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

    “老爷。”青儿半晌才反应过来,忙和田妈妈上前行礼。
    “来人,”田老爷忽然怒吼一声,“来人……”
    立刻有下人冲了过来。
    田老爷气的发抖。
    一个丫鬟都知道他女儿又为了一个男人,不要脸的耍手段想害人逼人就范,还挑上了有家室的男人,这男人还是将他挤下商会会长之位的陈墨。
    就在昨日,田夫人还收有个青年才俊看上了楚楚,人挺好的,就是外地来的,比较不懂规矩,问他有没有什么意见。
    他那时候说了什么,对了,他说有没有规矩没事,我们田家家大业大,总会让那小子知道什么是规矩的,只要女儿看中了就好。
    结果呢?
    现在是胡先勇在教他这个年过半百的人规矩!
    她的女儿根本不是被什么青年才俊看上了,是旧病复发又看上了别人订下的男人!
    就这,田夫人还一次次的说都是外面的人不好教坏了田楚楚!
    都在骗他,将他当个傻子一样耍的团团转。
    思及此田老爷转身走出院子,瞪圆了眼睛,对着赶过来的下人说:“让人将青儿和田妈妈绑起来。”
    看着老爷满眼的红血丝,表情狰狞可怕,下人顿时打了个哆嗦。
    这是怎么了,平日里老爷对夫人和四小姐很是爱护,她们身边的丫鬟婆子,也很在田老爷面前的得脸啊,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
    “老爷,您说……是四小姐院子里的那个青儿?这样四小姐会不会……”
    “四小姐院子里的人我就不能管?”田老爷觉得热血冲上了额头。“她这条命都是老子给的!”
    下人已经吓得嘴唇颤抖,哆哆嗦嗦地道:“不是,不是,奴才这就去办,奴菜这就去。”
    看着慌慌张张跑动的下人,田老爷只觉得有一口气在他身体里乱蹿着,急于找到一个出口。不等整个家被闹腾起来,田老爷已经大步走进田夫人的院子里。
    田夫人正在生气呢,就看到慌慌张张进门的下人,脸上的笑容顿时收起来,下意识地将地上的碎纸捡起来塞到袖子里。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还有没有规矩了。”话音刚落,田夫人就看到田老爷沉了脸进门。
    他进来之后,并不像以往一样坐在一边和她说一些是外面遇到的人和事,反而是死死的盯着她。
    还顺便看到了她面前桌子上的匣子。
    “老爷这是怎么了?”田夫人装作对田老爷的视线一无所知。
    一个匣子而已,老爷总不可能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匣子生气吧。
    田夫人倒了茶端给田老爷,软声软气地道:“老爷气坏了身子,不管有什么麻烦和俊男,有什么事慢慢办,总会有法子解决。”
    田夫人话音刚落,手腕顿时被田老爷攥住,说“你让人上金墨工坊偷东西了?”
    田夫人心中咯噔一下,故作镇定:“老爷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家何需偷人家的东西?莫不是老爷在外面被谁刺激了?”
    田老爷看了田夫人一眼,田夫人不由地身上发凉。
    自从嫁进田家,老爷还从来没有这样看过她,那双眼睛里带着浓浓的怒气和疑惑,眉毛紧紧地皱起来。
    “老爷,”在这时候她尤其不能退缩,而是要进一步弄清楚,田夫人想透这点立即道,“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听人说了什么?您也不要胡乱发脾气,有什么……。”
    “你上次说的外地来的青年才俊,不会又是谁家的夫君吧。”
    田夫人道:“不是!”
    田老三都打听了,那金墨工坊的工人说的,那乡野丫头还是个处子之身,看走路就知道了。
    所以,陈墨肯定没娶她。
    田老爷板着脸,“夫人,有时候,机会这东西,有一有二不一定有三的。”
    听得田老爷的话,田夫人心里一颤,老爷今天和往常大不一样。
    田夫人稳下心神,和田老爷对视,“老爷说的是。”
    田老爷脸上神情复杂,说:“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楚楚真没看上什么别人家的夫君,你也没安排人上金墨工坊偷盗?”
    温婉的话没有让田老爷脸上的怒气散开,田夫人不由地有些紧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自己动的手脚被发现了?
