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薇薇出现了

    林子濠手指搭在手表上,不断地来回的敲击,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但是眉眼之间还是看不出什么来的,他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
    老陈出来,十分地庄重和严肃,“不好意思,让林先生和顾小姐久等了。”称呼也完全变了。男人听到了这细微的变化,笑容一僵,“嗯。”
    老陈:得罪顾客就得罪顾客吧,但是不能得罪三爷,三爷可是老板,他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的。他擦擦汗珠,咧开嘴笑了,脸上的皱纹笑出了一朵菊花,“这是对戒,林先生和顾小姐看看。”
    说是对戒,就从外观来看也不像是一对的,一只是蛇形环绕的,像是一条银色的小蛇盘绕在在自己的指尖。另一只则是一颗红色的宝石,点缀着指尖。林子濠的眸子沉沉的,按理来说,打开门做生意的,不会这么不识相的,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老陈眼观鼻,鼻观心,他总不能把自家三爷给卖了,他只能继续陪着笑脸,继续说,“林先生,这个就是我们一生一世系列的。”
    林子濠脾气好,也没有生什么气,只是冷冰冰地注视着老陈,有几分毒蛇丝丝的吐着冷气的感觉,“这是你们一生一世系列?”
    恰到好处的疑问,充满蛊惑的眼神,让老陈都说不出什么重话,不对,这生意也太做了,做的好,老板要说,做的不好,这客户要指摘,他在两个中间就是一个夹心的饼干,都快变成肉饼了。
    他指了指戒指盒,面不改色地开始自己的扯谎大业,“这是我们店的特色不是所有的戒指都需要一毛一样的,这个是在讲一条毒蛇,喜欢上了心爱的女人,但是这个女人化身成了一枚红色的宝石,这条毒蛇只能把爱意压在自己的心底,不让宝石知道。”
    顾岚:挺荒谬的一个故事,至少顾岚是这么觉得。
    谁知道男人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自己地唇,神色莫名,刀削的薄唇张合,“这对戒我要了。”老陈随即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三爷真是对人心拿捏得很准。
    “不过,我要另一只毒蛇的戒指,小巧些的,这个红宝石还是留给别人吧。”林子濠气度不减,淡漠的脸上划过一些讥诮的笑意,继续说,“我倒是想认识一下这对戒指的设计师,制造戒指真是巧夺天功,还有这心思也是世间独一份的。”
    不知道这位林氏财团的公子爷是不是看出了什么,总觉得他眼神锐利,下一秒能刺穿一切的伪装,他落下的心又重新地高高地悬起。
    老陈额头上的汗哗哗地往下掉,唇角依然散发着笑意,“有机会一定介绍您认识。”林子濠悄悄地扬了扬自己的下巴,目光扫上二楼的玻璃陈列室,唇间恍若春花悄然乍开,缓缓地清泉满满地涌动,“是吗?”
    老陈心头一缩,生怕这位爷下一句就是择日不如撞日地话,丢出来,平地惊雷。
    顾岚一头雾水,她只是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视线很不满,透露的情绪也很不好,她敛下目光,看了看脚尖,随即抬眸,亮莹莹的眸子让人觉得很舒服,“子濠哥,我们先回去吧,我有点累了。”
    老陈电光火石间,觉得这位小姐实在太善良了,对她观感不止好了一个度。
    “好。”男人看着漂亮的会说的眼睛,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牵了牵自己唇角的微笑。
    他们才出门一步,远处跑来一个女人,头发凌乱不堪,唇有被咬破的迹象,在凌乱头发的缝隙当中,她能看见那一双充满恨意的眸子,和惊悚的微笑,下一秒对自己就要挥刀。
    谁知,她跪了下去,对着自己拼命地磕头。这个地方虽然很偏僻,但也是在市中心附近,一时之间竟然引了不少的围观,但是女人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雅观的地方。
    “顾小姐,求求你放过我和孩子一条生路吧。”她鼻音很重,有浓浓的委屈的腔调。顾岚一脸懵,只是呆滞地问道。“你是谁?”
