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我的第一反应,还以为会是洪渊,但是我现在是隐身状态,而且没有之前的约定,洪渊怎么可能会出现?
而且的而且!
无助我的那双手是极其温热的。
他站在我的身后,气息吐在了我的脖颈上,我僵着身子,不敢轻举妄动。
“别喊,跟我来。”
他就一直捂着我的嘴巴,绕到了别苑的后门,后门用大锁头紧锁着。
他一手捂着我的嘴巴,一手去开锁。将我从后门拖到了别院外的小花园内,清幽的花园,没有任何人,没有鸟叫没有虫鸣,没有侍卫,我用余光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个院子,似乎是封闭的花园。
身后的男人松开了手,冷声说:“你以为你的小法术能骗过我的眼睛?”
“你到底来我府上是什么目的!”
我缓缓转过身,立刻对上了一双幽冷冰寒的眸子。
黯月一身夜行衣,半遮着面,但是我听出来了他的声音,也认出来了他的眼睛。
“我……我没什么目的。”
“快说!”冰冷的匕首一下抵在了我的颈部,“我没有耐性陪你在这儿玩。”
“我是来给你送这个的……”我从怀里掏出挤瘪的蛋糕,纸杯蛋糕装在保鲜袋里,已经七零八落的了。
他的眸子一暗,收了匕首。
我继续说:“我和洛容一起做的……”
“你为什么隐身送来?”他冷声说。
“我不隐身,你会让我进来你的别苑吗?”我嘟着嘴巴,念了显身咒。
我一把将纸杯蛋糕塞进了黯月的怀里,“爱吃不吃,好心当做驴肝肺!我走了,洛容自己在屋里睡,不安全。我看你的宅院,也不是那么绝对安全啊!至少,现在,在你书房里的不知道是什么人。”
我刚说完,院内出现了一片响动声音。
黯月紧张的眉头微皱,一把将我搂进了怀里,嗖的一下跳到了屋檐之上。
我配合的压低了身子。
在幽暗中,我们离的极近,清冷的月光足够让我看清他身上的东西。就在他的腰间,挂着一个小铜牌,这个牌子的花纹精致。我一眼就看出来,那正是小阎王独有的腰牌。每个小阎王只有一个的腰牌,标有黯月名字的腰牌可是天下独一份。
正在我欣赏黯月的腰牌的时候,从屋子里悠哉的走出一身白月长衫的男子。
“别出声。”他压低了声音说。
“那是谁?”我嘘声问了一句。
没想到,除了我们一行人外,竟然还真有人胆敢来调查黯月。
“是敌非友,应该是三阎王的人。”黯月低声说。
我有点懵……
据我们所了解的情况,黯月虽然是九阎王的儿子,但是九阎王归天后,他便服务于三阎王。现在怎么和三阎王是敌非友了?!
我抿着嘴巴不说话,有些事情,还是不要问比较好。我只是府上的一个奶妈子,没有资格知道哪些事情。黯月如今告诉我,有三种可能,第一点是试探我,第二点是透露口风,还有可能是真的的确和三阎王是敌非友,全府上下都知晓,只有我不知道。
但是第三种可能实在是太低了。
侍卫竟然点头哈腰的说:“殿下,这个时辰了,您要出府吗?”
“嗯。”那人摆了摆手,示意侍卫们不要多管闲事。
他们管那人叫殿下……
我完全可以确信,那人是假冒的,而我眼前的这个是真的。
我伸手拽下黯月的蒙面,他愣了一下,眸子里燃着火。
我嘻嘻一笑,“那人果然是假的。”
“你不怕我是假的,杀了你?!”
“不怕。你要是假的,敢动一下我就喊了。如果是真的,你杀了我,明天早晨洛容管你要人,你上哪里去寻一个我这般贴心的婢女给他?”
“你到底什么目的?”
“你墨不墨迹啊!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这么个弱女子,就算有什么目的,又能如何?”
“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你若是伤害阿洛一分一毫,我就灭了你的九族十八代!”
黯月的眼眸里都是肃杀之气,我知道,这句话他不是开玩笑说着玩的。像黯月这样得势的小阎王,还真的有能力查到我的祖宗十八代。
“能伤害洛容的恐怕只有你这个当爹的吧?平日里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他还是个孩子,你却不让他哭。委屈了不能哭,难过了不能哭,非要躲进冰冷的壳里吗?非要让这么小的孩子戴上面具吗?我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当爹的。”
黯月被我说了一大通,竟然出奇的没反驳我。
“那个……什么时候放我走?”
“现在。”
黯月猝不及防的提起我的领口就跳下了屋檐,冷风呼啸而过。转眼间我们就回到了洛容的住所。
一进屋,黯月就开始脱衣服。
“woc!你这死变态!”
还没等我开口骂完他,黯月的后背露出了一道很深的剑伤,还有一只断掉的箭尾插在他的身后,血顺着伤口流到了腰间。
“woc!你这死变态竟然受伤了?!”
我连忙关上了洛容那屋的房门。小跑着从电视柜下面找出了药箱。
黯月脸色苍白,直挺挺的站着,低声说:“你怎么知道药箱在哪?!”
“我翻的。”
“你倒是诚实。”
“我来当保姆老妈子,当然要了解一下家里的基本用品都在哪,这是人之常情。”
“少废话,帮我处理伤口。”
黯月咬了咬牙,“箭头用刀剜出来,伤口帮我包扎一下就行。”
“我不会啊!”我一副苦瓜脸,“你这伤口这么深,得找外科医生给你缝合才行。要么我去找医生。”
“别去!”黯月转过脸,冷眸微眯,“快点。很疼的。”
我哆里哆嗦的从药箱里拿出小手术刀,一点点的割开了黯月后背的肉,因为箭头插入的太深,只能用刀将箭头剜出来,有多么的疼,可想而知。
整个过程,黯月一声不响。
伤口必须要缝合,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眼前竟然浮现了一些缝合的画面。
是前世的记忆,玄翊尘教过我如何缝合伤口,如何使用手术针和线。
我咬咬牙,根据眼前浮现的画面,拿起了缝合专用的针线,小心的消毒处理后,将黯月的伤口依葫芦画瓢的缝了起来。
“你懂医术?”包扎好后,黯月穿上了衣服,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我收拾着药箱,无奈的说:“我前世懂医术,在过金银桥的时候掉了下去,记忆就恢复了一些。不过时灵时不灵的,很愁人。”
“今天谢谢你。”黯月低声说了一句。
“谢我什么?”我抿着嘴巴笑了下,“谢我照顾你儿子?还帮他老子处理伤口吗?”
黯月幽冷的说:“算是吧。洛容今天跟我说,你像他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