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池寒枫悠哉的屌样子,怒火中烧,不禁喊了出来,“你竟然在这里玩游戏!”
池寒枫把嘴里的棒棒糖一拔,眼珠子轱辘一转,说:“呦呦!你个小女仆脾气见长啊!有你这么跟你二舅姥爷说话的吗?!赶紧过来,给我锤腿揉肩膀,真是反了你了。”
“去你m的二舅姥爷吧!”
我呸了一口。
“看看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动不动就爆粗口。成何体统?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池寒枫眉角一挑,“你赶紧过来,大家可都看着呢~~你今天要是不给我揉肩膀,我就跟大小姐打报告,说你虐待老人!”
洪渊站在一旁,也不知道帮衬我一下,就知道抿着嘴巴傻笑。
“好好好,我揉!”
“这就对了嘛~~要乖一点,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艮揪揪。别逼着我想修理你。”
我气鼓鼓的走了过去,用尽浑身的力气捏着池寒枫的肩膀。
“哎呀!!你就不能再大点劲儿么?给我抓痒痒呢啊?捏肩膀会不会?也不知道大小姐养你这个废物何用!”
池寒枫这个戏精真的把自己当成二舅姥爷了。
我这个气啊,不过满大堂的服务员都看着呢,我又不好发作,只能牟足了力气捏。
池寒枫低头打着游戏。
手机里传来了,游戏的声音:“anenemyhasbeenslained~”
“哎呀,你一给我揉肩膀还是好用,看看,秒杀了一个敌军。”他美滋滋的继续玩,还抬眼看了下洪渊,“小洪子,愣着干嘛,陪舅姥爷玩一局。这帮蠢队友,我一个根本都带不动四个。”
没想到,洪渊这货竟然掏出手机跟池寒枫并排坐下,玩上了游戏。
“来来来,雪湛,你也玩啊!”池寒枫拍了拍身边的位子让我坐下。
玩游戏可比揉肩膀好得多,况且,我和洪渊无聊的时候,倒是经常陪他玩一两把。
我正玩的投入,却发现这两个人完全不在状态,便悄悄的开始观察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猫腻。
果不其然,两个人挤眉弄眼的嘟嘟囔囔说了几句话后,开始哈哈大笑。
就是笑得有些僵硬。
“演的可真是够假的了。”我咬着牙挤了一句。
“大小姐怎么还不回来,这是在外面玩疯了。我看啊,她跟靳言那小狗腿子,有奸情。你们帮我观察着点,要是有情况,可得及时通气。”池寒枫边说边咳,“知道了吗?”
很快,一局游戏结束。
一共五人的游戏,我们三人带着两个傻子大获全胜。
我们还是没有等来檬檬和靳言,便悻悻的回了房了。
洗澡后,我换了睡袍往床里一趟,看着继续玩着手机游戏的洪渊,问:“池寒枫抽的哪门子的西北风?”
洪渊的眉头微皱,不禁朝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他压低了声音说:“有人监听。”
我张了张嘴巴,摆出了一个o型。
“快休息吧!夜已经深了。明天我们不是还要陪大小姐逛街么!”
洪渊扯了一个子虚乌有的事情出来。
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不想多说。我吹干头发,立刻钻进了被子里,洪渊也笑眯眯的钻了进来,搂着我说:“睡吧,有我在。不会有事情的。”
一夜,好梦。
第二天,我们倒是真的陪着檬檬逛了一天的街,买了一些衣服。檬檬不愧是道仙一脉的大小姐,花起钱来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她左一句二舅姥爷,我要这个,好漂亮。右一句,二舅姥爷,我看这个也不错,您就给我买了吧。
搞得池寒枫没招没招的,只能乖乖的掏腰包买单。
真是一物降一物。
第三天,我们在小酒馆集合,当然,绿毛云哲也来了酒馆。
洪渊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绿毛的来历,但是避重就轻的并没有说出他的身世,只是说绿毛是我们在赌场认识的赌友,现在已经收了他当徒孙。
而且云哲这两个字,也没有让人联想到阎王爷的身上。
“你们现在想调查黯月的府邸,其实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据我了解,他府里真的没有什么值得调查的事情。”绿毛悠哉的抿了口酒,
靳言似乎看见他第一眼就觉得不对付,眼神儿里都带着鄙夷。
绿毛云哲刚说完话,靳言就怼了回去:“说的你经常逛他们家的园子一样。你是他黯月肚子里的蛔虫还是他养的狗啊?我看你是他派来的奸细吧?”
