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云河笑着说道,眼睛里全是爱意。
余娜雪弯着云河进了餐厅,早在她嗲声嗲气的叫出“云河”二字的时候,君溪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四人相遇,皆是意外。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余娜雪,似是高兴的和云湛打招呼。
云湛冷着眼哼了一声,不作理会。
余娜雪有些尴尬,云河斥责她:“云湛!余娜雪是你的嫂子,你应该对她客气一点。”
余娜雪倒是毫不介意,缓和着气氛,还为云湛说着好话:“云河,你别怪云湛,云湛对我有一些误会。”
“哟,君溪也在这里啊!”
难道她是个瞎子吗?现在才看到自己,一惊一乍的?!
“君溪怎么会和云湛一起吃饭呢?难道你们?”余娜雪不怀好意的说道。
君溪本不想理会余娜雪,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开口:“不要每次我不想理会你就来讨嫌,到时候又装作是我找麻烦的样子!”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上次的事分明就是她先挑拨的,最后却惹得云河哥哥来责怪自己,她倒装作好人的样子。
“顾君溪!”云河的声音掷地有声,唤着顾君溪的名字,维护着余娜雪。
“你不是一向叫我顾小姐的吗?”
君溪将视线移到那个她朝思暮想的人身上,余娜雪的手搭在云河哥哥的胳膊上,云河哥哥身边的那个位置,她做梦都想得到。
可是……可是……以后再也没可能了,君溪忍不住酸了酸鼻子,晶莹着泪花,这一切都看在云湛眼里。
“那我们就不妨碍顾小姐和云湛吃饭了,娜雪,我们走吧!”
“诶咦,云河,我们要是不遇见还好,这都遇见了,何不一起吃饭呢?”
余娜雪笑得一脸的无辜,云河是经不住这样的笑容的。
“那……好吧!”
余娜雪得意无比,宣示主权式的微笑让君溪的心里很不舒服。
云湛示意君溪:“我们走吧!”
君溪一向不是个认怂的,她反而对云湛说:“云湛,你怎么这么不会看脸色?人家是未婚夫妻,你还不快给人家让位子?”
于是四个人一起用餐,君溪的对面是云河,云湛和君溪坐一桌,余娜雪和云河坐一桌。
君溪握着刀叉的手又用力了几分,她把头埋得低低的,眼泪掉到了汤里。
元湛紧握着双拳,心想:你这又是何苦呢?
“不如我们还是做别桌吧!”云河看到君溪这个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
这些余娜雪都看在眼里,她的眼中划过一丝冷冽。
手上的力道重了一些,握着云河的胳膊不撒手。
“云河,你不能走,有些时候是我们的就得握在手里,不然别人还不知道主人是谁呢!你说好笑不好笑?”
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
君溪吸了吸鼻子,将刀叉放下,在桌上隔得叮当作响。
不过那些眼泪的重量再重,她终还是忍着没有让眼眶失去了它们。
“我吃饱了,云湛,我们走吧!”
云湛赶紧拿着君溪的东西追了出去,临走前深深的看了云河一眼。
云河的内心有些无奈,对余娜雪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她不过是个孩子!”
余娜雪板着脸问道:“云河?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
现在的云河,眼里心里只有余娜雪一个,他当然不会生她的气。
只是毕竟君溪爱了他这么多年,情不在,义还是有的。
余娜雪双手扣上云河的脖子,撒着娇说道:“我不管,云河,你的眼里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不许你偏袒别人。”
云河笑了笑,乖乖点头:“知道了。”
君溪和云湛一路从餐厅出来,君溪说要去唱歌,在包厢里一开始深情款款的唱着歌,又说要喝酒,云湛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依了她。
喝了好多的酒,就开始鬼哭狼嚎了起来。
嘴里直嚷道:“我爱的人,他已有了爱人,他心里每一寸都属于另一个人……”
多好的歌词?再真实不过的写照。
君溪终于忍不住崩溃的大哭了起来,这一次不是小孩子气的哭闹,是真的伤透了心。
云湛只管护着她依着她,看着她崩溃的样子,自己也很难过,却不知道该为她做些什么。
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几次君溪看着他,他想说些什么的,话在嘴边,却化成了飞灰,他头一次这么讨厌自己的性格,讨厌自己说话的方式。
如果他也是能言善辩总是带笑的,会不会此时此刻就能逗她开心,又会不会她也会多看自己几眼?
他所求的,不是喜欢那么奢侈的想法,不过是盼着多几眼的眷顾罢了。
这边萧瑟瑟筹备高玉的生日,尽心尽力,这可是她表现自己的好机会。
她心里暗自嘲笑唐果,唐果不明白,讨的高玉欢心,比讨得顾君望开心还要重要。
她从小和顾君望一起长大的,虽然顾君望有时候叛逆,表面上我行我素,但是骨子里是极孝顺的。
除了在逍遥集团工作和娶唐果的事情,他从来都没有违背过高玉的意愿做过任何事情。
云湛载着醉成烂泥的君溪回来,高玉慌忙出去接君溪,仆人们赶紧护着君溪。
云湛抱君溪下车的时候高玉推了他一把,就像是什么肮脏的东西碰了自己的女儿似的。
君溪被佣人们扶进了房,高玉将云湛叫住,上前去,狠狠的就是一记耳光。
“上次见你,还不知道你的身份,这次我彻彻底底的调查清楚了。你们堂兄弟两个,轮流勾引我的女儿。就仗着她年纪小不懂事。我警告你,再被我知道一次,你还在勾引我的女儿,我就让你没机会站在这里见我。”
云湛的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高玉,他人高马大的站在高玉面前,对她莫名的指控和不善的耳光毫无反应。
这样的态度就像是忽视似的,让高玉更加生气。
“你听到我的话了没有?”
而云湛的视线看了一眼早已经被扶进了房子的君溪的方向,低沉着嗓音说了句:“照顾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