍给当财神啦,被老神棍给忽悠,不过不管怎么说,把老神棍照顾得好倒是实打实的。就冲这个,这两千元也是该表示一下的,也算是替老神棍给她一个交待。
至于她的担心根本用不着。郝健美笑着强行把钱塞进她手里,“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必须收下,规矩嘛,本来就是人定的,这事你不说,我不说,只有天知地知。拿着吧,拿着吧。不然我们心里真的过意不去。”
话说到这步,美女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也就在半推半就中收下,“既然这样,不收反倒不好啦,就不客气啦。”然后看向丁大炮,“今晚我值班,有啥事,叫一声,丁哥,你有客人,就不打扰啦。”
见她真的要走,郝健美叫住她,“美女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美女把脚步停下来,“你说。”
“是这样的,我师父说啦,已经没问题啦,不想再在这医院里呆着,”
美女没想着这么快丁大炮就要出院,不待他说完打断道:“这个我作不了主,得由医生来定,医生说出就出,说不行,就不能出。”
“所以得麻烦你嘛,你给医生说一下。”
“这个,”美女有些为难,真是吃人嘴软,拿人手软,这刚拿啦,就来这么一出,不同意吧,又怕节外生枝,只好来个缓兵之计,“主管医生不值班,得明天给他说。”
“就怕明天他安排不过来,要不你把他的电话给我,我亲自给他说一声?”
其实丁大炮的主管医生正好值班,要是把电话告诉了,这电话打过去,自己说得话就露馅啦,美女自然不愿意这样,索性说道:“没存有他的号码,要不我去问问再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