    “匣子给我看看。”田老爷沉着脸,指了指桌子上的匣子。
    田夫人强笑一声:“就是个装收拾的匣子罢了,老爷。”
    看着油田夫人的笑容,田老爷没有压下去的怒气就像是又被浇了油般“噌”地一下烧起来,“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责,到现在都没能教育好家里的妻子,没能给女儿找个亲事。”
    他狰狞的说了一声:“也别找什么青年才俊了,前年她不是看上了王家的小公子,回头我就上门说亲去。”
    田老爷狠戾的表情顿时将田夫人吓得一抖。
    王公子,万万不能嫁女儿过去啊。
    “王公子都是个瘸子,怎么能把我们女儿嫁过去啊。”田夫人此时不敢心存侥幸了,立即跪下来,“老爷,都是我的不是,是我鬼迷心窍想耍手段,您别做这样的决定啊。”
    与此同时,因为动作太大,田夫人袖子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
    田老爷捡起来一看,面如死灰:“好,好一个脑袋和屁股长错了,说的倒也没错。”
    好好的一个商家小姐,竟然屡次靠着卑鄙手段毁人姻缘。
    “老爷,你听我说,你听我说,这都是我可怜我们楚楚思念成疾,所以我这个当娘的……”
    被下人带过来的田楚楚向屋子里看了一眼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娘竟然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看那个样子,莫不是东窗事发了。
    “哎呀……”院子里的小丫鬟叫了一声,田楚楚转过头去。看到了被压在院子里的人。
    田楚楚仗着胆子向前走了几步才算看清楚,他的丫鬟青儿被打的鲜血淋漓。
    这是怎么了?
    “滚进来。”
    田楚楚立刻跪在了他身前:“爹——”
    田老爷就对楚楚说:“王公子和你的亲事,爹会厚着脸皮上门说,家里的田产给你陪嫁五分之一过去。”
    这已经很可以了。
    但是楚楚却吓了一跳,面色惨白,王公子,说的是王家的小公子吧,前年她刚设计把他害的断腿,就因为他觉得钱家小姐比自己好看,所以楚楚下手害了他。
    “你们做下的事情打的算盘我都知道。”田老爷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似乎已经不生气了。
    觉得没有生气的必要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要么嫁出去,要么缴了头发做姑子。”田老爷站起身:“夫人,你要是看不惯,你可以陪着一起做姑子去。”
    田老爷转身就离开,完全不再继续看屋子里这两个人。
    他本来还是存了意思希冀,希望夫人能对他坦诚相告,也希望那些话只是下人嘴碎瞎掰扯,也希望胡先勇说的,只是个误会。
    只是,偏偏都不是。
    他打起精神,安排心腹管事给自己备上一份厚礼,附上拜帖朝着金墨工坊去了。
    次日,金宝芙一身华服和陈墨一起接待了田老爷,没想到田老爷不但不是来宣战的,反而是来认错的。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这件事请陈墨和金宝芙当个误会过去,他说:“下个月我家楚楚就出嫁了。”
    这是表态,也是交换。
    希望彼此之间这件事就这么散了,他也做出了选择,将女儿快速嫁了。
    田老爷走了,金宝芙说:“倒是个明事理的人。”
    不过,田楚楚被安排嫁了,想必田夫人也受了田老爷的管教了,她呢,也给田夫人送了那样一封信过去,行吧一笔勾销就一笔勾销吧。
    这隆中城的事情解决了,还有一个小人物没解决呢。
    吴用也在家里多次敲打,终于是对吴夫人失望了,出了门去。
    吴夫人还高兴她相公根本就斗不过他呢。
    这就准备数数钱快活快活。
    没想到一摸藏钱的罐子,糟了,一文都不剩下了。
    想起吴用的异常和反复提起的那句话,吴夫人什么都明白了,她冲了出去:“杀千刀的啊,那钱是老娘的,跟你有个屁的关系啊,要死啊——”
    吴用已经将钱都交给了陈墨,也提出了自己想要离开金墨工坊的意思,这夫人他肯定是甩不掉,也不能让孩子没了娘,只能离开西北,带着吴夫人回去好了。
    金宝芙就准备给他一根人参,毕竟吴用也将吴夫人得的不义之财交出来,相识一场吴用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金墨工坊的事情,反而这两年在暑热隆冬之际都救了不少人。
    就当彼此都没有亏欠,桥归桥路归路。
    吴用忽然跪下来,给两人磕了一个头:“日后有缘想见。”
    “嗯。”
    “有缘再见。”
    吴用一出来,将撒泼的吴夫人拉住了:“要休书,你就继续闹。”
    吴夫人愣愣的:什么意思?
    “我已经要离开金墨工坊了,过两日和商队一起离开,你要是继续作妖,你就自己走着离开,那钱来的不正道,我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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