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居然是这个辈分。
我莫名的,有点哭笑不得。
想到自己误会了他,便讨好地往他碗里夹了一个丸子。
傅厉琛哧声:“不是这样,你以为是怎么样?我是他的私生子?唐宋那个蠢货,都亲耳听到我们的对话了,竟然还能理解错。”
我自然是相信傅厉琛的解释,对唐宋的理解能力也是敬谢不敏:“难怪你要抓他。”误会成这样,要是唐宋在外面乱说,败坏了傅家的名声可怎么办?
傅厉琛抄手觑着我:“所以你以后有任何问题,都应该直接来问我,而不是去道听途说。”
我倾身主动靠近他,闻到他身上极淡的胡椒粉味道,估计是他在做狮子头的时候不小心蹭到。我心头微软:“傅厉琛,你承诺过,只要是我问你的事情,你要么不说,若是说了就不会骗我;你也说过,‘货’那件事是你最后一次骗我,以后不会有了。”
傅厉琛静静地看着我,眼眸漆黑,没动也没说话。
我覆上他的手:“所以,我相信你,我以后每天都会多相信你一点,以后有任何想知道的,都会主动来问你,不会去听别人怎么说,更不会一个人瞎猜。”
傅厉琛眼中滑过一丝笑意,直接把我拉到腿上:“我喜欢你现在对我无比坦诚的样子。”
我温顺地靠在他的怀里——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自从我们解开‘货’这个心结后,相处越发亲昵熨帖,就好像那道无形的屏障撤走了,我们彼此都看到了更加清晰的自己。
屋内暖气很充足,吃饱喝足后,我懒洋洋地不想动一下。
傅厉琛也不愿意放开我,直接抱起我上楼,进入书房。他还有点工作没做完,将我当成.人形抱枕抱着,目光专注地落在文件上,没有因为我在她怀里而受到影响,只是在思考的手机,手指特别爱玩我的头发。
我看了一眼他看的文件,是傅氏的财务报表,这种东西我每天上班都看,现在下班了拒绝再摧残眼睛,所以我就一直靠在他怀里看着他,唔,他百看不厌。
他的工作接近尾声,我也打了个哈欠,随口问:“你怎么不问问我去找宁时修谈了什么?”
“你愿意告诉我?”问这话他的时候,他用红色的笔圈出了一串数字,并且在旁边打了一个问号。
我软软地说:“你问我呗,你问了我就告诉你。”
傅厉琛失笑,低下头看着我:“好,我问你。你和你那个讨人厌的大哥聊了什么?”
“……”现在宁时修也有外号了吗?我囧了一下,然后说,“其实也没聊什么。中午我接了他的电话,他问我们是不是已经和好了,还说了一些不太像他平时风格的话,我觉得他语气有异,可能出了什么事,就去看看他。”
我叹气:“不过事实证明,是我想太多了,他好得很,还想邀请共进晚餐,哦,对了,他也坐了狮子头,说是什么星级厨师做的,不过我没吃,直接回来了。”
傅厉琛听完神色疏淡地很:“你那个讨人厌的大哥的星级厨师做的狮子头肯定没我的好吃。”
他最近老是跑重点,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虽说他做得的确好吃,看得出来是下过功夫的,但是我就是不想他太得意:“说不准,我吃过那个厨师做的牛排,特别好吃。”
他反驳我:“再好吃也是能通过金钱买来的,不具备任何意义。而我做的东西,只有傅太太能吃。这其中的差距,显而易见。”
“……”好吧。
傅厉琛搂紧了我的腰,将下巴搁在我肩窝:“歆歆,我很高兴你愿意主动和我分享。”
我想了想说:“那你答应我,以后想知道什么直接来问我,我也向你承诺,只要是我愿意告诉你的,我不会有欺骗。你不要再从别的渠道,得知我的事情,好不好?”
“这是,等价交易?”他问。
我默认:“那你答不答应?”
“为什么不答应。”他在我脸上亲一下,“你能信任我,我也能信任你。”
一个话题到此结束。
今晚他主动告诉他和唐门的关系,我也主动告诉他我和宁时修见面的细节,互相坦诚的感觉,特别好。
我一高兴,一时有些得意忘形:“我问了他一个问题,现在我想听听你的答案。”
傅厉琛在浏览网页,只用眼角余光扫我:“嗯。”
我差点脱口而出问他,能不能放弃和宁时修的敌对关系,但他这时候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狭长的眼角泌出冷光,冻得我理智恢复,及时把话咽在了喉咙口。
不……我不能问……
起码不能现在问。
好不容易我们能有这么和谐的相处,如果问了,他的回答和宁时修一样怎么办?我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难受吗?
