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床板没塌。
两个人躺在一张单人床上,因为宽度的原因彼此必须把对方抱得很紧才不会掉下去,柳璇子蜷缩在谢风怀里,像个新生的婴儿,在自己最有安全感的环境里,暖和又惬意。
还是柳璇子先醒,昨晚忘了拉窗帘,冬日的阳光懒懒地照入房间,柳璇子睁开眼看谢风睡得还香,她没出声,只是在谢风生出胡渣的下巴上留了个吻,打算自己先起身洗漱,让他多睡会儿。
她忽略的是两人睡觉的姿势,谢风的大腿还插在她腿间,阳具贴着她小穴,手臂搭在她胸前,大掌摸揉着手感巨好的奶子,他像只八爪鱼一样紧抱着她,她稍微动一下,谢风四肢都会十分霸道的拥紧,他不醒,她就别想从他怀里翻出去。
哥哥太爱霸占我了怎么办?
柳璇子推了推谢风道:“大懒虫哥哥,我要起床了。”
身体比大脑的反应更快,肉棒顶了好几下小穴,撞上丰满的臀部,搁在酥胸上的大手不自觉的搓揉,这一系列操作完全是身体自动的行为,谢风沙沙的嗓音才在后面补了一句:“乖,宝贝……再跟哥哥睡会儿。”
抱着璇子睡觉太舒服了,尤其是冬天,又暖又软的小火炉,谢风舍不得起。
柳璇子倒不是不想跟他继续睡个回笼觉,她提醒道:“今天周末,你爸和我妈应该都在家,他们……”
听到这话,谢风瞬间清醒了,他不可能让璇子一个人去面对,他什么也没想,最先考虑的就是璇子的情绪,安慰道:“别怕,如果有什么事,都推到哥哥头上。”
“我真的不怕的。”
柳璇子笑了笑,往他胸口一钻,全世界的暖意都在这里,她有什么好畏惧的,她唯独担心谢风会和谢昀闹翻,那是她不愿意看到的局面,她不想谢风受一丝一毫的伤害,有一星半点的难过。
柳璇子拍拍他的背,声音又轻又柔道:“别和叔叔吵架,大不了我们慢慢来,哥哥也可以试着依靠我,不管怎样,璇子永远都是哥哥这边的,我会一直向着你,任何时候,任何事情,别人说什么我也不会退缩的,我绝不离开你。”
谢风也笑了。
有什么可质疑的,他们从头到尾都偏爱对方,偏到不像话,袒护、信任、共同面对,这种牢固的关系,很久以前就建立了。
……
柳璇子和谢风收拾好后一起走下楼,双手紧紧交握着,小的时候只要有人紧张了,另一个人就会偷偷的去牵起对方的手,这是他们相互鼓励的一种方式。
谢昀和柳曼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柳曼正削着苹果,谢昀年纪大了,精神头还是不错的,平日里也注重锻炼,看起来和叁十多岁的男人差不多。
年底事多,偏偏谢风又不肯来接班,加上和袁紫吹了的事,谢昀心里头烦着呢,他翻着秘书送来的账目,听见下楼的脚步声,语气不好道:“这么晚才起。”
谢风没回话,谢昀跟柳曼才把目光转过去,看见小鸳鸯两人手拉着手一步步下楼。
以前怕被人知道,他们总会刻意的掩饰自己内心的感情,尤其是在谢昀柳曼面前,现在不掩饰了,明晃晃的爱意写在脸上,那种依偎的姿态哪是正常继兄妹该有的状态。
柳曼愣住了,手一松,水果刀掉地,苹果皮也断在了腿上。
“爸,我有事跟您谈。”谢风道。
谢昀这把年纪,该经历的该见识的都过了,瞧见他们俩这模样,心里多多少少猜到这是什么情况,也够他震惊的,他稳住神,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和道:“跟我来书房。”
柳璇子没有和谢风说什么,她只是拽了下谢风的手掌,松开手和他对视一眼,两人所想表达的,在眼神交汇中便能领悟了。
谢风跟着父亲走进书房。
他关上门,谢昀随手抄起一个茶杯向他砸了过去,谢风侧了侧身,茶杯砸在他手臂上闷得一响,再摔到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他故作轻松道:“爸,您要不开心随便打,别打脸就行。”
谢风不怕挨打,他只是不想伤在明处给柳璇子看,他的璇子很坚强,是只小母老虎,可他要是受伤了,小母老虎就该哭鼻子了。
谢昀在书房一时半会儿找不着顺手的东西打他,将这口气顺过来,怒火冲冲道:“你先给老子解释一下,你和璇子是什么关系?今天早上是什么情况?想谈什么?一五一十的说!”
父亲问了那么多,谢风脸色依然平静,他在心里千百次的模拟过今天的场景,父亲有可能说什么做什么,和他料想的所差无几。
谢风微微抬头,直视着谢昀的眼睛,认真道:“我和璇子在一起了,情侣关系,我想娶她为妻。”
他是谢昀唯一的儿子,从小到大他交代的事他没做错过一件,不光是合格,可以说是完美,从来没让他失望过,他都想好要把谢家交给他来管,可怎么也想不到,他最得意的儿子会有一天跟他说,他要娶自己的继妹过门,无比坚决的态度。
谢昀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你要是不喜欢袁紫就算了,想自由恋爱也行,漂亮的身材好的随便你挑,条件差点没事,我们家又不是非要门当户对不可,但是璇子不行,她是你妹妹,你让我面子往哪搁?!”
“她不是。”谢风斩钉截铁的叁个字否认了所有人都认定的事,他坚定道:“我和她没有血缘关系,除了她我不想要任何人。”
谢风知道他的选择很多,可是璇子是谁都不能代替的,他有没有其他女人无所谓,他只知道自己不能没有璇子,这是他早就确定的事,但凡有一个不爱璇子的可能性,他们都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事实就是,他非她不可。
谢昀纳闷了,他风流大半辈子,怎么就生了个专情的儿子?
谢昀想不到解决的办法,他咬咬牙问道:“你和璇子在一起多久了?”
“不到一个月。”
听到这个答案谢昀肺都要气炸了,才一个月就敢来跟他说这些?!
谢昀在书桌上看了看,拿起个合适的烟灰缸想向谢风砸过去,紧接着谢风又开口了,他的声音竟然没有一丝颤抖或犹豫。
他道:“但我爱她有六年,在这六年里我起过无数次离开她的念头,我尝试过许多办法,没有一次成功过,我以前办不到的事,以后也不可能办到。”
烟灰缸最终没能丢出去,谢昀僵住了身体,他在谢风的眼睛里,看见了前所未有的紧张与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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