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九并不相信库里曼所说的话,他是一个王子,就算在他的斗兽场里边火儿遭到了暗杀,他也还是个王子。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他会做出这种遗臭万年的行为吗?名声倒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这可是分分钟掉脑袋的事情。再傻的人,也不会随随便便就与人合作吧?
皇室成员的歪门邪道也许没有叶初九多,但是他们的智商绝对不会低于叶初九。所以,叶初九不想跟库里曼浪费太多口水,对于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见到棺材。
被李腾龙和刑飞两人摁倒在床上的库里曼还在拼命吆喝着自己是无辜的,直到医生将针头扎进他的血管里,直到看着自己的鲜血正慢慢注满血包,他还在叫着。但是,当医生将血包挂在哈默的床头上时,库里曼彻底不敢再继续装下去了。一旦哈默醒过来,那他的路就真得只剩下一条了。
“我说,我说,不要救他!”库里曼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叶初九不冷不热地瞥了库里曼一眼:“库里曼王子,这才是一个绝望的人应该有的状态。我承认你的演技很好,但是在死亡的面前,越是精湛的演技就越显得拙劣。”
库里曼使劲咽了口唾沫,焦急地说道:“送我出境,然后我就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我只保证你说完之后能活着。”叶初九不假思索地说道。
“那你休想……”
“动手!”
“等一下!”
库里曼的狠话还没有说完,叶初九就向医生下起了命令,吓得库里曼连忙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我真得能活着吗?”库里曼紧张地问道。
“我保证。如果不相信我,可以看看你父亲。”叶初九指着哈默说道。
库里曼看向了哈默,认真地问道:“以真主阿拉的名义发誓,你会不会杀我?”
哈默左右摆了摆眼珠,眼泪在瞬间就涌出了他的眼眶,做为一个父亲,他现在心痛大过愤怒。
库里曼瘫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确实不知道他是谁和在哪里,我之所以和他合作,是因为他知道我跟伊维娜的事情,所以我才不得不这样做。今天,所有西服上别着蓝色笔帽的人都是他的人,他们都会配合我的行动。”
刑飞在第一时间跑了出去,很快就拿着几个蓝色笔帽回来。“他说的没错,那些反抗的家伙衣服上都别着蓝色的钢笔帽。”
“这里发生的一切,他们肯定已经知道了,彼此之间的暗号也会改变。”叶初九神情凝重地说道。
仇雪默默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看向了一直平静地站在一旁的伊维娜。
火儿心理神会地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伊维娜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说道:“说什么?我今天就没有打算活着离开这里。想要怎么样,随便你们。”
火儿将伊维娜的话翻译了一遍,听完火儿的翻译,叶初九笑了。
“女人的嘴通常都很硬,但是可惜,她们的逼往往不够硬。我相信,贵国的士兵都很希望尝尝你身体的味道!”
伊维娜还没有做出反应呢,哈默的大眼珠子就已经瞪圆了。
叶初九没好气地瞥了哈默一眼:“你别瞪我,我说了,我对你们国家的事情不感兴趣,我在这里完全是因为私人恩怨。你要是再用这种眼神看我,别怪我按照库里曼说的做!”
哈默无可奈何地闭上了眼睛,他现在能做的,也就是眼不见为净了。
与哈默的反应比起来,伊维娜要淡定的多,甚至都可以用从容来形容她,她就那么从容不迫地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双腿高举地坐到了沙发上,指着自己那还有些湿潮的下半身说道:“如果能真正让它满足一次,那我死也愿意了。”
库里曼见叶初九根本不买哈默的帐,心里边不由就又升起了一股小火苗,贱兮兮地凑到叶初九的床边说道:“这一招没用的,她虽然是个天生的骚货,但她也是个天生的xing冷淡。想要让她开口,办法只有一个……”
“库里曼,你个混蛋!伊维娜愤怒的将脱下高跟鞋砸向了库里曼。
仇雪一把抓住了差点砸在库里曼脑袋上的高跟鞋。
库里曼悻悻地往仇雪身后凑了凑,继续看着叶初九说道:“伊维娜是比克族酋长的女儿,是为了兄弟姐妹,才躺到我父亲床上的。如果你想让她开口,就得从她的亲人身上开刀。”
叶初九轻轻点了点头,歪头看着伊维娜说道:“你听到他说的话了,难道你非要等到他把你家人的地址告诉我你才开口吗?”
