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年初起,我就没有跟林伟泽同过房,现在都已经四月份了,这几个月里,我只跟傅容晟发生过关系。
不会这么准吧?我额头不由的渗出冷汗来:才一晚上,怎么就怀上了呢?
可事实却由不得我不信,孕检报告在那里摆着,连怀孕的日期都推出来了,这孩子毫无疑问是傅容晟的。
我心中一时百感交集,现在的我一贫如洗,连住都是暂住在闺蜜家……这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
可让我打掉,我又舍不得,我没和林伟泽结婚的时候,曾经怀过一次孕,但是因为某些缘故,孩子没能保住,我现在还记得被迫引产时的那种痛苦。
身体痛是其次的,心痛才是致命的,眼睁睁的看着身穿手术服的医生把你的骨肉从你的身体里抽离,那种冲击感,你不亲身经历一次,根本没办法体会。
我愁云满面,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办出院手续的时候,负责人把傅容晟预付的那一个月的住院费退给了我,我细细数了一下,竟有小一万块钱呢。
我本来是不想接这钱的,可负责人却跟我说,这钱我若不接,出院手续就办不了,他们医院不能白坑病人钱。
无奈之下我只好收下了,不过我也没想贪下这笔钱,傅容晟郊区那栋别墅的地址我还是记得的,我想把钱给他送哪儿去。
我本想着过去后好好跟傅容晟道个歉,解释一下那天晚上的事情,然后感谢他两次救我于危难,可谁料,我过去的时候傅容晟不在家,给我开门的,是一个女人。
这女人就是昨天进我病房的那个身材很高挑的女人,后来我知道,她叫木雨禾,是和傅容晟一起长大的青梅。
木雨禾对我的敌意很大,估计是把我当情敌了,上来就给我放话听。
“杜芝芝是吧?”她神情傲慢:“你说你都是结过婚的人了,还缠着我家晟哥哥不放……你脸皮怎么就这么厚呢?”
我从没跟她讲过话,她却既知道我的名字,有知道我结过婚,看来,她私下肯定调查过我了。
“你误会了。”我不想卷入麻烦中,于是言简意赅的向她解释道:“我和傅先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他好心救了我,我是来答谢他的。”
木雨禾显然不信:“你们这种下三滥的女人我见多了,以各种各样可笑的理由接近晟哥哥,其实目的都是一样的,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她态度一直很傲慢,看我的眼神又满是鄙夷,我不想再跟她多费口舌,于是直接把包在信封里的那一万块钱放到了桌子上,闷声道:“不信就算了……这是傅先生替我垫的住院钱,我放这儿了,他回来后麻烦你跟他说一声,没事我就先走了。”
木雨禾盯着那信封看了一会儿,然后扭过头来,冷声警告我道:“你识相最好,我也不想跟你这种人一般计较,晟哥哥不是你能高攀的起的,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晟哥哥面前,免得污了我们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