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悦也不等顾佑宸回应,就侧身走到梳洗台前开始用毛巾擦拭头发,然后身后的人拿起了旁边的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陆子悦也不扭捏,低着头配合着他,让他来给她吹头发。
带着温度的风吹在发顶上,感觉到舒适和温暖。
她沉默的看着脚下,低声道:“你的腿好了吗?”
“恩。”
“还有其他呢?”她扯下他的手,抬眸看着他,耳边是吹风机嗡嗡的声响。
顾佑宸撩拨了下她的湿润的发丝,将吹风机对着她的发尾轻轻的吹着,“你就这么在意?”
“我并不在意,我们现在不过是一对已经离婚了夫妻,你那方面到底怎样了与我无关了,不是吗?我关心,不过是想要知道你是否能够重新自信的回到顾氏集团,接纳我手头的工作。我想如果可以,我不想做了。”
陆子悦从来都不喜欢站在高位指点江山,被很多人的恭维着,听着太多的套话,时刻提防着哪里有个陷阱等她踩下去,让她摔的粉身碎骨。
“这一年你做的很好,你有这个能力。”这一点,恰好是顾佑宸没有想到的,他以为她始终会放弃选择找一个职业经理人来管理公司。但是她并没有,她努力做着她该做的能做的事情,而且完成的都很出色。
陆子悦推开顾佑宸转身走出了浴室,到了卧室床边坐下,低语道:“是,这一年我努力学习着面对各种困难,我硬着头皮去面对一切麻烦。顾佑宸,那是你的顾氏集团,不是我的。哪怕你把股份转让给我了,但是我依旧没有归属感,在我眼里我的权利和物质都是暂时的,随时可以被收回,我没有想到纳为己有。”
顾佑宸走到她的跟前,轻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他的身上,“是觉得累了?”
“我不累,我是替你守护者你的帝国,但是你回来了,你该重新接受了不是吗?”陆子悦想要把肩上的重任卸下来。
“再等等。”
陆子悦昂首看着他,“等什么?”
“睡吧。”顾佑宸不说,扶着她在床上躺下。
她的视线看到无名指上的位置带着她给他的戒指,她抓过他的手,紧紧的握住,苦笑着道:“不是离婚了吗?为什么还戴着这个戒指?”
“戴上了就不想要摘下来。”
“我们现在算什么?”
顾佑宸轻抚着她的面颊,看她眼眸中泛起泪光,嘴角动了动说,“忘记过去的一切。”
“什么意思?”陆子悦红着眼看着他,“是要彻底的断干净吗?”
“是重新开始。”
“陆子悦,我们过去的一切都结束了,我们重新开始,从陌生人开始,”顾佑宸抹去她眼角的泪水,认真的道。
陆子悦却听着有点迷糊。
“睡觉吧,睡一觉把什么都忘了。”顾佑宸抚上她的眼上,她则缓缓的闭上了眼眸,他移开手的时候,她也没有把眼睛睁开,而是听了她的话睡在床上。
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边已经亮了,太阳缓缓升起,小鸟站在树枝上鸣叫着,发出吱吱的声音。
陆子悦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然后掀开被子下床,进去洗手间熟悉,在衣帽间挑了一套蓝色的女式套装,看到旁边放着的昨天穿的衣服,旁边掉出来一张名片,可是何总给她的那张,拿起看看笑了笑。
要重新开始,是吗?
或许以相亲开头也不会。
陆子悦将名片放入了口袋,然后转身走出了卧室门。
“少奶奶,您下楼了,可以吃早餐了。”家里的阿姨招呼陆子悦吃饭。
陆子悦见乐乐乖乖的吃着早点,还试着喂阳阳吃,看到这一幕她的心觉得很舒畅,伸手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脑袋。
乐乐就立刻拂开了陆子悦的手,说:“妈妈,说过了别摸我的头,我不是小孩子了。”
“在妈妈眼里,你永远的小孩子。”
“粑粑粑粑。”
在餐桌前坐下的陆子悦听到阳阳喊粑粑,就想起了昨天顾佑宸说过的话,他说让她忘记一切重新开始。可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怎么能忘得掉。
吃过早餐之后,陆子悦就带着乐乐坐小张的车先去幼儿园,她在转而去顾氏集团上班。
“陆总,早上好。”
“陆总。”
“陆总,早。”
公司的员工见到陆子悦道早安,陆子悦点头笑着致意,到了电梯口走入电梯,正巧程新哲已经在里面了。
“早。”陆子悦主动招呼。
程新哲看着她脸上的笑意,打趣道:“是不是因为顾佑宸那家伙回来了,你心情这么好?”
“他回不回来,跟我的心情没有什么关系。”陆子悦嘴硬的道。
程新哲耸耸肩,“whatever。”
“对了,我那里有好几份请帖,都是一些私人宴会,都点名邀请您去。你赏不赏脸,就看你自己的意思了。”程新哲道。
陆子悦眯起眼看着他,“私人宴会?”
程新哲摸摸鼻子道,低头道:“怎么说,这个词我可能用的不是很恰当,这些个私人宴会其实都是上流人士为自己的儿女挑选对象所举办的,差不多就类似于联谊晚会,不过更高大上一些。”
陆子悦眉心蹙起,“你觉得我适合去?”
“我不是早就在一年前承认你离婚了,你现在是单身,而且还是单身贵族,你的出现恐怕会引来饿狼扑食,所以需要小心着点。去不去,当然看你自己。”程新哲现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其实这些私人宴会的请帖压在他那里挺久了,顾佑宸一回来他忽然就想起来了。
他受顾佑宸“欺凌”多年,总觉得找个机会报复回来。
现在,看来是个好机会。
看着自己的前妻去参加这种联谊宴会,不知道顾佑宸会是怎样的心情。不管顾佑宸心里还在不在意陆子悦,只要是男人,因为心里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作祟,都不会自己曾经的女人去参加这类的宴会。
所以这会儿,程新哲才会故意提起在他那里压着的宴会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