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里。
林深深和萧爵两人在沙发里腻乎着,林深深正拿着几张手稿在看,萧爵闭着眼,一只手揽着她,有一下没一下拍着她的腰。
“你看看,这个好看,还是这个好看?”
林深深窝在他怀里,拿着好几张婚纱手稿:“白浅和洛安给我弄得,还有一套首饰,都是他们在弄。”
萧爵听着,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轻轻地在她小腹前画着圈。
他这个动作,似乎是习惯性的,林深深以前还有点敏感,毕竟有个人冷不丁把手在自己小腹上滑,总让人一个激灵,但萧爵最近总是伸手去摸,她也习惯了些。
“还没有呢。”林深深蹭了蹭他的下巴:“起码要几个月,才能显出来。”
现在她平坦的小腹,似乎什么都看不出来。
“嗯。”萧爵的手从小腹上挪开,在她手里捧着的婚纱手稿里,挑了一件宽松一点的。
到时候她穿,大概会轻松一些吧?
林深深盯着那张手稿看,是个露肩的长礼服,从胸部以下都蓬松起来,后背绑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原来他喜欢这样的啊。
“那我就穿这个啦。”林深深捏着小礼服,扭头在他肩膀上蹭啊蹭。
萧爵只觉得心底一阵温暖,单手把她抱着,两个人在沙发上相拥。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萧家二公子结婚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过大街小巷。
女人们谈论起来的时候,都是眉飞色舞的模样,提到萧家二少爷,都暗暗羡慕。
林家的哪位小姐,不过就是个小门小户出来的,也不知道是哪里入了萧家二少爷的眼,真是让人嫉妒啊。
婚期将近,女人们似乎总是幸福且烦躁的,哪怕是一点点小事,她也要亲自去操劳,似乎只有这样被自己打磨出来的婚礼,才足够幸福。
林家别墅里,林深深手里捏着一份名单,想着要怎么安排来的客人。
“深深,这些小事,不必你处理。”王姨从林深深的手里抽走名单,递给王锦华:“你妈妈能处理好,家里的这些客人,长辈算来算去才清楚。”
顿了顿,王姨看向林深深:“你啊,就负责养好身体就行。”
林深深怀孕的事,已经是一个不提的秘密了。
说着,王姨对着保姆说:“去做点鸡汤来。”
保姆笑眯眯的下去了。
王锦华捏着名单,上下看了两眼,“啧”了一声:“我还得去问问亲家呢。”
婚礼的事儿,不能马虎。
别墅里,王锦华和王姨两个人竟然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林远山还在书房,林小甜不安分的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偶尔眼眸转过来,带着几分平淡。
林深深一个人抱着抱枕,靠在沙发上,只觉得心底发暖。
“对了,上次我跟亲家母,把日子定了。”王锦华一边想着邀请的客人,一边抬头冲林深深笑:“亲家母请人算了个好日子,就在下个月初五。”
也就还有小半个月了。
林深深的心跳都跟着加快了几分,总觉得时间好像不够用,她好像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但是转念又一想,又觉得时间太慢,太慢,漫长的好像让她有些无法继续等待。
她多想,早一点跟萧爵认识,早一点和他结婚,两个人携手度过余生啊。
“时间有点急啊。”王姨倒是叹了一声气:“不过深深也等不了了。”
王锦华和王姨倒是罕见的达成一致,两个人低声说着什么话,都是婚礼上的安排。
林小甜坐不住了,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去哪儿!”王锦华蹙眉:“你天天有什么事儿?你姐姐都要嫁出去了,你就不能在家好好陪陪她?”
林小甜不说话,闷着头走了。
林深深能猜到林小甜是什么心思,但是她没心思搭理林小甜,只是抱着抱枕,偶尔听听她们所说的客人名单,但眉眼一扫,又想到了萧爵。
萧爵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公司吧?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呢?
林深深想着,心里异常温柔。
突然,她的手机响起来。
她顺手接通,就听见那边传来一阵陌生但又有几分熟悉的声音:“林小姐,犯人8772突然病重,您有空过来看一下吗?”
是哪位狱警!
8772,是她的母亲?
林深深脊背都僵直起来,整个人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挂了电话就往外冲。
“深深,你去哪儿!”王锦华喊了一声:“你这孩子,毛毛躁躁的呢!都要结婚了还这么乱来!”
林深深冲出去的脚步顿了一下,恰好被王锦华拉住,王锦华问她:“你要去哪儿?”
林深深扭了一下手:“我有事。”
“有事儿也得等着,一会儿再去。”王锦华拽了她一下:“这正在商量婚礼呢,你自己婚礼你不管啊!”
林深深一下挣脱她:“我妈妈病了,我要去看她!”
“你胡说什么呢?”王锦华楞了一下,第一时间竟然是回头看了一眼王姨,然后才扭头看她:“谁啊?”
“我妈!”林深深抽回手:“她病了,我要去看她,而且,我的婚礼我也要请她参加!”
说完,林深深大跨步的跑出去了。
王锦华还有些迷茫,眨眨眼,等她跑掉了,门都被她摔上,王锦华才转过头来,看着王伯母:“你还没告诉她啊?”
王伯母笑了一下:“我只是没想好怎么说。”
王伯母才不会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王锦华呢。
王锦华也没打算问,只是笑了一声:“那她以为,她妈妈是谁啊?”
“还能是谁?”王伯母勾了勾唇:“王有容呗。”
“那她去看王有容,你不难受?”王锦华调侃了一句:“她还要带王有容参加婚礼呢。”
“你以为,王有容还能出来吗?”王伯母抬眼看了王锦华一眼,微微一笑:“萧爵确实去活动关系了,但是,王有容那个精神状态,早就扛不住了,她都是强弩之末了,她的私人医生讲过了,她也就这几天活头了。”
王姨说着,笑了一下:“你说,我跟她争了一辈子,现在她都要死了,我还和她争什么呢?”
说着,她低头开始继续写客人名单。
王锦华从头至尾都在笑着,过了几秒,也跟着点了点头:“是啊,真正该难受的,是她才对。”
一个凄惨的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