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乔聿把剥好的一碟虾仁放在他手边,打断道:“先吃饭,一会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韩乔阳这也是第一次见到韩乔聿这么细心照顾一个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笑着也不再多问什么了,接下来也只挑着小卓的趣事讲了两件,谈小孩和聊宠物也没什么两样,比较容易引发共鸣,一顿饭吃的还算愉快。
饭后韩乔野开车,带着大哥和侄子先走一步,韩乔聿陪陆鸣走在后面。
韩乔聿回国高调,又是韩家有大动作的时候,很是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他陪着陆鸣走到餐厅门口的时候,就有人认出来,走过来同他打了招呼,目光落在他身边青年身上的时候多了几分好奇,但是韩乔聿简单介绍了一句“朋友”,就不在多说什么。
韩乔聿性子冷淡,那人也讪讪退开不敢多打听了。
他们在京多年,对韩家的事略知一二。韩老总有意把公司交给家里儿子们打理,除了最小的三儿子还在念书,其余两个儿子已经开始陆续接手了。跟一直跟着老总在公司里学习多年的韩大少不一样,这位二少接手家里的工作,整日不苟言笑,整个人冷漠寡欲地站在那像是一杆冰封住的银枪,十里之外都能感到寒意。
韩家的大权,早晚也是落在这位手中。
韩乔聿不想多谈,自然没有人再来不识趣的打扰,他取了车很快就和陆鸣一同离开。
回了酒店,陆鸣披着浴袍一直安静的看着窗外,眼神看着远处的灯火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韩乔聿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看他一眼,走过去握着他的手问道:“生气了?大哥其实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他对谁都这样,乔野以前那几个同学来也都问一遍,只是关心一下……”
陆鸣反应过来,笑了道:“你想多了,大哥他们挺好的,我没生气。”
韩乔聿拇指在他手背上蹭了两下,道:“那在想什么?”
陆鸣其实是瞧见他们兄弟三个在一起,忽然有点儿想家了,往年这个时候他身边总是有很多人,陆家男孩多,他辈分虽然大,但是大家年龄却是相仿,身边总是热热闹闹的,但是今年他身边只有一个韩乔聿。他伸手摸了摸韩乔聿的脸,看了他一会,找了话道:“在想你啊,你和你大哥不太像,和你弟弟也不太像。”
韩乔聿挑眉道:“那你喜欢哪种?”
陆鸣坐在那想了一会,装出一副难以取舍的样子,韩乔聿坐近了吃醋道:“还要考虑这么久?”
陆鸣笑道:“逗你玩儿的。”他伸手碰了下韩乔聿的脸,凑近亲他一口,“喜欢你这样的。”
韩乔聿低头跟他亲了一会,有点把持不住。
陆鸣忽然推开他,看着韩乔聿警惕道:“你不会再让我见你们家谁了吧?”
韩乔聿捏着他头发玩了一会,不答反问道:“你还想见谁?”
陆鸣道:“我说认真的。”
韩乔聿也笑了一下,道:“我也是认真的,真没谁了,这次是我哥和乔野来开会,碰巧了。”
陆鸣让他楼着亲了一会,韩乔聿把他整个人抱起来带到床上去的时候,他才在他耳边小声道:“我还没准备好,给我点儿时间。”
韩乔聿心里酸胀又柔软,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甜味儿,柔声道:“好。”
两个人晚上做到半夜,韩乔聿这些天来一点点循序渐进,今天终于能彻底进入。
陆鸣最初是配合的,但是后来也痛的厉害,跪在床上伸了手过去摸后面,碰到韩乔聿尚还露在外面一点的性器握住了想要让他出来,求他道:“不行,太大了,真的进不去了……“韩乔聿又往里顶了顶,道:“进得去。”
陆鸣咬着唇,喉咙里发出出一点细小的声音,被撞进去的时候就“唔”一声,听起来像是小动物—样可怜。
韩乔聿伸手去摸,他额上都是细密的汗水,就抵在他里面,慢慢把人翻转过来。陆鸣叫了一声,这次连眼角都湿润了,被蹭过体内那—块软肉的时候更是缩紧了—下,像是贪吃—样吞吐着。
韩乔聿身上肌肉绷紧了,忍了又忍,才让自已继续慢慢抽动。
陆鸣在床上总是有些娇气,远没有他平时那么能吃苦,大约也是看人,知道韩乔聿疼他,就总是想试着讨饶让自己好过—些,他知道这事儿免不了,但是刺激的太过强烈,之前有次他差点以为自己要失禁了,这会儿只盼着韩乔聿发现不了——韩乔聿要是知道他为了这个才总是讨饶,肯定往后—句也不肯听他的,总要做的他哭出来为止。