    林子濠的眸子随即沉了下去,瞳子像是掉入满是墨水的墨水瓶里,沾满了黑墨,手指卷曲,慌张地敛了敛目光,拉着顾岚地手心,有些冰凉,上面还有细小的汗珠,“岚岚,你先回去,她是一个疯婆子,你别怕,我来出来就好了。”
    女人一见势头不妙,眼梢耷拉下去,耳畔响起曲筱的一字一句,“薇薇啊,你要知道林子濠对你没有半分的手下留情,你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你知道的,他最看重的是什么,是他毁了你,是他和顾岚一起毁了你,你为什么要让她好过……”
    曲筱的话言犹在耳,在自己的耳边像是一个复读机一般的重复,她立马掉下了眼泪,“岚姐,我是薇薇啊。”顾岚本来想走的,脚步一顿,下意识地将自己的目光放在女人身上。男人捂住顾岚的眼眸,“岚岚,你放心,你去车上等我。我能处理好。”
    顾岚处于对林子濠的信任,她还是外别处走去,温柔地说道,“薇薇,你听子濠哥的话,他是为你好。”林子濠的手下也急匆匆地赶过来,有些慌乱地望着男人。
    男人语调很轻,像是蒲公英的毛漂浮在空气当中,“废物。”
    手下们脸上火辣辣的,他们敛下自己的眸子。程薇薇知道大事不妙了,开始变得慌张起来,声嘶力竭地挣扎道,“林子濠他是你的亲骨肉,你都忍心抹杀他的生命,你有什么做不到的。”
    路人眼瞧着文雅气质如玉的贵公子,一点点阴沉下去,手指捏着女人的下巴,悄悄地附在她的耳朵旁边,“你信不信我马上拿掉你的孩子。还有你的家人,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了。”声音很轻,周围的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个跪在地上的疯女人仿佛被打了镇定剂一般,消音了,坐在地上默默地哭了,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带走。”林子濠撕了一包湿巾,擦擦自己的手指,阴骛的眼神消失了,转而替换到是白皙如玉的面容,唇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颔首离去。
    周边的人,都认为自己看到贵公子发火只是幻象,这才是真正的温润君子。
    顾岚靠在椅背上,越想越不对劲儿,但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她紧锁着眉头。林子濠上车,她问道,“子濠哥,薇薇怎么样?”她眉目间还是未散的担忧的神色。林子濠含笑的眸子,手指摸了摸顾岚的发稍,“已经控制下来,她的精神状况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我担心她……”
    顾岚一时忍不住唏嘘,“明明前几个月还好好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她脸上都挂着为女人哀婉叹息,她己得上次见她,脸就有些病态白了,身体也很虚弱。
    她有点恼恨自己为什么,不询问一下她的身体状况,她现在也不至于落得现在的状况。林子濠唇扬了扬,眼瞳漆黑,“嗯,岚岚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这不是你的错。世事难料。”
    而在男人走后,二楼出站着一个男人,手上端着一杯白色的咖啡,戏谑地望着下面的场景,长睫慢慢地垂下,打下两片长长的阴影,唇角划过不经意的微笑。
    老陈走上来,“三爷。”蔺景行转头,唇角展出一抹笑意,“找人查查这个女人。”老陈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三爷,您不是在开玩笑,这脸都看不清楚。”
    蔺景行手上的咖啡杯递给老陈,“找人查查林子濠,着重调查他身边的女人。再查查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谁?”
    老陈有些讶然,“这女人和林氏的有关系?”他实在琢磨不透三爷玲珑剔透的心思,只能继续摸不着头脑。
    蔺景行扬了扬自己的眉尾,“这个女人和林子濠之间的关系绝非是这么简单。”就算是那么简单,也要让他们变得复杂起来,他动了动唇,老陈刚好听见了,只听见三爷说,“林子濠,希望你不要我失望。”
    ——
    一个黑白的房子中。来来往往的人都是穿着黑西装的男人,面容严肃方正,像是办大事的人。房子里面传来女人凄厉的哭喊声,“子濠,林子濠,你给我出来,你要对我的孩子做什么?你不能拿掉她。”
    她像是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四处吼叫,四个医生的手臂被人咬了,肉在往外翻,露出了鲜红的嫩肉。医生们一时之间竟然拿这个女人毫无办法。
    “这都伤了多少个医生了,不打镇定剂,根本不可能动手术。”
    “是啊,好多医生进去,都被咬了,这哪是人,这明明就是野兽。”、
    “不能这么说,女本弱,为母则刚,没准就是为了拿掉她的孩子,所以她才这么不配合。”
    “你说,这孩子是不是林先生的,家里有了一个未婚妻,结婚之前……”
    “住嘴,你不想活了,我们都是签了保密协议进来的。”小护士们被一挥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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