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楚馨这个样子,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名字。不过我还是很配合的开口问道:“那你说,你给它起了什么好名字?”
楚馨笑着说道:“它的名字就叫小西。你是小东,它是小西,你们都是我们大家庭的一份子啦。”
我听了这个名字很是无奈,以后我就跟这只狗起了兄弟名了,一个小东一个小西,叫起来还挺顺口。
楚馨看我没说话,又给我说着:“反正你不同意也没有用,我已经跟大爷大娘都说啦,还有小峰和耿乐,他们都知道小西了,你不能把小西还回去。”
我有点哭笑不得,看来这个小家伙除了我以外,都已经被所有人都知道了。
我抱着楚馨说道:“好啦,我在你心里是这么不通情理的人吗?你要是愿意养,好好养就是了,要对它好一点。”
我又想起之前楚雅养的罐头,也不知道它现在去哪里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不愿意养狗的原因,我总觉得连我自己现在都不确定自己的安全,养一只狗总怕不能对它负责到底。
不过现在既然楚馨已经决定了,那我也不再扫兴,就正式接纳这个叫小西的家伙吧。
日子在我们刻苦练功和小西的吵吵闹闹中过的很快,楚馨为了它学会了怎么做营养的狗狗餐,我也多了一项任务每天早起半个小时遛狗。
县城就是有大城市比不了的好处,小西每天可以再院子里跑来跑去,不用再屋子里一窝就是一天。
不过这个小家伙倒是经常抢我的恩宠,每天都喜欢跟楚馨一块儿睡觉。楚馨也很宠着它,只要小西撒娇就让它上床睡,直到小西长到一个月大,才肯乖乖的回自己的狗屋,因为它已经大到不能跟我们俩挤一张床了,而我又不肯把我这一半的床让给它。
我有点庆幸小西是只金毛狗子,这要是养一只吉娃娃或者泰迪,恐怕我以后就得天天跟一只狗抢楚馨了。
我晚上把小西带回狗窝睡觉的时候,大娘给我把药端了过来。她一边看我喝着一边说道:“小东啊,这药又快喝完了,你还得再去拿药。要不下次还是多拿几副吧,你这样一趟一趟的跑太麻烦了。”
我看着大娘关切的眼神,叹了口气说道:“没事儿大娘,不用关心这个。这个医生每次开的药都不太一样,我去拿药的时候刚好去面诊,不耽误事儿的。”
大娘也早已习惯了我三天两头的往那边跑,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叮嘱我在路上注意安全,然后就转身回厨房做饭了。
这一个多月里,我找了卢玉婷三四次,都是去拿这个药的。每次卢玉婷的表情都不是很好,要么是愁眉紧锁,要么就是一脸无奈,反正是每次都没什么好的反应。
虽然每次都说给我调药,但是每次调出来的药根本就是大同小异,我吃了也没有什么用。我问卢玉婷,卢玉婷也不跟我说什么有用的话,只是让我再吃吃看,然后定期复查。
但是每次复查的结果都还是这样,卢玉婷好像根本对我这个病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我也很无奈,甚至在怀疑是不是卢玉婷就拿我的病根本就没有办法。
而且之前不管是给夏薇看眼睛还是给袁梦看病,虽然卢玉婷在嘴上没有打出包票,但是她在治病的时候那种神态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卢玉婷在治病的时候似乎是全身都在发着光,这种光不是别的,就是那种不容置疑的态度和自信。不管有谁对她的药方或者针灸有所怀疑,都会折服在卢玉婷那种强大的气场下。事实证明,卢玉婷的自信每次都是一点没错的。
但是这次,卢玉婷在给我治病的时候,身上没有了那种气场。整个人都显得举棋不定,而且在问诊的时候也是犹犹豫豫的,似乎自己对自己说的话都不确定。
所以现在我都很怕大娘跟我说没有药了,因为这就意味着我又要想起去找卢玉婷的那种痛苦。
要是卢玉婷很干脆的跟我说治不了,估计我也不会像现在一样感到不舒服,一刀下来还来得痛快。
但是现在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拿钝刀子割肉,一下一下的,让人觉得痛苦万分,但是也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
我叹了口气,虽然我心里有一万个不情愿,但是我还是必须得去找卢玉婷。
我拨通了卢玉婷的电话,她现在已经对我的电话司空见惯了,根本没等我开口说话,就直接跟我说着:“你过来吧,我没出门。”
她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我心里一阵烦躁,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忍不住低吼了一声,把在我身边摇着尾巴玩儿的小西吓了一跳,夹着尾巴溜走了。我还是觉得气不顺,扎稳马步练了一套拳,觉得胸腔里的憋屈散了一些了,才开车上了路。
到了卢玉婷她大姑家以后,她照例给我做了一番检查。我一言不发,沉着脸看着卢玉婷,等着她老生常谈的跟我说那些重复的废话。
果然,卢玉婷还是之前的那个反应,脸色阴沉的也不说什么。
我在家里好不容易发泄出去的无名火又“腾”的一下冒出来了,我握紧了拳,低着头没有说话,试图把我心里的怒气压抑下去。
卢玉婷似乎是没有看出来我的不对劲,依然是对我开口说着:“你现在这个情况,我还是得调一调药,看看你的反应……”
我实在是忍不了了,一拳砸在了墙上。卢玉婷被我这个动作吓了一跳,话也忘记说了,只是呆愣愣的看着我。
我觉得这样发火还是有点对不起卢玉婷,但是我心里实在是太憋屈。于是我强压着怒气,对卢玉婷说道:“我知道,我在你这儿看病拿药一直没有给过你钱。但是不是我不想给,是你硬是不要,你非我把我当朋友,所以我才信了你的话。但是这几回我到你这儿来,我实在是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