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奶奶进了一家夜店。”小张犹豫了下，道，“听人说是一家鸭店。”
    半响，小张都没听到顾佑宸的声音，他看了眼手机，发现挂断了。
    夜店，包厢内。
    陆子悦局促不安的坐在沙发上，叫做小南的男人上前，她吓得就往后退了些，“你要干什么？”
    “陆小姐，是吧？”
    陆子悦犹豫的嗯了声，警惕的看着他，听到他的声音觉得蛮有磁性。
    小南将包厢内的音响开了起来，轻柔的音乐在房间里响起，舒缓了陆子悦一部分的紧张和不安。
    “陆小姐，喝酒吗？”小南还不等陆子悦开口回答，已经开了一瓶洋酒，往透明的酒杯中一倒，然后递给陆子悦。
    陆子悦蹙眉看着琥珀色的酒液，想都不想就拒绝了，“我不喝酒。”
    “唱歌吗？”
    “不会。”
    陆子悦见小南往她身旁一坐，她惊得往边上挪了挪，跟他分开一点距离。
    “陆小姐你很奇怪，不唱歌不喝酒你还来这个地方玩，还是说你想要带我出场？”小南眯起眼看着陆子悦。
    陆子悦总觉得他眼神在放光在勾人，她紧张的心跳都加速了，她又往边上挪了下，说:“我只是出来散散心。”
    “散心散到了夜店？”
    “是啊，心情不好，就出来走走。”陆子悦讪笑着。
    “心情不好，就更该喝酒了，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没有想到你还会吟诗。”
    “陆小姐，不妨试试借酒消愁。”
    陆子悦想想也是，拿起酒杯就喝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刺激着口腔，让她拧紧了眉头，“这酒真难喝。”
    “多喝几口就好了。”
    “是吗？”陆子悦又喝了几口，说，“为什么还是觉得着难看？”
    “可能这酒不合你的口味，试试这种。”小南又递给陆子悦另一种酒。
    陆子悦拿到鼻间闻了闻，浓郁的酒精味刺激了她的神经，她低头微眯了一口，是醇香甘甜的味道。
    “恩，我喜欢这个。”
    “喜欢就多喝点。”说着，小南又往她的酒杯里倒了点。
    陆子悦见小南不断的靠近他，她下意识又往边上挪了挪。
    小南见陆子悦像是避瘟疫一样的离他远远的，露出一丝苦笑，“陆小姐在嫌弃我？”
    陆子悦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生活的方式，她不觉得他们选择这样生活有什么不对，只要他们觉得值得觉得好就成，她作为一个外人和一个旁观者并不能评价他们。
    陆子悦知道这一举动伤害到了他的自尊，她虽然对他们的工作不给予评价，但是她内心深处觉得如果做肉体交易，而且是与多人不同的人发生关系，那么很有可能会得一些病，她从心底是排斥跟他们有接触。
    “为什么离我这么远？”
    “我知道有些富婆，有些有钱的女人，他们丈夫长期在外或是包养了其他女人金屋藏娇，而她们内心空虚，就想着找你们聊以慰藉。但是，我不是。”
    “其实陆小姐说到底还是嫌弃我们脏。”
    陆子悦点了点头说：“你要是这么认为我也没有意见，我是不喜欢这种错乱的性关系。”
    “可是你还是来了这里，而且选择了而我。”
    “只是喝酒，唱歌而已。”
    “陆小姐，其实我希望你带我出场。”小南用眸中恳求的目光看着陆子悦。
    陆子悦眉心一蹙，“为什么？”
    “这样我才能攒够钱离开这里。”
    “你难道不是自由的吗？”
    现在的社会难道还有强迫人来出卖肉体的吗，不应该都是自愿的吗？陆子悦困惑了。
    “我和夜店签了契约，没有赚够足够的钱是不能离开这里的。”小南说着又来了一瓶酒，似乎在表明他想多赚钱的心思。
    陆子悦知道现在开的每一瓶酒不管有没有喝，都会记在她的账上。
    “不如这样吧。”陆子悦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开始翻找，只有从里面找出两张红色的毛爷爷。
    这点好像有点少。
    陆子悦将两百块钱递给小南，“要不你先拿着，我出去外面到ATM机里取点钱给你。”
    陆子悦的话音刚落，包厢门的就被人从外面重重的推开，吓得陆子悦抬头看去，看到进来的人她愣了下，不过他的出现也是意料当中，陆子悦也没有太多惊讶之色。
    铁叔推着顾佑宸进屋，身后跟着阮姨，阮姨面色慌张，战战兢兢的看向陆子悦。
    陆子悦反倒是笑了，没想到霸气侧漏的阮姨撞上顾佑宸，竟然也怕了。不过想想顾佑宸在A市的地位，阮姨忌惮他也不是没有道理。
    顾佑宸看着陆子悦给钱的姿势，眉心蹙起，面色发黑，像是头顶盯着着一块大大的乌云，阴沉的很。
    “你身上有钱吗？”陆子悦率先开口，她这会儿一点都不怕顾佑宸生气，反倒是想他最好跟她发怒，这才说明他在乎她，她才会觉得心里好受点。
    顾佑宸紧抿着唇，瞥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小南，问：“你要钱干什么？”
    “这不是很明显吗，给他啊。”
    陆子悦心里乐呵着，她今天就是故意来的夜店，因为她知道小张肯定会把她的行踪告诉顾佑宸，顾佑宸如果记挂着她念着她，必然回来夜店找她，果然，他来了。
    顾佑宸又问：“为什么要给他？”
    陆子悦喝了酒，不胜酒力的她此刻面色绯红，扬起唇角冲着顾佑宸笑着，“带他出场啊。”
    “你再说一遍！”
    陆子悦冲着酒劲说：“带他出场！”
    “陆子悦，你真是本事！”
    陆子悦刚喝的酒后劲很足，此刻她的头就有点晕了。
    “你到底有没有钱啊？给还是不给！”
    顾佑宸寒利的眼眸直盯着陆子悦。
    “铁叔，给钱！”
    铁叔从钱包中掏出所有的现金递给陆子悦，陆子悦拿过数了数，“就这点？”
    顾佑宸咬牙道：“你想要多少？”
    陆子悦目光瞥看向站在顾佑宸后面的阮姨，问：“能刷卡吗？”
    阮姨此刻还没有弄懂陆子悦和顾佑宸的关系，不敢轻易得罪她，低着声音点头道：“可以。”
    “铁叔，刷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