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还特地去大宅院那边转悠了一圈,那香味,差点都让她流口水。
“哎。”她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大宅院在吃什么,怎么不叫叫我们呢。”
吴用眼皮子动动,也没接话茬。
本来他们也是能有这样的机会的,但是他夫人自己不要,他是没脸没皮说这些话了。
倒是他女儿天真的问了一句:“难道他们不吃肉吗?”
小女孩把玩着手里的糖块,都舍不得吃了:“陈夫人真好,还给我们小孩多送糖,那些大哥哥大姐姐都没有。”
吴夫人撇撇嘴;“这么点糖块就打发你们了。”
“那娘你怎么没有糖块给我啊。”小女孩的话戳中了吴夫人的心:“我觉得陈夫人是个很有本事的人。”
很有本事的人才能养着那么多人,她今天和大家出去领糖果的时候,大家都这么说的,陈老爷和陈夫人养了那么多那么多的人,就是个有本事的人。
吴用点点头,“是啊,你好好跟着爹学本事,以后也多学本事,也能有机会成为这样有本事的人。”
“我知道了爹,首先我们要先吃饱。”她看着桌上的肉肉,开心的眯着眼睛。
吴夫人想说点什么,但是被吴用瞪了回去。
她现在可不敢闹事了,要是她相公发狠了,不再金墨工坊待了,他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上哪里去找吃住全包,她还不用做什么事,平日的生活就只需要种种菜,洗洗衣服的。
还有哪个地方能那么清闲啊。
她有气发不出来,只能自己憋自己了。
……
萍乡县
金娘子这边也是热热闹闹的。
她娘家人都在,也不用她忙什么,大家伙嫌小院子施展不开,直接道铺子里关了前门不营业,一家人大菜弄了七八个,还架上了几个锅子,热腾腾的吃了起来。
酒过三巡,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一直在一旁伺候着的田满和李婶儿都站了起来。
不过田满将李婶儿按了下来:“婶儿你歇着,我去看看是谁,大年夜的不在家里待着,跑出来瞎晃悠。”
田满站在门边吆喝了一声;“今日不营业,门外不是挂着牌子吗?”
外面的人回了一句:“我来送年礼,家里没人,我就送来这里了。”
这声音,是……
众人都拿眼睛看金娘子。
金娘子逗了逗身边摇椅里坐着的福儿,才回话:“东西收着,不过我们这里都是一家人在吃团年饭,就不久留了。”
因为大家都听出来外面的人是何秀才,所以安静了下来,金娘子的嗓子也没经过压制,外面的何秀才自然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心中苦涩,不过还是忙说:“那是自然,我不会打扰,这东西你接着。”
他将东西交给了打开门的田满,视线扫了一眼金娘子,见她面色红润,身边围着不少人,在她右手边就是坐在摇椅上的福儿,何秀才这也算是勉强和家里人团聚了,这才高兴的离开。
金姥姥看看何秀才的背影,又看看金娘子。
心下叹气,都是那该死的何家老宅的做精们。
不然这一家和和乐乐的该多好啊。
金娘子撑起笑脸,招呼大家多吃点,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
晚上回到院子,门一关,金娘子也看到了何秀才送来的东西。
一双虎头鞋,一个小孩戴的帽子,两根成色很一般的钗子,一个沉稳一点一个俏丽一点,显然一个给金娘子准备另外一个是准备给金宝芙的。
还有两个红封。
都是五两银子。
也难为他两三个月就挣了这么些银子了。
估计,是全部送来了吧。
金娘子迷惘了一下,不过很快释然了。
“乖乖福儿,娘亲亲。”
竟是半点都不在继续想何秀才了。
也许印记还是有的,只是时过境迁,迟来的情分,未必就能得到接受的结果。
过了年,时间似乎加快了很多,二月,金宝芙发现自己长高了一些。
她惊喜的告诉了陈墨这个消息。
陈墨走过来,比对了一下,道:“确实是,之前抱你还挺吃力的,要弯腰一定的幅度,现在嘛,弯腰的幅度不用那么大了。”
金宝芙冷不丁又被这男人给撩了。
“我再很认真的告诉你,我长高了!”
“是是是,你长高了。”陈墨宠溺。
金宝芙甩脸子了:“哼唧。”
转脸她又找上了丽莎林。
结果……
丽莎林本来就是异族人,又比金宝芙大两三岁。
这么一看,金宝芙似乎长高的幅度还小。
她看了一眼身材姣好的林沙林,目测这小妞最少一米六八。
咳咳,好吧,她估计自己现在这高度,顶破天了一米五八。
让人简直想龇牙的发现。
两个月,江南那边的供给就来了两次,两边倒腾货物以及斯图尔在隆中城的经营,金宝芙和陈墨的小金库又多了二十万两。
这下盒子里可是放了三十万两的银票了。
美滋滋的金宝芙还有更美的事情等在后面呢,金墨工坊现在基本是盈利的状况了,前期几个越的投入建设,似乎开始回报。
马上开春了,造林计划一旦开始,虽然会付出一些成本,但是后续的好处是不可估量的。
隆中城是整个西北的绿洲,但是出了它范围几十里外的这些荒地就比较荒芜了,若是造林计划能成功,到时候是不是也能有个小绿洲之城。
那么有林有工坊有一千多工人的金墨工坊,离发展壮大,还会远吗?
三月刚至,林怀玉又来了。
这次他是自己来的。
来的时候没能在大宅院见到陈墨和金宝芙,两人都在造林区那边。
林怀玉不知道什么事造林区。
刚经历了三个月的虚与委蛇和明争暗斗的他,此刻只想快点见到金宝芙。
等他见到金宝芙的时候,发现她正穿着粗布麻衣,和同样粗布麻衣的陈墨兴高采烈的在,种树。
他没有走过去,看着金宝芙高兴的样子,还有她的笑声隐隐约约传来,似乎钻进了他的经脉、
他的骨血中。
她还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