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的盘子白玉的碗,上面只放了一些芋头青菜。云啸认为,这才是真正的土豪作风。与眼前这位一比,所有自称土豪的家伙都可以找一块豆腐撞死。
“本王日常的饮食清淡了些,不喜肉食临潼侯请自便。我儿刘迁何在。”
“儿臣在。”
对面的首席案几后面站起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生得倒是仪表堂堂。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只是脸上有几颗麻子,不免有些破相。
“今日你便代为父执酒令招待临潼侯,务必要让临潼侯胜饮而归。若是临潼侯没有喝好,呵呵为父可是要处罚你的哦。”
“诺”
刘成小声的对云啸道:“这是淮南王的太子,名叫刘迁。听说乃是一位剑技高手,在淮南国鲜有敌手。”
怪不得有这样的气质,原来是一位剑道高手。
“临潼侯远来是客,刘迁敬上一杯。祝陛下万寿无疆,贺我大汉万代永昌。”
刘迁非常的会说话,这一杯酒无论如何是要喝的。所有的人都离席站了起来,恭敬的举起酒杯好像刘启就站在自己的身前一般,然后一饮而尽。
随着美酒的下肚,鼓乐声仿佛从天上掉下来一般,缓缓响起。
两排歌姬缓缓的走近,这九月的天本就燥热。舞娘也穿得清爽,轻纱薄裙关键部位若隐若现。让在场的男人们无不口干舌燥。早就被后世的小泽、仓井、波多弄得审美疲劳的云啸也不禁露出猪哥的模样。其实并不是脱光了才能吸引人,这样半遮半露的更加能挑起男人心底的那股子火气。
舞还没有开始,在场的男人们便直了眼睛。云啸津津有味的嚼着筷子,刘成将酒全都倒在了脖子上。就连云啸身后的戴宇也是一副魂飞天外的样子。
众舞姬随着乐曲扭腰摆臀,轻移莲步。莲藕般的玉臂向着各自对面的男人们挥舞,除了刘安其余的人都是一副色魂收受的样子。连淮南国的太子刘迁都不例外。
整个场景太有诱惑性了,刘安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在场所有人的一举一动。这个时候是最能看出一个人心性。因为女色最能迷惑男人的心智。
刘安看着将筷子咬成两截而不自知的云啸,满意的点了点头,有弱点就好。有弱点就可以收买,就可以为我所用。
乐曲一转。鼓点顿时欢快起来。舞姬们顿时由太极拳的节奏转换为了蹦迪的节奏,尤其是中间做胡璇的女子。身上的轻纱被甩得飞离了身子,胸前的两点嫣红时隐时现。惹得厅堂里面的一众牲口都要疯了。
鼓点响到了极致,舞姬也转到了极致。当鼓声戛然而止的时候,舞姬们全部都跪伏于地。背脊不断的起伏着,显然刚才的表演极大的消耗了她们的体力。
“好”众人轰然叫好,然后举着杯子互相敬酒。想喝的时候才发现,杯子居然空了。尴尬的等着身后的侍女将酒杯满上,然后一饮为尽。
“红姑,去给临潼侯敬杯酒。”
刘迁是个有眼色的。见云啸正在吐口中的木头渣子。便让那个胡璇跳得最好的舞姬来给云啸敬酒。
舞姬们缓缓的退去,舒缓的鼓乐又响了起来。红姑轻移莲步走到云啸的身前,羞怯的道:“小女子红姑敬临潼侯。”说话间白皙的脸上浮上一抹红润,鼓鼓的胸脯急速的喘息。口鼻中喷出来的香气,让云啸觉得飘飘然。这酒没喝。便已经醉了三分。
云啸都不知道怎么将这杯酒喝下去的,反正自己用了极大的毅力没有喝进鼻子。
“哈哈哈,就由红姑侍奉临潼侯饮酒。诸君胜饮。”
刘迁又端起酒杯,看来他这个执酒令做得非常的合格,宴会只进行了不多时便劝着众人喝了几大杯。喝过了酒。刘迁白皙的脸上有些泛红。
稠酒不是云家的蒸酒,度数也就跟后世的啤酒度数差不多。当然效果也跟后世的啤酒差不多,几大杯下去非常的利尿。红姑非常熟悉男人的心思。扶起云啸便转出了角门。侧室里备有净桶,红姑贴心的扶着云啸甚至还帮着掏出了那活。看着热血喷张的兄弟,云啸怎么也尿不出来。
红姑捂着嘴,笑着出去。过了好一会儿,云啸才提着裤子出来。红姑弯下身子,帮云啸系整理袍袖。胸围子里硕大的玉兔就在云啸眼前晃荡。天啊云啸爱死封建社会了。以后谁说万恶的封建社会跟谁急,这他娘的就是天堂。
手顺着脖领子伸了进去,滑腻细嫩的后背手感极佳。正在整理下摆的红姑嘤咛一声便顺势搂住了云啸。云啸手摇脚颤的开始解腰带,他娘的谁系的竟然这么紧。云啸扯了几下竟然没有扯开,还是红姑手脚麻利的将腰带扯了下来。
“咳……”