韩乔聿把陆鸣正面压在床上操了—会儿,—下一下弄的很深,陆鸣小腹都被顶起来—块似的,韩乔聿的腹肌也贴着他翘起来的性器结结实实地蹭过,让他受不住地脚趾蜷缩,他嘴上能忍,下面的小嘴却是诚实的多,开始一嘬一嘬地不让韩乔聿的大家伙出去,发出—些淫靡的水声。实在手不住了就抱着韩乔聿的脖子,在他耳边讨饶,嘴里说的话也是“你长这么大做什么”“我不来了”“你快点弄出来”之类的,像是——位细皮嫩肉不能吃苦的金贵少爷,想逃却无处可逃,只能抱着身上那位非法之徒讨饶。
陆鸣平时说话都是懒洋洋的有些慢,但是这会儿又染上了一点颤音,撞到最深处的时候,尾音上扬,跟撒娇—样。韩乔聿俯身看他一眼,又重重地顶了两下,陆鸣就咬着唇不肯出声了,但是喘息里也带着一点湿润的鼻音,像被欺负的哭了似的。
韩乔聿很吃他这—套,心里有多疼他,使出的力气就有多狠,要不够似的。
陆鸣贴近了他—些,嘴唇碰到他的蹭了两下,求他:“明天还要去看画展,你答应我的……”
韩乔聿伸手覆盖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到自己眼里夜色—样深沉的黑:“知道。”
陆鸣还要开口,就被韩乔聿用力按住了狠狠亲吻上来,吮吸着唇舌,舌头探入进去模仿着身下越来越快的速度,狠狠操着他嘴巴。
陆鸣全身上下都是他霸道的气味,被他压的快要不能呼吸了,恍惚间被抬了—条腿盘在韩乔聿腰上,那人把性器抽出来,顶端抵在湿软的入口蹭了两下,又—点—点塞回他身体里。
陆鸣叫不出来,声音被他吞了,舌尖也被咬着,一下下被他磨着体内最受不住的那点软肉,很快被磨地又痛又痒,实在吃不消就抱着韩乔聿小声讨饶,—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身体抖的不像样子。韩乔聿抱着他侧了身,按着他的腰狠狠干他,黑紫巨大的性器进进出出,撞的陆鸣臀肉乱颤,人也抓着床单在发抖,咬着唇求饶:“慢—点……我、我受不住了……”
他越是喊韩乔聿的名字,对方越是闷不吭声地加重力气,陆鸣被这样狂风暴雨地压着操了—会就先射了,小穴狠狠绞了几下,韩乔聿呼吸加重了几分,握着他的腰把他腿抬起来压着又是近百下,陆鸣逃不脱,被他弄的神志不清了,才感觉到韩乔聿射在他身体里。
陆鸣恍惚了—会,感觉到后穴还是胀胀的,抬手摸到后面,把他还半硬的性器拽出来,划过穴口的时候自己被刺激的抖了—下,眼见着那东西还要再进去,忙加快了—些,哑声道:“出去,你弄的我里面疼。”
韩乔聿退出去,换了手指进去,检查了—下。
陆鸣:“……”简直不能更后悔说刚才那—句了!
韩乔聿亲亲他:“没流血,我带你去洗澡,给你擦药。”
陆鸣抗议无效,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被放在床上就翻身昏昏沉沉睡过去。
……
隔天陆鸣还是去看了画展。
只是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本就是最后一天,又是临近闭馆的时候,人三三两两让这个会馆看起来很清闲。
陆鸣带了相机去拍照,他走的很慢,不时停下来拍上几张,姿势非常专业。
韩乔聿在他身后慢慢跟着,他看着陆鸣,也在看画。
画展是一位姓任的老先生的后辈给办的,拿出来的东西不少都是老物件,任老先生十年运动的时候去世,字画在文化大革命期间丢失大半,后辈费尽心力给找回来一些,所幸他名气并不算高,拼凑了一下,办了这个个人书画展,也算是对长辈的一个念想。
任老虽然自己的字画没什么名气,但是认识的朋友却都颇有名气,展出的当年一些手书信件里,见到了不少大家的亲笔,甚至还有两封同白石老人来往的信函,据说原本家中也有两幅白石老人送的虫草字画,早年一并丢失了,虽然在拍卖场上也瞧见过,但是那个价位已经可望而不可及,尽管提着任老的字,却也收不回来。
陆鸣拍了几张请柬,那时候物资贫乏,没有什么花哨的装饰,拿元白纸裁剪好了,统一小楷写着邀请人和王府井书法门市部的地址,小字非常漂亮。
他对其中一张认了很久,忽然道:“这是岱山先生的字,他也帮任老写过几份。”
韩乔聿走过来看了一眼,他对这些没有深入的研究,换了字体便有些认不太出来,只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