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林修接触并不算多的碧姬,慢慢的开始意识到后者流氓的潜质。
原来,林修不仅是修武资质出众,耍流氓的手段也挺有一手,这就是男人的厉害之处,世间又有多少女人能抵住男人不要脸不要皮的甜言蜜语。
当然,林修这话算不得甜言蜜语,充其量就是流氓话。
“啧啧啧,武道院的冠军,还真是名不虚传,耍起流氓来真有一手,只是我们丹修院的冠军,可不是容你随便染指的。”
就在场上气氛一阵暧昧的时候,蒙蒙的雾气中却走出了三道人影,走在最前面的那位语气冷笑不已,矛头直接就指向了林修。
对方言语一出,武道院的几人目光都投了过去,本是脸颊羞红的碧姬,此时神色却平静下来,柳眉深深的蹙在了一起。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丹修院新生赛的四强之三,而其中两道身影她并没有忘记,比试时二者在背后搞得小把戏,她也察觉到。
那一次,如果不是林修出手,她只会有两种结果,一是死亡,二是失去自由,每一种都不是她能承担的。
蹙眉凝目的碧姬,视线往旁边的林修身上偏了偏,想起后者拼命为其抵挡的那一幕,她心中的感激盖过了对那二人的愤怒,但这不意味着,那件事情就此罢休,有些帐该算的还得算算,拖到秋后并不是明智之举。
当碧姬心里涌动着各种想法的时候,在其视线下的林修,却是笑着开口了。
嘴角总是噙着带有一丝邪魅味道的笑意,黑色深邃眸子流露着常有的戏谑,除了长相还算得上正经外,其余就没有任何正经的地方,那吊儿郎当的姿态,跟市井流氓完全就是一个样儿。
“丹修院,张德,张安,四品炼药师,看样子新生赛后你们两兄弟活的挺滋润嘛。”
停在三人最前面的那人,听闻林修之言脸上微微有些吃惊,不过很快也是笑了起来,只是这一笑,顿时将其额头纹堆积的像极了暴雨冲刷下的沟壑。
“不错,知道的还挺详细的,要是还知道我们别的什么丰功伟绩,我们兄弟俩可能会更开心。”
言语出,相貌相差无几的二人,同时大笑起来。
而在其身后,还有一位学员,相貌清秀神态略微有些娘,看上去就像是很受欢迎的奶油小生,尤其会受某些有钱的身材发福的耐不住寂寞的已婚女性的喜欢。
林修瞧了这小生一眼,然后视线转回到张德张安兄弟俩身上,翘着的嘴角弧度又高了几分。
“你,张德,三年前曾入丹宗门下,后因猥亵妇女被逐出宗门,而你兄弟也受你牵连,一同出走。”
林修语气平静的说着,但对面本是笑意满脸的两兄弟,笑容却是慢慢隐退,神色渐渐冷淡。
“你,张安,因兄长猥亵妇女一事,一同出走,后加入某一小宗派,但后来同样走上了兄长猥亵一途的光明大道,不过你比你哥哥稍惨一点,你不是猥亵别人而是被别人给猥亵了,我还要说下去吗?”
自始至终,林修的黑眸中都充满了戏谑之色,望着二人的额模样就好似是在与小丑玩耍般。
“没想到还有人调查我兄弟二人,我还真想感谢,不过现在我是没这个心情了,眼下有任务要做,我可不想任务没完成,人就死掉了。”
张德说话,那种另有所指的意味极为明显,显然是在威胁林修。
林修倒是不在意,就这两人的实力,他想要杀掉对方,那是分分秒秒的事情,不过立即杀掉那就没有了老鹰捉小鸡的那种快感。
上次托这两兄弟的福,自己差点去鬼门关游荡了一趟,这回头也得好好的感恩,所以,他准备之后要好好款待这两人。
“哼,人渣,今天我竟然见到比这家伙还渣的人,真是让人恶心。”
一向是心直口快的紫菱,冷哼着对张德张安兄弟道。
但是,旁边的林修一听,脸色顿时就黑了。
你看不惯这几人,想骂就骂是了,干嘛还要拖着他,什么叫比他还渣的人,他很渣吗?他明明还纯很有爱好不好。
“好有野性的马子,啧啧,老安,这次任务咱俩看来是不寂寞了,哈哈。”
啪!
大笑着的张德,话语还未说完,便只听清脆的一声响,整个人直接就被一耳光给扇在了地上。
“麻痹,谁扇的老子!”
啪!
倒在地上的张德,露出一副与炼药师温和性子相反的暴戾,出言怒骂,可是迎接他的却是另外一边侧脸,更为响亮的耳光。
打脸不打一边,林修很好的贯彻了这个理论,狠狠的给张德的脸上各来了一下。
此时出手,并不是林修冲动,而是他心中的原则使然,他与女人说些下流话那是**,但若是别人对他身边的女人做同样的事情,那就是找揍!
眼下,张德便是很好的例子。
“你...找...死...”
倒在地上的张德,两侧脸颊肿的老高,说起话来也很不利索,一嘴巴子全是血。
但即使这样,张德还是站了起来,要冲向林修。
不过,在他就要冲出去的时候,旁边却伸出了一只手将其拦住。
“哥,不要自取其辱了,你不是他的对手。”
说话之人,乃是张德的兄弟张安,他皱着眉头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但他却未像张德那般的冲动。
张德瞪着张安,好一阵儿才放松了神色,有些丧气却依旧含着恨意的道:“你说的对!”
张安笑了笑,缓缓的松下了缺了一根小拇指的手掌,目光望向了林修。
“我们的武者实力不如你,但请你不要忘记我们的身份,炼药师!你们吃的每一枚丹药,都是出自我们之手,以后你就会知道,惹上炼药师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张安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语气里的不屑之意,显露无疑。
闻言的林修,心里却仍不住笑了起来,这二人还真是能摆身份,能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这货的脸皮比他还要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