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看着她香甜的睡颜,他就会忍不住的勾起唇角。
只要看着她紧皱的秀眉,他就会忍不住的想要抱她。
只要望着她安静的模样,他就会觉得心里特别安定。
只要望着她委屈的流泪,他就会觉得心痛几乎窒息。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在乎。
他从来没有认真的想过问题,后宫中所有的妃嫔都对他百依百顺的,他从未主动讨好过哪个妃子,也从未感受过失去感和追求感。
他是皇上,他是君王。
他有着别人不曾有的优越感,他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只要勾勾手指,山珍海味,金银珠宝,莺莺燕燕应有尽有,所以今日念清歌冷不丁问他的时候,他有些懵了。
念清歌恍若一道‘陌生’的风景淬不及防闯入了他的生活,打破了他的宁静,恍若一幅画的颜色执意被念清歌改变了似的。
她是一只倔强的,难驯服的小野猫,只要稍不留神就会被她的小爪子挠的遍体鳞伤,可是却又舍不得责罚她。
御池的水温变得温温的,舒适宜人,离漾精神抖擞的抱着暂时乖巧的念清歌,疲倦的窝在离漾结实的胸膛,他魅惑的声音穿梭过她的耳膜:“乖一点,不好么?”
她懒洋洋的将两条腿在水中胡乱踹了踹,踹起了一朵朵小水花,望着花纹满意的水面,念清歌声音清淡:“臣妾不是离妃娘娘,不是皇后娘娘,也不是百里贵妃娘娘,臣妾就是这个性子,皇上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臣妾了。”
她的小毛刺儿又开始扎起来了,离漾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侧着头望着她被氤氲之气笼罩的精致的脸蛋儿,伸出手指戳了戳,声音沉哑:“怎样才能变得乖一些。”
他的话语蕴着几分无奈和几分妥协。
念清歌别过头去,避开他灼热的呼吸,别扭的望着那缓缓宁静下来的水面,淡淡道:“只要皇上不惹臣妾,臣妾自然会乖乖的。”
“那现在呢?”离漾追着她问,有些害羞窘迫的凑到她耳边,唇瓣儿蹭过她柔软的耳垂,轻轻的说:“还生气么?”
“我不知道。”念清歌学着方才离漾回答她的口吻说。
离漾怔愣一下,这小东西可真是一句也不饶人。
“那怎样才能不生气?”离漾的胸膛故意暧.昧的紧紧靠着念清歌的软嫩的后背,似乎能够感觉到她那精致的蝴蝶骨,她是那么美丽,每一寸都是那么美丽。
美人如妖,英雄宁倒。
他修长有力的手臂如一个大钳子似的就那么死死的抱着她,而且两个大掌一直在她的浑.圆上一动不动的,丝毫没有要拿开的意思,他总是会这么占便宜,念清歌心里的怒火还未消下去,声音异常冰冷:“山梅的事,皇上不打算还臣妾一个公道么?”
旧事重提让离漾有些心烦,他不想让这件事继续下去,他想结束这件事情,双手微微一顿,声音有些心虚道,话语也变得温柔起来,诱哄着她:“婉儿,山梅的事情先放一放,等离妃有了身孕以后再说。”
念清歌的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挣脱着他的禁锢:“那皇上以后还是少召见臣妾,子嗣重要。”
“吃醋了?”离漾捏了捏她xiong前的ru尖儿。
她柔软的身子一颤:“没......”
傲娇的小模样让离漾爱不释手,她滑嫩的肌肤窜起离漾小腹的燥火,只觉得下腹紧绷的难受,掌心里的寒梅在他的摩挲下正缓缓的盛开着,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坏坏的笑容,双腿夹紧她纤细的腰肢,将那早已忍受不住的火.龙在她的花.园外不安分的摩挲着,念清歌敏.感的身子忽然变得灼热滚烫,离漾十分满意她的反应:“婉儿,瞧你,多敏.感。”
“离漾你放开我。”念清歌来回扭动着tun部。
她愈是扭动,愈是给身后的男人拼命的点火,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沙哑:“小东西,别动了,朕要受不了了。”
“唔......拿走。”念清歌混身上下都在抗拒着,湿漉漉的发丝难过的贴在她的脖子上,弄得她痒痒的,仰起的脖子的弧度如一只美丽的白天鹅,离漾的双唇贴了上去,细细的亲吻着:“你在撒谎,朕不喜欢你撒谎。”
“朕来证实你的谎言。”说着,离漾精壮的后腰狠狠的朝前一挺,将滚烫的火.龙全部埋入了她的体内。
水池的推动,满屋的旖旎,念清歌被离漾一次次带入了愉悦之感。
事后,念清歌瘫软的趴在了离漾的肩膀,双腿软的直打颤,他明明是在狠狠的惩罚自己,小脑袋耷拉在肩膀上,离漾拍拍她的纤腰:“婉儿,水都凉了,我们出去。”
“恩。”念清歌懒懒的应着,小脑袋一耷拉。
离漾看她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将她扛在肩上朝御池边走去,贴心的用面巾将她身上的水擦干,为她披上自己干净的中衣,而后将她抱在龙榻上,轻拥着她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小孩子似的:“若是累了就睡一会儿。”
念清歌困的迷迷糊糊的顺势窝在他的手肘里,闻着好闻的龙涎香气息昏昏欲睡。
恰时。
德公公的脚步声缓缓而来,规矩的站在纱幔外:“皇上,琉璃殿的小轩子来了。”
“何事?”离漾的声音故意压低,生怕吵到念清歌,念清歌的双眸微微睁开,侧耳听着二人的动静。
“回皇上,小轩子说念将军在琉璃殿候着呢。”
德公公的话一落,念清歌反弹似的从他的怀里跳了起来:“爹爹。”
离漾看她如此激动也跟着起身,揽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抚:“婉儿,别激动,是朕让念将军来看望你的,这是朕答应过你的。”
念清歌水润的眸子一亮,好像离漾是和她提起过这件事儿,她感激的望了离漾一眼,而后迅速的寻着自己的衣裳,离漾早已为她准备好了一套新衣裳,她匆匆的套上穿上了木蹄鞋便往殿外奔去,离漾捉住了她的小手:“你若就这样走回去岂不是要很久,朕给你备凤撵。”
“多谢皇上。”念清歌一拂身子,离漾拉着她的手走出了殿外,吩咐了德公公。
*
风和日丽,阳光甚好。
凤撵,只有离妃以上级别的嫔妃才可乘坐的,但是离漾这回的恩赐让她在宫中风风光光的走了一圈,路过的宫殿不在少数,好多宫女们窃窃私语的,念清歌舒服的坐在凤撵上,懒得看她们的脸色,只好闭上眼睛,只有清风沙沙吹拂在发丝上的声音。
不一会儿的功夫,凤撵便落到了琉璃殿的门口,德公公伫立在一旁,恭敬道:“婉昭仪,到了。”
闻声,念清歌睁开美眸,在宫人们的搀扶下小心的下了凤撵,德公公朝念将军微微颌首而后转身离开。
念洪武一袭家常的深灰色长袍,发髻上挽着一个虎头的发髻,那粗犷的面容上蕴着抹倦色,下巴上长了一些青色的胡茬。
许久,许久没有见到爹爹了,爹爹仿佛一下子老了。
这是念清歌的第一感觉,心,闷闷的,脚下轻快又沉重的朝念洪武飞奔而去:“爹爹......”