伊维娜什么也没说,默默将脑袋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仿佛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没用的,像她这种为了家人而放弃尊严的女人,如果不是她家人被别人控制住了,她是不会跟库里曼这种让人恶心的男人做这种事情的。库里曼,你们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火儿将视线从伊维娜的脸上移开,得新审视起了库里曼。
“三年前,三年前开始的,是她主动勾引的我。”库里曼不假思索地说道。
火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着叶初九意味深长地说道:“我想对方绝对不是临时起意让库里曼这么做,只不过库里曼是在这个时机最合适的人选。搞不好,哈默酋长的其他儿子也随时会成为他们的傀儡!”
“你的意思是……对方一直在暗中操控着这些王子?”叶初九惊讶地叫道。
火儿认真地说道:“我想,跟伊维娜发生过关系的,应该不只库里曼一个。而背叛哈默酋长的也不只伊维娜这一个。我想,哈默酋长应该也知道点什么吧?”
伊维娜朝着火儿投去了不可思议的眼神,哈默也是一样,满目惊疑地睁开了双眼。
从两人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来,火儿没有说错。
叶初九哭笑不得地叫道:“次奥,这些皇室还真特妈的乱套。近亲结婚也就罢了,这关系竟然还这么乱。不过这哈默酋长准能知道吗?要是真知道什么的话,他们干嘛还要用库里曼?”
火儿凝视着哈默说道:“这个,就得问哈默酋长了。哈默叔叔,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了,你觉着继续这样下去,还有意思吗?”
“给他放血,先让他说话!”叶初九不耐烦地叫了一声。
李腾龙二话不说,抽出腰间的匕首就在哈墨的胳膊上来了一刀。
随着鲜血渐渐染红了床单,哈默的手指也微微动了起来。
待身体彻底恢复知觉之后,哈默怒不可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刑飞,你也要造反吗?”
刑飞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膀,指着叶初九说道:“哈默酋长,我本来就是他的人,所以……算不上造反!”
“库里曼,如果我替你杀了他,你会听话吗?”叶初九见哈默还来劲了,连忙看着库里曼叫了起来。
“会!”库里曼不假思索地点着头。
脸色本就不怎么好看的哈默瞬时就脸色大变,紧张地看着叶初九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说呢?”叶初九似笑非笑地咧了咧嘴。
“哈默叔叔,如果我是你,最好说点什么。不然的话,他真能说的出做的到。”火儿语重心长地看着哈默。
“现在已经有人想借你的脑袋让库里曼坐你的位子了,难道你还想继续沉默下去吗?”刑飞没好气地骂道。
本来还有些犹豫的哈默,听到这话的时候来了精神,眼神空洞地看了看库里曼和伊维娜:“他们两个,一个是我最疼爱的孩子,一个是我最喜欢的女人,现在却背叛了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现在不是你……”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叶初九的话还没有说完,哈默就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
就算再傻,也能听出来,哈默所说的这个他们,指得并不是库里曼和伊维娜。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静等着哈默继续说下去。
哈默蓦然将脸转向了叶初九,有气无力地说道:“其实,我并不是真正的哈默。”
“什么?”哈默的话将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你不是我父亲?”库里曼一脸不可思议地叫道。
哈默摇了摇头:“不,我是你的父亲,但我……并不是哈默。”
听到这话,叶初九完全忘记了背上的疼痛,毫不犹豫地坐直了身体,神情凝重地看着哈默说道:“继续说!”
哈默咽了口唾沫,看着叶初九说道:“如果我说了,是不是能够活着?”
“能!”叶初九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他有本事冲进这个保卫森严的医院,不代表他有胆子杀子一个国家的总理。哈默本来就不是他的目标,但是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有这么大的新闻往外爆。
“整件事情,得从三十年前开始说起。那会儿的哈默还不是酋长,而我只是他众多保镖中的一员而已。库里曼,哈默取你母亲只不过是出于政治原因,取回来之后一直把她当一条母狗羞辱。我和你长期饱受凌辱的母亲偷偷走到了一起,哈默根本没有发觉,他甚至都没有发觉你是我的孩子。我和你母亲一直觉着能这样一直瞒下去,直到二十三年前,那帮家伙找到了我……”
一听到二十三年前这几个字,叶初九的头发都竖了起来,急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