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妇人连劝带搀的将已经有癫痫症状的阿施搀扶了下去。
“大家听见了吧,多年前油坊的阿老板被烧死一案。原来就是这个狗贵族做的,遇难的还有不满七岁的孩,丧尽天良的乡亲们。打倒狗贵族,杀了狗贵族!”
内侍振臂高呼,颇有一番黑卫兵小将的气势。
台下的大王城居民都被刚才阿施的述说,和这内侍的言语煽动得血灌瞳仁。纷纷振臂高呼,打倒狗贵族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高台之上的金蝉蓉吓得瑟瑟发抖,一半是疼的一半的吓的。
&n》猪>猪》岛》小说 ;“下面我请朴大婶来控诉一下,金蝉蓉这个狗贵族强抢她儿的事情。现在请朴大婶上台。”
内侍的话音刚落,两个妇女便陪伴着一名矮矮胖胖的中年妇女走了上来。东城的姓立刻议论纷纷,这中年妇人大家都认得,是酒坊老板娘朴大婶。因为为人热情乐于助人,在街坊邻里中广有人缘,是大家嘴里公认的好人。
“街坊们,乡亲们。我是酒坊的朴英爱,下面的人大都是这里的老街坊。应该都认得我,也都zhidao我家仔仔上秋的时候丢了。俺男人死的早,就给我留下这一个仔仔。
我拖遍了人找,找遍了大王城也没有找到。后来,金蝉蓉家的一个管事偷偷告诉我。说我家仔仔是被他拐了去做娈童,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好像被针扎了一样。
可我zhidao他是城主大人的侄,我高不倒他。只能偷偷的托人想将仔仔救出来。有一次我借着送酒的名义进了金家。找遍了后院也没有找到仔仔,正当我心灰意冷的时候。我看见我的仔仔……我的仔仔被打扮成女孩儿的模样。正在别这金蝉蓉鞭挞,孩叫得那叫一个惨啊!每一鞭都好像抽在我的心里一样。
我冲过去抱住仔仔,我跪着求他。可他连我一块打,你们看!”
这位飘大婶居然脱下了衣服,将赤条条的脊背给大家看。因为是最近发生的事情,鞭伤还没完全消褪。只见光溜溜的脊背上鞭痕密密麻麻,一条压着一条一条摞着一条。整个脊背几乎看不见一块haode皮肤。
台下的居民们纷纷低下了头,不忍心看这受苦的女人展示自己的伤疤。台上的两名妇人急忙将朴大婶的衣服穿好。
台下的一名妇人忽然单手成拳,举起右臂高呼道:“打倒狗贵族。我们要翻身。”
本来已经在抽泣的妇renmen。还有那些被愤懑充斥了胸膛的男renmen立刻也跟着高呼。“打倒狗贵族,我们要翻身。打倒狗贵族……”
一浪高过一浪的声浪,冲击着金蝉蓉的耳膜和神经。他感觉下身一热,一股水渍顺着袍便流了下来。
口号声过了好久才停歇下来。朴大婶接着吼道:“金蝉蓉。你也有今天。快说。你把我家仔仔藏在了哪里。刚才我找遍了你家都没有找到,快点说。不然我咬死你……”话还没说完,朴大婶便好像母狼一般的扑向了金蝉蓉。
有了阿施的经验。朴大婶身后的两名妇人赶忙拉住了她。金蝉蓉吓得浑身一激灵,一下便跪在了高台上。脑袋上的大帽低低的垂着,好像指南针一样的指向前方。
“快说,朴大婶家的仔仔被你藏到了什么地方。你要是不说,我就将你丢下去。”那内侍倒是会吓唬人,此时若是被丢到高台之下,还不得立刻被愤怒的人群撕碎了。
“快说……”他身后的两名膀大腰圆的汉也怒吼道。今天他们可跟着这金蝉蓉吃了不少挂痨,其中一人的肩膀上现在还有一块白菜帮。
“是是是……我说,我全说。他被关在后院大榆树下的一个地窖里面,为了怕他们逃走。地窖口我还派人压了两块巨石,你们搬开那两块大石头就能看见了。”
“走啊!去这狗贵族家,救孩去。”台下一名汉振臂一呼,立时便有无数群众跟着这汉往金家跑。
汹涌的人流好像春运时的火车站,金家刚刚缓过神来的打手家将们好像几根漂浮在洪流当中的草木棍。几乎瞬间便被淹没在其中。
renmen冲进了金家的院,直奔后院。只见一棵大榆树孤零零的树林在院里,家将们早已跑得不见了踪影。犹豫有了早上的冲击。院里一片的狼藉,水缸被打翻。喂牲口的槽也被掀翻在地,干草洒了一地。棚里的驴正嗷嗷的叫着,想挣脱缰绳吃里面的干草。
大榆树下真的有两个十斤的大碾,碾的下面便是一块大石板。看上去就好像是舂米的地方。难怪没人能看出这里面的猫腻。
几名汉上前便推开了碾,只听见碾摩擦石板的声音。两个碾被推了开去,掀开石板里面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一个向下一看,有一架木头梯直通下面。
一名汉探头向下看,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见。那汉高声的喊道:“孩们,出来吧。我们来救你们了,金蝉蓉被抓了!”
地窖里面传来嗡嗡的回声,可声音好像被那无尽的黑暗吞没了一般。没有一点儿反应,距离洞口最近的几名汉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胆大的便寻了一根木棍,胡乱的绑了点麻布点燃了便钻了下去。
不多时,那汉几乎是逃也似的窜了出来。动作快的堪比一只狸猫,这时金家的大管事也被抓获带了进来。
刚刚进去那汉高叫道:“死了,死了!都死了,下面的孩都死了。惨了,有的人连喉咙都抓破了。”
“你说,人是不是你杀的。”一群人将大管事推来搡去。
“不是,不是啊!我哪里有那个胆,地窖的通气孔在水缸的边上。早晨不之大谁把水缸给打破了,通气孔被压住所以这些孩都被憋死了。”
“仔仔,我的仔仔啊。我不活了!”朴大婶哭嚎着扑向洞口,几名妇人赶忙拉住。
两名胆大的汉下到了地窖中,一具具孩的尸体被递了出来。每递出来一个,人群中便有一个妇人哭嚎着跑了过来抚尸痛哭。不多时,地上便摆满了小小的尸体,粗略一数居然有二十余具之多。
“走,打死那个狗贵族。打死那个狗贵族去!”悲哀的气氛爆棚之后,一句响亮的口号便点燃了这桶火药。
人流争前恐后的冲向了高台,奇怪的是台下居然没有了云家的黑甲侍卫。高台的梯很快被洪水一样的人流踩断,可renmen好像蚂蚁一样往高台上爬。
开始的人还能打上几拳,踢上几脚。可后来的人连边都靠不上,只能脱下鞋往里面砸。
现场完全的混乱了,幸亏这高台是用粗壮的松木搭成。即便如此多的人踩踏,也没有将高台踩踏。
云啸看得目瞪口呆,幸亏及时将自家的侍卫撤了回来。不然真的会和这些已经被鼓动得发疯的人冲突起来。
群众的力量真的是很可怕,云啸真真正正的见识了这场群众运动。而他本人正是总导演兼席策划。金蝉蓉完蛋了,他完完全全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尸骨无存,事后云啸多方查找也只拼出了尸体的五分之一。至于其余的部分哪儿去了,恐怕只有天zhidao。
云啸觉得身有些发冷,自己贸然的放出了一只洪荒巨兽。不zhidao,这只巨兽是否会反噬自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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