一声响亮的咳嗦声从假山的后面传了过来。*的两人均是一惊。云啸愤怒的看着假山,心里在想如何将出来的家伙撕成碎片。红姑重新帮云啸提起裤子,给云啸系好了腰带。然后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侍立在云啸的身旁。
假山后面的人转了出来,云啸凶恶的眼神一下便消失不见。
“红姑,你先进去这里不用你侍候。”
红姑见云啸的神色有异,再见走出来的是一位俊朗的少年。忽然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给了云啸一个“我懂的”表情,婷婷袅袅的走回了厅堂。
尴尬,十分的尴尬。就好像后世飘昌被抓到一般尴尬,还有比飘昌当场被抓还尴尬的事情么?有,那就是被飘昌被小舅子当场抓住。
假山后面转出来的居然是栾勇,带这小子来淮南王府这他娘的根本就是个错误。云啸在尽力组织语言,想着如何收买这个小舅子不向他姐姐高密。
栾勇好像也很尴尬,至少从表情上云啸没有看到义愤填膺,想将自己干掉的意思。
“啊”
“啊”
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同时开口。
“这个事情是这样的男人嘛你懂的……”
“姐夫我感觉有些不对厅堂里面有问题。”
完全是鸡同鸭讲。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又是同时开口。
云啸捂住栾勇的嘴道:“姐夫也是一时的冲动,你别往……”
栾勇拉下云啸的手道:“我才不管你的风流事,我是说淮南王的那个厅堂有些不对。”
“哦,有什么不对。”
“我观察,发现里面的穿堂风都是从淮南王身后刮出来的。而且风中隐隐含有花草的香味,我就好奇去后堂查看了一下。居然有卫士守卫,说是内府不让我进。后来我趁人不备攀上门廊,原来那里面是一座巨大的鼎炉,香味儿便是从那里面飘出来的。而且是看见了一个童儿往炉子里填的香料,我偷出来一颗姐夫你看。”
栾勇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枚粉红色,瓜子状的颗粒。
云啸闻了一闻,的确有一些花草的香味儿。
“这是什么?”
“姐夫你有所不知,这东西叫紫丁香才是一种歹毒的催情之物。单独闻起来没有丝毫的问题,但是如果一边饮酒一边闻这东西的香味儿。那就会有大问题,有一次爷爷带我去彭城偶然间遇到,爷爷亲口给我解说的,还说碰见这东西一定要小心。这说明有人想背地里陷害你。”
云啸的脸上阴晴不定,的确是很隐蔽。怪不得刚才自己一副猪哥的样子,好像自己也没有这么猴急过。回想起那个红姑好像也不是绝色的样子,自己还奇怪女神级别的颜纤都上过了,怎么还会对这个舞姬发生兴趣。在这方面云啸自诩还是有些洁癖的。
栾勇见云啸的样子忙又道:“淮南王好炼丹之术,紫丁香的药理不可能不了解,我看他今天就是故意的。至于想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难道就是想姐夫和那个女人有点什么?这算点什么事儿,一个舞姬而已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算点什么事儿……感动啊。云啸的眼泪都要下来了,这要是放到后世估计先找三五好友胖揍自己一顿。然后让自己写悔过书,最后看女方的态度是将自己赶出家门二次创业,还是看在孩子面上和自己凑合着过。全在老婆的一念之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中国好小舅子啊,云啸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报答一下这个小舅子。可是刘安为什么要算计自己,就像栾勇说的。一个舞姬而已,一个侯爷上了一个舞姬在这个时代这简直就是比比皆是。好像大名鼎鼎的霍去病便是这种邂逅的产物,最后连爹是谁都没有搞明白。
这个时候又不管作风问题,也没有苹果三星更没有微博飞信。就算是弄出个艳赵门事件,好像对自己也没什么影响。在这个小三都能光明正大领进门儿的年代,有人想用这要挟自己简直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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