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落念是蛊师,自然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我不同,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疑惑,但是说真的,却又无能为力,那种无助,让我觉得恶心。
“为什么!”许佳颖陷入悲伤无法自拔,望着已经昏迷的许父,他腹部绑着一捆布条,鲜血已经把那块布条侵染得失了本色,她害怕至极,伸手探了探许父的呼吸,虽然轻但是还是有,顿时哭喊:“爸爸,爸爸……!”
“已经叫了救护车,很快就会到,佳颖,你先别急!”齐阿烁见许佳颖哭得难以自抑,手忙脚乱的安抚。
“阿烁,是不是你伤了我爸爸?”许佳颖泪光晶莹的看着齐阿烁,质问道。
闵小影也看着齐阿烁,许父为什么会在这里?齐阿烁有什么事不能和许父说,非得两人约到这样的房间里密谈这件事?之前自己听到的说话声是他们在争论吗?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真相?
“不是。”齐阿烁摇头,肯定的回答。
“那这是为什么?”许佳颖指着满地的鲜血,与倒地不起的许父,再次质问。
“我不知道。”齐阿烁亦是一脸的无措,他只是有些累,来这个房间想要短暂的休息一下,哪知一进来就发现许父已经满脸惨白的倒在了地上,看着他没来得及说话,就昏迷了过去。
“可是我之前有听过房间内的谈话声。”闵小影看着齐阿烁,疑惑的开口。
正要说话的许佳颖被闵小影这句话横加打断,顿时爱恨难明的看着齐阿烁,说不出话来。
齐阿烁听到闵小影的话,侧头惊讶的望了过去,“我并没有跟谁说话。”
闵小影也愣住了,可是自己就是这么被一路吸引过来的啊!
几人都错愕的时候,闵小影身后一道快若闪电的身影,从后方蹿了出来,那人抓住齐阿烁的手,往旁边一带,手力翻转,两三下就把齐阿烁抵到了墙面上,制服了他,厉声道:“我是检察官荣惊天,你们说的话我都都听见了,现在基于尊重现实,请你配合不要破坏现场,马上警局的人就会来这里取证。”
闵小影与许佳颖都被突然再变的现场弄得措手不及,两人都愣神的看过去,就见到一个穿着黑色西服,五官俊朗的男人将齐阿烁按到了墙上,让他无法动弹。
“阿烁!”许佳颖惊慌的起身,想要靠过去。
“这位女士,还请你不要靠过来,现在你眼前的这个男人或许就是作案的人。”荣惊天声音清越温润,却掷地有声。
闵小影看着制服着齐阿烁的男人,声音与容貌都有些眼熟,突然她想起了那晚救过她的男人,眼前的人与之前的那个男人身影重合,就是他!
“不是我。”齐阿烁的手被他压制,身子也紧贴着墙,无法挣脱,却还是澄清着自己的清白。
“你现在什么都不用说,在警局的人来之前,你只需要沉默就好。”荣惊天看了看现场,拧眉提醒。
转而他将目光转向依然站在门口的闵小影,声音温和了些:“刚刚你说你听到这个房间里有谈话声,请问你是第一个进入现场的人吗?”
闵小影看了看齐阿烁,又看了看许佳颖,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吧,但是我无法证明这里作案的人就是他!”
齐阿烁望着闵小影眼含感激,而荣惊天听着闵小影的话,也沉默的点头。
随着走廊上阵阵有力而整齐的脚步声,很快,这间房间就涌入了穿着警服和白色医袍的人,医生检查了许父的情况,要求立马将他送入医院去救治,警局为首的人走到了荣惊天面前,两人交换了眼色,简单的询问了几句,就让人把齐阿烁带走。
“爸爸。”许佳颖望着被医护人员带走的许父正欲跟过去,转头就见到齐阿烁被警局的人用手铐铐住,心有不舍,“阿烁!”
“不是我做的。”齐阿烁再次表明自己的清白。
许佳颖却不知该信还是不信。
这时,欧阳靖巧也昂然自若的走了进来。
目光扫过被人抬走的许父,与被警察带走的齐阿烁,还有房间的一切,秀眉一皱,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我靖巧会所什么时候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伤人案件!”
