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卫看了一眼吕琳笑道:“得,我忘了你是不倒翁,算我没有说过!”
吕琳瞪了他一眼:“什么不倒翁,我够倒霉的了!”徐卫看到吕琳的脸有些不好看,赶紧道歉道:“你看我这只嘴就是不会说话,你别生我气啊!”
“我没有生气,我觉得我要是有这个不倒翁的平衡术,我还真不至于走到现在这样!”
“但是你比我好多了吧,你好歹还在副市长上的岗位上继续发挥着光和热,而我只能北景离乡一段时间,不过还好现在这个胡汉三又回来了!”
听到徐卫自嘲的“胡汉三”三个字,吕琳捂着嘴哈哈的笑了起来:“你还真象那个胡汉三!哈哈!”
徐卫看吕琳笑了,也开心的嘿嘿地笑了起来。
这个夜晚是愉快的!徐卫本想趁着这个机会向吕琳告白,但是想了想,他还是没有说出口,他觉得也许现在还是时候,弄不好,只会让两人尴尬,从此拉开距离,反而会失去了她,这情感的事还得讲究水到渠成!
吕琳觉得徐卫高这么大个场子,甚至包场业请自己吃饭,一定是有什么要亲口告诉自己,但是最后直到徐卫把她送回家,也没有跟自己提一句,她心里其实是知道他的意思的,从他的眼神里,从他的行为里,而自己还在为怎么拒绝他想好什么理由,现在觉得自己好象也有些自作多情了,她微微一笑,他打开车窗让夜晚的风把自己有些热胀的大脑清凉一会儿。
“热了?”徐卫关心道。
“我这人不太喜欢车内开空调,觉得空气不太好!”吕琳并没有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法。
徐卫不时的观察着她的表情,知道自己今天其实做得有些太不直白了,只是自己现在觉得时机不到,而对方明显从犹豫的期许变得的有些意外,这种心情和心理的变化,也许更适合他们俩个成熟的男女,熟悉的彼此,一切都要水到渠成,勉强不得,否则只会失得其反!
领悟通透的徐卫就象一个猎人一般放慢的靠近的脚步,只是在一边观察着,培养着和对方的情感,融化对方,最后牵手一起!
徐卫把吕琳送到家,下车前,他拿起一个小袋子送给吕琳:“拿着吧!”
“是啥?”吕琳惊奇道。
“一个旅行脖枕,你平时喜欢加班,这样休息时可以戴一下,让人舒服一点!”徐卫递给……
吕琳听他一说,心里暖暖的,没想到他还真心细,除了果果的爸爸之外,好象就面前这个男人了。
“谢谢你!”吕琳真切的看着他关爱的眼睛。
“嗨,跟我还客气啥?”
“那再见了!”
“byebye!”徐卫朝吕琳挥挥手,调转车头,疾驰而去。今天的徐卫没有等吕琳先上楼回家才离去,而是先行离开,留下吕琳一个人站在楼下看着他的车离开,消失在夜幕……
吕琳回到家,淋浴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今晚的一切都是让她那么舒心,平和默契,安静的享受完音乐和美食,听着他不经意的提醒和建议,幽默的笑话,风淡云轻的小礼物,都是那样的贴心,她抚摸着身边那只u枕,笑容渐渐浮在她的嘴角上……
自从姚思远和吕琳谈过话后,姚思远就找到第一副书记李怀远,李怀远是分管组织和党务的,自己的思路得和他沟通,第一次接触后,他觉得李怀远这个人比较耿直,原则的,就是有时不太灵活,做事不太懂变通,但人还是不错的。
李怀远来到姚思远的办公室,看着姚思远问道:“姚书记,你找我?”
“老李,坐吧!”李怀远比姚思远还大四五岁,已经五十七八岁了,还过两年就要退休了:“我到许城时间也不长,你这个副书记是管组织和党务的,我想问问你对干部考核任用的看法。”
李怀远看了一眼姚思远,心想姚思远是书记,关心干部录用考核情况,是应该的,于是回应道:“我们许城这干部考核制度大体原则上还是遵循上级的精神,具体的管理也是组织部在进行,崔浩部长在这方面做得也是不错的!”
“哦,崔部长在许城任组织部长多长时间了?”
“他有十几年了吧!”李怀远说道:“比我年代长远了,我记得刚上任做第一副书记时,我还请教他好多问题,他对许城的大大小小的组织人事很熟悉的,甚至小到乡镇一级!”
“哦?”对于李怀远提及到的这个组织部长,姚思远觉得他在许城的任职组织部长年代之久,熟悉程度之深,根系之深可想而知。这样的人如果是个良才,对许城的大大小小的干部倒是个福音,要是个……姚思远觉得不寒而栗。此时的姚思远觉得更要对许城的干部人事制度来一次改革了。
于是他对李怀远道:“现在上级对要对干部人事制度进行改革,提拔任用年轻,有能力,知识结构新,有责任心的人当干部,更好的发扬民主制度,我发现许城有好多基层干部年龄偏大,知识老化,思想老化,跟上新形势,所以你最近把这一块好好想想,起草个方案,我看看!”