绿毛眉角一挑,“真让你说对了,我还真是他们家的蛀虫。”
“就凭你?”靳言冷哼了一声。
檬檬拉了一下靳言的袖子,“言哥哥,说正事要紧。”
“檬檬说的对。咱们不搭理这种小混混,不知道哪里捡来的纨绔。”靳言柔和的朝檬檬笑了下。
这笑容,有点古怪,总觉得荡漾着春天的气息。
“哎~~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哥心里的小火苗似乎也要按捺不住了。”池寒枫在旁边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我看二舅姥爷您还是左手拉右手,灭灭小火苗吧。”傲殊在旁边接了一句。
靳言直接无视池寒枫,认真说:“我们调查到黯月把他的公子哥,小小阎王接到了府上打算亲自管教。但是,毕竟男人心粗,现在府上正在招几名公子的侍女。我觉得,我们可以让雪湛或者檬檬去试试,如果能潜入府里,最好不过。”
绿毛翻了个白眼,“潜进黯王府就是九死一生,黯月王八蛋,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你这个提议真不怎样。”
“那你说我们怎么进去?!黯月府上阴兵把守的那么严密,每隔15分钟就轮岗一次,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靳言冷声说。
“意味着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隔着桌子我都能感觉到靳言心里对云哲的不满,肚子里的小火苗蹭蹭蹭的往上烧。
绿毛估计也看不惯靳言,扭过脸故意不看他,继续说:“不知道你们想调查什么,黯月的罪行不都明摆着么?需要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你一个外人懂什么!”靳言拍桌子站了起来。
气不打一出来的指着洪渊说:“洪渊你个千年老鬼,瞎了眼睛吧?从哪里就随便捡来一个痞子当徒孙?!”
洪渊只是抿着嘴巴暖笑了一下,并没答话。
“行了,行了。有话好好说,咱们得团结一致,众志成城,不行么?”
池寒枫在旁边正经说了一句。
“你闭嘴!”
靳言和绿毛齐声吼了出来,倒是难得的默契。
“雪湛,换身衣服,先去试一试。如果能被入取,最好不过。如果不能入取,檬檬再去试一试。”洪渊看向我。
我点了点头,麻溜的逃离气氛冷到了极点的小酒馆,回了旅店去换了一身简单干净利落的服装。
酒馆里的一众人继续留下来不知道商讨什么事情,只有洪渊和绿毛跟我去了黯月府设在门口的面试点。
“雪湛,一切小心。不要硬着头皮知难而上。我会在暗中保护你的,云哲在府里也有几名帮衬,不要太担心。”
洪渊说着紧紧的抱住了我,竟然难得的有一丝哽咽:“辛苦你了,夫人。”
云哲不好意的站在一旁,捂着一只眼睛,“师爷爷跟我已经说了,你们要去无空岛救人。当然,进无空岛必须有一样必须的东西,就是黯月的腰牌。他是很少的有权利能进入无空岛的小阎王。只要将他的腰牌偷梁换柱,我们就撤退。到时候会有人在府里接应。腰牌一般都是黯月随身携带,不过他沐浴的时候,肯定会摘下来。所以……”
“我懂了,大不了长点针眼。”
我翻了个白眼,朝他们俩挥了挥手,走向了面试点前长长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