“诶......”念洪武展开双臂,将念清歌抱在怀里,摸着她柔顺的发丝:“歌儿。”
崔嬷嬷望着这一幕不禁有些感动,将琉璃殿的殿门阖上,让他们进内殿说话。
一进内殿,念洪武便朝念清歌双手抱拳:“微臣参见婉昭仪。”
念清歌微微一愣,竟忘了宫中这气人的礼仪,她的心一下子痛了起来,双手颤抖的急忙上前扶住念洪武:“爹爹不要这样。”
说着,扶着他坐下,念洪武坐在椅塌上,念清歌亲自为他斟了一杯茶,双膝而跪,双手将茶奉上:“爹爹,女儿不孝,让爹爹担心了。”
念洪武接过那盏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再抬头,早已是老泪纵横:“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初进宫时便被打入了冷宫,爹是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啊,不过现在好了,你被皇上放出来了,只要你平安,爹就放心了。”
“后宫之中人心险恶,女儿也是被歼人所害。”念清歌有些委屈的说着,只有在念洪武面前,念清歌才敢如此的直言不讳。
念洪武点点头,而后叹了一口气:“爹都明白,爹一路走来听了不少闲话。”
说到这儿,念洪武的语气忽然严肃起来:“歌儿,你实话告诉爹爹,你和离王爷究竟有没有关系?”
直白的话让念清歌微微一愣,果然,流言蜚语的速度和危害是吓人,她依旧跪在原地,双手举过头顶,暗暗发誓:“爹爹,女儿不是那种人,也不敢做那种事。”
念洪武见她如此真诚也就罢了,让她起身坐到自己旁边来,念清歌乖巧的坐下。
听着念洪武语重心长的说:“歌儿,你母亲去的早,爹平时忙也没有时间教你,管你,你现在是皇上的妃子,你千万要记住绝对不能做出对不起皇上的事情,若是真的头脑发热,歌儿,你的一辈子可就完了,皇上表面看着平静如水,实则心狠手辣,你不了解他,真正了解他的人也不多,他登上了这个皇位,手上沾满了不少人的血,他怎能容忍别人背叛他。”
被念洪武提点的念清歌心惊胆战,睫毛微抖:“多谢爹爹的教导,女儿明白了。”
“明白就好。”念洪武放心的点点头,而后若有所思的说:“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爹都知道了,歌儿,你记住,有些事是要学会忍气吞声的,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啊,还是活的糊涂一些好。”
“爹爹指的是山梅前些日子恐吓女儿的事情?”念清歌问。
念洪武没有否认,只是话里有话的说:“歌儿,一些事情让着点离妃娘娘吧。”
“为什么?”念清歌不解的问。
念洪武的眼眸一顿,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以后你会知道的,爹先回去了,照顾好自己。”
说罢,念洪武转身离开。
留下疑惑的念清歌在那里静静的发呆......
*
念洪武从琉璃殿出来以后便朝着宫外走去,他的步子忽然缓慢下来,呆呆的望着眼前缓缓朝他这个方向走过来的人,脚步不由自主的顿在原地。
缓缓而来的是一袭青色长裙的离妃,她的身后跟着山梅等宫人,见到念洪武时微微一愣,佯装不认识的想从他身边走过。
忽地,念洪武沉厚的声音响起:“微臣参见离妃娘娘。”
“念将军这是去看婉昭仪了?”离妃的视线落在远方,幽幽地说。
念洪武微微一愣:“恩。”
离妃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有和他续话继续朝前方走去,念洪武望着她的背影握起拳头捶着自己的手心:“真是作孽啊。”
那条小路,离妃忍着脚心的疼痛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坐在了一块儿岩石上,双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裙摆:“今儿,念清歌是不是去了皇上的玄朝殿?”
山梅一愣,点点头:“是。”
离妃的面容阴沉,眼底涌起一片温怒:“念—清—歌!”
恰时,灌木丛后一些修剪花儿枝叶的宫女们缓缓走来,没有看到离妃,躲在花丛后轻声议论着:“你看到没啊,今天婉昭仪竟然是坐着凤撵回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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