“行,我马上回去就落实!”李怀远边说边咳嗽起来。
姚思远见了,马上吩咐秘书:“给李书记倒杯水!”
“李书记,年纪也不小了,要注意身体!喝口水吧!”姚思远关心道。
李怀远感激地看了一眼姚思远,摇摇手:“没啥大事,就是平时抽烟多了,有这个慢性咽炎啥的!”
“烟可不是好东西,我这几年也开始慢慢戒了,你也得少抽!”姚思远告戒道。
“行行,明白,明白,姚书记带了头,我一定遵守!”李怀远笑笑。
“那你回去吧,身体不好,多注意休息!”
看着李怀远咳嗽得佝偻的身体,花白的头发,姚思远心情有些沉重,这个老书记为了工作也是拼了命了,只是他觉得许城的组织人事这一块不是这么简单,他觉得他有必要和这个组织部的掌门人崔大部长好好聊一聊了。
眼看又是周末了,姚思远看了看日历,自己到许城已经是二个月了,还没有回家一趟,昨天老婆宛小春来电话说让他这次务必回一趟,他觉得自己是应该回去了,看看老婆和孩子,虽然老婆宛小春并不是个娇气的女子,很独立,但他觉得作为丈夫,不管官有多大,他都不能忘了自己还是人夫,人父!另外一个更牵挂他的精神,他的心的是另一个女人,自己的红颜知已沙莎,一个无怨无悔用一生在等候的女人!一想到这儿他心更内疚了!
因为秘书战书和自己家都在省城,所以没有让司机送他们,而是让战书开车,两人一起回了省城滨州。到了省城,战书把姚思远送回家后,就回去了:“姚书记,有事打我电话!”
“难得好好休息,回家陪陪家人!”
姚思远回到家,发现老婆宛小春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书,形容憔悴,于是诧异道:“小春,你怎么了?生病了?”
宛小春把一张医院确诊单子递给他,忧伤道:“你看看这个!”
“子宫卵巢囊肿,一期!”
“啊?”姚思远惊呆了,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这样?严重吗?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宛小春摇摇头,淡淡道:“你那么忙,刚去许城,我不能打扰你,这事我自己能处理,只是这次要手术,不喊你回来签字,是不行的!”
姚思远没有想到平时独立的老婆在这方面更是独立的出奇,他不清楚她是不是爱自己,为什么别的女人都特别依念自己的老公,而她从来没有,懂事得出奇,而同时姚思远也隐隐感觉到一些距离,但一日夫妻百日恩,而且他们还有一个女儿,一个正在上大学的女儿,他心痛地拉着她的手道:“小春,你怎么这么倔,这生病可不是儿戏,你得早点告诉我,现在我们赶紧去医院!”
“不着急,我跟医生约好了,明天上午我们一起去!”宛小春笑笑,想起身:“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你看我身体,你回来都没有能给你烧饭!”
姚思远赶紧道:“你别起来,你休息,饭我来做,你想吃什么?”
宛小春摇了摇头:“明天手术的话,我今天不能吃东西!”
“哦,行!那喝点水吧!”
“孩子知道吗?”姚思远问道。
“我没有告诉她,你也不要告诉她,她在考托福,想出国呢!”
姚思远想了想,回答道:“暂时不告诉她!”
“那你躺下休息,我去买点菜!”姚思远道。
“思远,顺道帮我把这件衣服去干洗一下!”宛小春指了指椅子上的红呢衣服道。
“行!”
姚思远下了楼,心思沉重的走在小区里。以前宛小春身体好时,一切都不用自己操心,自己只要把工作做好,现在他才觉得没有这个女人的支持,自己的生活会是怎么样?他觉得自己亏欠这个女人的,这些年来,他也没有完全把这颗心留给她,在他的心田的一个角落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的位置,他抬头看看河对岸那幢公寓,那个上面有个让他心疼的女子,就在他缓步在莫湖边上时,他的手机响了:“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
姚思远有一丝心酸,他顺道把衣服送到干洗店,准备去看她一眼。
当他站到她面前时,她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思远?”
“沙莎,不让我进去?”
“快进来吧!”沙莎没有想到自己刚才还默念的男人竟然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她有些手忙脚乱。
姚思远进了屋,站在这个女人面前,沙莎竟然泪水盈满眼眶,姚思远上前用手托着她娇白的脸蛋,轻轻的把她揽在怀里:“别哭了,我在这儿呢!”
两人依在一起,坐到沙发上。
“你终于回来了!你真狠心,也不让我去,也不回来看我!”女人小小的拳手砸在姚思远的胸口上。
此时的姚思远心情复杂。他握住她的小拳头,凄然道:“小春生病了,明天手术!”
“啊?什么病?”沙莎吃惊道。
“卵巢囊肿,i期,需要手术!”
“怎么会这样?”沙莎在内心也在为宛小春可惜,虽然沙莎爱姚思远,但从来没有把宛小春当成敌人,而是心甘情愿的等在姚思远的身后,只是精神上陪伴着他,安慰着他,而姚思远也恪守着一个男人的责任,没有和面前的女人有过更近一步的关系!虽然两个人都十分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