“欧阳先生,听闻您是这里的主人,还请你配合我们调查这件事。”为首的警察看到欧阳靖巧,肃容上前开口道。
“这是当然,我们可是正经生意人,这里发生这样的事,必须好好查。而且绝对不能影响我们的招牌,我绝对配合周队的工作。”欧阳靖巧十分合作的神色,让闵小影不禁暗忱。
“这位小姐是最先进入现场的,我们需要把她带去警局录口供,希望欧阳先生不要介意。”周队见闵小影的服装就知道她是这里的服务员,所以才客气的对欧阳靖巧说着。
“当然,我们是良好市民,自然要多多配合周队的工作。”欧阳靖巧没有拒绝,识大体的回答。
“有必要的时候,还望欧阳先生也不要隐瞒真相。”周队说的话略有深意。
“那是自然。”欧阳靖巧微微倾身,笑得谦和。
这欧阳靖巧,分明就是严晨明,为什么小影跟严晨明也认识,难道真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木总裁,你认识这其中的人吗?除了严晨明?为什么他以前叫欧阳靖巧?”
“我不知道,我跟严晨明很小就认识了,可这些人我没一个认识的!”木落念也很纳闷,我们都知道现在必须继续看这些幻境,或许我们还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
我知道只能如此。
许佳颖最终还是随着医护人员去了医院,闵小影与荣惊天上了一辆警车,而齐阿烁独自一人上了另一辆,当闵小影迈上警车的那一刹,她侧头看了看没有惊动其他人,还亲自将人送到靖巧门外的欧阳靖巧,对方也望着她一眼的莫测,对视之时,他嘴角蓦地蔓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闵小影就确定,整件事一定少不了他的参与。
这只是直觉,她没有证据。
当从警局录了口供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苍白的月光都被厚重的阴云遮蔽,整个夜空一片死寂,偶尔才能见到一点微弱的星光闪过,却是稍纵即逝。
她看了看身后的警局,齐阿烁现在就被拘押起来了,虽然无法证明是他伤的人,还是同样也没有办法证明不是,所以这两天警局的人必定为了辩证这两者的真实性展开调查,一旦这样的调查展开,被媒体曝光,很难想象着对于齐阿烁,对于许家来说,是怎样的动荡。
齐阿烁从一开始就说不是他做的,她也相信他,即使他或许会利用她,他也绝对不会伤人,更不可能杀人。
深夜的街道都是萧冷凄然的,昏黄的灯光照得地上的影子都变得影影绰绰,天地骤静间仿佛只有她一人一般,这样的感觉孤单、无助、彷徨、茫然,很多的负面情绪在这样的孤独下全部被牵引了出来,不断放大。
她有些抵御不住,站在空无一人的街头,禁不住红了眼眶。
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不幸的事总是一件连着一件,让她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一辆车停在了自己的身前,她惊然抬头,以为是欧阳靖巧的人,却不想车上下来的人竟然是荣惊天。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生在这里不安全,走吧,我送你回家。”他对着闵小影温和的笑了笑,轻声道。
闵小影有些戒备的看着他,经过欧阳靖巧的事后,她总是不自觉的认为对方有意图,这已经成为了她不自觉流露的保护色了。
荣惊天没有错过她眼中眨眼即逝的戒备,笑着得温醇道:“你不相信我吗?我只是不想你在那么晚的街头游荡出事,放心,我只送你到楼下,我可是警务人员,不会做出违背国家良好的教育及人民道德标准的事。”
闵小影见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如果别人真的要做什么,上次也就不会出手救她了。
想到这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我误会你了。”
“没关系,是我大半夜突然出现在这里惊吓到你了,现在寒气重,还是先上车吧。”荣惊天友好的为她打开了车门。
“谢谢。”闵小影不扭捏,上了车。
树影之下,灯光不及的地方,黑暗如暗海波波叠起,那里有一辆车静默的蛰伏。
当见到闵小影上了另一个男人的车时,车内的男人本就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眼睛,瞬间乍现冰芒。
当荣惊天问及闵小影的住处时,闵小影的神色微微一僵,才答出了靖巧会所的地址,她虽然不清楚对方身为国家干部,怎么会经常出没在这里,但是这是对方的隐私她疑惑却不会过问。
抵达靖巧会所之后,闵小影道谢后准备下车,却听到荣惊天对她说:“闵小姐,其实你并不适合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