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消防和警察来了,记者也跟着来了。
对于中海市各大报社的记者来说,这段时间可以说是他们最兴奋的时候了,因为这几天白氏集团的新闻不断。
先是从前一段时间的黑心总裁苛刻员工,各路被白氏集团辞退或者自己辞职员工,诉说自己在白氏集团的悲惨遭遇,赚足了普通民众的噱头。接着白雨薇和江洹陷入开车撞死人的传言中,又是引起了一阵舆论哗然。随后白雨薇商协酒会力挽狂澜失败,雷志军设计陷害白雨薇和江洹,毫无疑问又荣登各大报纸版面头条。再后来白氏集团闹出财务部主管始乱终弃,怀孕女员工含泪欲图跳楼,又是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现在,白氏集团上又有人吊在大厦上,随时都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如果真的出人命了,就算和白氏集团没关系,那也是一条大新闻!
对于报社媒体来说,他们最不怕的就是有新闻,最怕的就是压根没新闻。
只要有新闻,哪怕就是天天死人他们或许都会高兴得很!
“好奇怪啊,这人吊在大厦上面,白氏集团里面的人看不到吗?”
“就是啊,那个人吊在那个地方,小心一点的话可以从那个楼层把人救下来的,可是这人都挂了好几个小时了,也没见到有人把他救下来。”
“你们看那个被吊着的人,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
“好像是有点不太对劲,看上去他根本就不是挂在那里,像是被人绑在那里不能动弹一样!”
“对对对,好像真是这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些眼尖的路人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大厦上的人看上去是被吊在那里没错,可是他们却感觉那人好像是被绑在那里,而不是恰好失足坠楼挂在那里。
记者也敏锐地嗅到了异常,开始对现场一些围观群众进行采访,然后大肆添油加醋。
反正现在人没救下来,这绝对是一个制造新闻的大好机会。
与此同时,白氏集团大厦里,财务部办公室。
“那些人都处理好了吗?”白雨薇冲着秦柔问了句。
秦柔点点头,“这是当然,焦明和梅广带来的那些人,我已经送他们下去到二楼了,让几个保安看着在,他们不敢乱跑!”
白雨薇点头,“大厦下面那些围观的人,你安排保安下去维持秩序了吗?”
“刚派人去了,”秦柔回答道:“不过消防和警察那边,我没有通知他们,他们现在应该在想办法救人。”
“救人?”江洹摇头失笑,“这可是我们谈判的重要筹码,要是让他们给救了,那还谈判个鬼。我打个电话给杨月好了,让她命令消防和警方的人撤走。”
说完,江洹就拨通了杨月的电话。
“你又惹事了?好端端的怎么白氏集团那边又有人跳楼?现在都网络上都吵翻天了!”电话一通,杨月开口就是没好气儿,死江洹,也太能惹事了,这才几天?白氏集团又有人闹得要跳楼!
江洹翻了个白眼,“这次可不是什么跳楼,而是我把梅广绑在大厦上的。”
“什么?你疯了?!”杨月差点被这话给惊呆了,敢情根本就不是有人要跳楼,而是江洹故意要谋杀?
“你别激动,”江洹叹了口气,“梅广是我故意绑在大厦上的,目的就是为了逼梅盛现身,只有用这个办法梅盛才会乖乖妥协。”
杨月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要拿梅广作为谈判筹码?”
“聪明!”江洹点点头,“梅广被绑在大厦上,正是逼迫梅盛现身的办法,梅盛此人隐藏太深,一直都没有现身,如果总让他在背后盯着我们时不时咬一口,对我们来说是太大的威胁!”
“可你也不能用这种办法啊?”这混蛋的办法简直是惊世骇俗,都闹到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
“那你觉得还有其他办法吗?”江洹撇嘴。
谁来给她一把刀,她要砍死这混蛋!
敢情这王八蛋到现在根本就没觉得自己的办法有错,还理所当然认为那是对的!
杨月气得差点没拔腿冲出办公室,来到白氏集团把江洹揪着给打一顿,“你知不知道已经有好几个省厅的领导打电话过来问我,怎么又出了跳楼的事?!你想害死我吗?”
“你跟他们照实说就是了,”江洹一脸不在意的表情。
杨月气得银牙咬得“咯吱”、“咯吱”响,心里恨不得把江洹给打得他妈妈都不认识,“这种事你让我怎么说?现在全世界都知道这事了,要是我跟他们说是你把人绑在上面,他们还不把你当成头号危险分子处理?”
“我就是要让全世界人都知道,”江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他其实就是想要让全世界人都知道梅广被吊在大厦上,不然的话他可就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布局了。
“你,我懒得跟你说!”杨月快被气疯了。
“别,你可别急着挂电话!”江洹赶紧叫道:“你赶紧通知消防和警方,让他们别多管闲事,人不需要他们救,我还等着拿来作为和梅盛谈判的筹码呢!”
“你最好不是在自找麻烦!”杨月气恼地挂了电话,这家伙还真是一天都不安分,就知道到处惹事。
不过没办法,现在事情已经闹得很大了,她必须想办法控制一下,想了想她拨通了消防队和警队的电话,让白氏集团附近的那些警察和消防队,做做样子,不需要真的救人。
消防队和警方的人也很纳闷,他们很奇怪杨月怎么会突然给他们下这样的命令,不过领导的命令,他们也只能听从。
围观群众也不明真相,他们也没感觉到什么异常,毕竟出事的楼层太高,想要救人并不容易。
这会儿,梅盛带着梅迁还有其他几个手下,开着劳斯莱斯幻影,十分高调地开到了白氏集团的停车场。
当这辆豪车一出现,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开这车的人是什么人,居然这么高调地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什么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