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在洗手间换下的四角短裤,被他用报纸一包,随手给丢进了垃圾桶。
任强回到病房,看到盆里的牀单,心里觉得奇怪,却也没多想,端进洗手间就麻利地给洗了。而那个时候,叶默寒则强忍住不自在,将目光一直锁在报纸上,直至任强把牀单晾晒好,脸上也没见露出异样,他绷紧的心声才放松下来。
这事是今天发生的,此刻看到乔颖,握着她的手儿,叶默寒暗暗发誓,待来日把乔颖娶进门,定要这人儿好好补偿补偿自己。
于是乎,他越发想把眼前的女孩儿早早地叼回他的狼窝,继而这样那样,随心所欲地享受“美食”。
乔颖可不知某人此刻想些什么,但某人脸上不停生变的表情,还是引起了她的主意。
“你在想什么?”
她骤然间响起的声音,将臆想中的男人无疑给拽了回来。
“没,我什么都没想。”
又是摇头,又是急忙否认,乔颖看着这样的某人,禁不住笑出声:“肯定没想什么好事,不然你不会露出慌张的表情。”叶默寒轻咳两声,让自己的表情保持镇定,然,耳根子却红得似滴血,一本正经地问:“我刚才说的话你没有听到?”
乔颖怪异地瞅着他:“就你之前说的,我已经觉得结婚有点早呢,现在你竟然还想再早些,难不成你真忘记了我的年岁?”
“自然没忘。”叶默寒仍旧一本正经,他定定地追随着她,一双黑眸深沉看不见底,慢慢的,他靠近她,在她耳边轻喃:“我好想要你。”这一刻,他的低沉磁性的嗓音透着股邪气:“有照驾驶既安全又受法律保护……”
“打住哈!”乔颖脸上布满红霞,瞪着他,故作生气:“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说说,你的一身正气,你的冷阎王封号都跑哪去了?”丫的真以为她是没见过世面的村妹?哼,她即便没吃过猪肉,也有看到过猪跑好伐。
叶默寒喉中发出低笑,一双黑眸牢牢地锁在她红红的脸儿上。
“很好笑?”乔颖鼓起腮帮子,抬起手扯了扯他的俊脸。这厮说的隐晦,可她却听得明白,不,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他刚才的话中之意。
“我知道你没真的生气。”收起笑声,但叶默寒嘴角漾出的笑容仍明显得很,他说:“你说的那些能让我早点心想事成?”他言下之意,乔颖清楚明白,丫的心想事成,就是将她吃到嘴里,够坏,没正行。
叶默寒觉得自己有些矜持了,其实,他很想直白地与乔颖说:“你说的那些能让我早点吃到肉么?”他可不管有没有毁自己的形象,只想着能早日娶媳妇进门,能早日生下他们的宝宝,能
早日过上媳妇孩子热炕头的日子,能早日拥有自己的家。
是啊,他想有一个自己的家,一个只有他和她,以及他们孩子的小家,因为这个家里的他们,会无条件,全身心地爱着彼此,感情不带丝毫作伪,彼此心与心交流,以最真实的面孔相待。
“首长,您该不会是个冒牌货吧?”
乔颖眨巴着澄澈无垢的眸子,露出一脸纯真:“肯定是冒牌货,否则,我怎么觉得您这么陌生。”看着男人郁闷无比的表情,乔颖心里憋着笑,神色越发清纯,少不更事。说起来,她其实也蛮同情某人的,毕竟作为一个身心健康,二十好几的男人,在明明有未婚妻的情况下,两人却顶多牵牵手,亲个嘴儿,这就好比隔靴搔痒,根本就无法解决问题的症结。
见她眼里渐染上一抹狡黠中带着丝恶趣味的笑意,叶默寒暗沉的眼睛越发显得幽邃深沉:“颖儿,我不介意提醒你一句,若是你不早早和我结婚,让我憋得狠了,日后‘受罪’的可还是你。”他有意把“受罪”两字咬音加重,听得乔颖禁不住打了个哆嗦,紧跟着他续说:“你很聪明的,应该知道怎样才是最有益于我们的健康,是不是?嗯?”
深眸半眯,他嘴角勾起抹轻启的弧度,看起来特么的玩味。
“叶队长,你……你就是个无赖……”起哦阿颖脸儿通红,好像说:“你丫的就是个流氓。”但话出口,最后两字还是被无赖给取代了。叶默寒只是笑看着她,并未接话。乔颖双眼圆瞪,磨着后牙槽,压低声音又说:“原本好好说这话,你倒好,总想些不正经的,听好了,要是再说什么想提前这样那样的话,我就让你等个十年、二十年,再谈论婚事。”
叶默寒半点都没被她的话吓到,叹口气,他像被丈夫冷落多年的怨妇似的说:“颖儿,你真得好好考虑考虑我的话,不然,我怕你……”
“你等着吧,等着我满十八嫁给你。”乔颖说着,轻哼一声:“我很有原则的,随你怎么威胁。”
“媳妇……”
伸出右臂,一把拽媳妇靠近自己,叶默寒拖长尾音,唤乔颖一声,随之来了个深吻。乔颖想挣扎来着,但一想到男人肩部有伤,最终只能由着这无赖男人得逞。
“我错了,我不该没正经,不该在你面前乱说话,你肚量大,就别和我计较了,好不好?”
为免吃肉的日期无限期延后,叶默寒可怜兮兮地在媳妇面前服软了。乔颖轻喘着气,好一会才从他刚才那一吻中平复好呼吸,说:“不好。”四目相对,她眼神挑衅:“谁让你欺负我来着,等着吧,等着我什么时候想嫁人了再来和我谈婚事。”
“媳妇,你就看在我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原谅我这一回。”叶默寒说着,凑近乔颖耳畔,用极小的声音补充一句,登时,乔颖脸上表情呆怔,紧跟着双颊滚烫,红得像是能滴出血。等她回过神,装作若无其事地坐正身形时,叶默寒清了清嗓子,忍住满心不自在,启口:“我没骗你,那事真得让我既没面子又尴尬,还不自在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