算了……
不问了。
其实答案早就心知肚明。
傅厉琛关掉了网页,静了一会儿,在想自己的事情,然后才问我:“你刚才不是要问我问题。”
“改天再问吧。”我避开他的目光。
傅厉琛也不在意,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文件,偶尔低下头来索吻。
“你饿了吗?我去下两碗面吧。”晚餐只吃了狮子头,我都感觉饿了。
“你以为我是猫吗?吃那么点东西就饱了?早就饿了。”
我哭笑不得:“那你怎么不说?”
他说得理所当然:“懒得动。”
“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好了,我去做,吃面好吗?”我说着从他怀里离开,往门外走。
傅厉琛在我身后悠悠地说:“我现在的确有一样特别想吃的菜,而且只有你能做。”
我好奇转身:“什么?家里材料够吗?”
“你过来一点我告诉你。”
我走过去两步。
“再过来一点。”
我又走了两步,但是隐约有种不祥预感了。
果不其然,手腕被某人握住,用力一拽,直接落入他怀里,他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当然是你这盘菜。”
说着狐狸就开始上下起手,连续几天被碰触的身体敏感到不行,再加上今晚我从他这里收获的感动很多,很容易动情,半推半就之下就顺从他了。
他手法高超,在我几个敏感的地方伺候了即便,不多时就缴械投降,地板上丢下一件件衣服,都是我的,而他除了衬衣微乱外,都还穿在身上。
书房里,赤.裸的女人坐在衣冠楚楚的男人腿上,任由他一次次深深进入。
我趴在他肩头,急促地喘气,有气无力地抗议:“你怎么这么没有节制了……前天晚上,昨天白天,昨天晚上,现在你又……”
傅厉琛抚.摸着我的背部,顺着线条往下滑,另一只手肆意揉.捏着我的臀,引导着我。他声音里也有笑意:“不勤快点,我们家什么时候能有第三口?”
“这几天又不是我的排卵期。”我嘟哝。
傅厉琛一顿,然后抵得更深,我顿时闷哼。
“很好,从现在开始,全月无休,总有中标的一天。”
“……”
***
凌晨五点钟,我从睡梦中睁开眼,凝视着黑暗一会儿,然后慢慢抬起手,覆盖在心口。
心跳,跳得特别快。
这一阵阵急促的心跳,也不知道是从梦里来到现实,还是从现实去到了梦里,总是这让我突然很不舒服,无法入眠。
我想起来倒杯水,腰上的手却一下子收紧,傅厉琛竟然被我吵醒了,只是没睁开眼,声音懒懒的:“还很早,再睡会儿。”
我顿了顿,告诉他:“我又有那种感觉了。”
傅厉琛闷哼了一声,忽然翻身半压在我身上,手开始往下探索:“又有感觉了?歆歆的需求量越来越大了。”
我被他给梗住了,直接拍掉他的手,羞窘地说:“你别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正经的。”他终于睁开眼看我,只是里面还有没散去的惺忪。
我闷声说:“我又有那种忐忑不安的感觉,像是即将要发生什么很不好的事。上次我有这种感觉,是我发现自己的身份。”
傅厉琛一只手穿过我的脖子,让我枕着,一只手把我搂到怀里,亲密相依的姿势:“大概是你这几天想的事情太多了。”
我摇摇头,应该不只是这样。我蹙眉说:“我总觉得金子给我的感觉有点奇怪,还有宁时修,你说他们会不会出事?”
傅厉琛困极了,又闭上眼开:“只要不伤害到你,就跟我没关系。”
我摇着他:“你知不知道什么内情?快告诉我。”
“我是神仙吗?能什么事都知道?呵……我倒是想成为那样的人,这样一来,我们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误会。可惜我不是。”
静了几分钟,我再度起身:“我再给金子打个电话。”心里太忐忑了。
傅厉琛箍着我不放,无奈道:“现在是五点钟,你想打扰人家睡觉?要问也等睡醒了再问。”
“可是……”
傅厉琛在我后背拍了拍,哄小孩似的:“乖咯,再睡三个小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