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微成要离开,陆母自然是紧张的拦住他,现在他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怎么可以就这么放他走,况且,她还有一件事情要沈微成去解决。
眼前的路被拦下,沈微成的眉头皱起,声线没有丝毫起伏的开口,“让开,我就到附近看看。”
“真的?”好像不相信沈微成的话,陆母不确定的再次开口,看到沈微成越来越沉的脸,她只能让步,“那微成,你一定要快点回来帮忙。”
理都没有理会旁边的人,沈微成径直走上了楼梯,林沐的病房在六楼,他记得很清楚。
看着眼前熟悉的白色病房门,沈微成的呼吸忍不住急促了一下,他有些小紧张,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按下,很难得的,居然没有任何阻挡,这一感觉让沈微成的眼神变了变。
门慢慢的被打开,里面的摆设还是和以前自己来时的一样,满目的白,床上还残留着睡过的痕迹,但是如果伸手去摸的话就会知道,那温度早已消失不见。
沈微成的脸色一变再变,最终黑了下来,林沐人去哪儿了。
怀着期待的心情来看这里的人,第一次带着关心的意味,主动来这里找她,但是里面却是空无一人,那阳台上已经放上了一个新的花瓶,光洁的,里面什么也没有。
好像在嘲笑他的愚蠢。
“你怎么在这儿?”
带着疑惑的声音,但是这是熟悉的声音,让沈微成侧目,看到眼前那个穿着蓝色护士服的唐兮,“是你。”
“你是来找林小姐的吗,她已经出院了,”想想觉得也是,唐兮耸了耸肩,拿着手中的东西进了这件病房,开始打扫房间。
今天病人离去,明天这里就会有新人出进来,必须将这里面弄干净。
“她走了?”沈微成一字一句的开口,眼中是一些奇怪神色。
“对啊。”
林沐,她居然在自己第一次想来看她的时候离开了,这叫什么,巧合吗?他真是够了,居然自己要来找罪受,林沐就算在这里也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的吧。
想到这个地方,沈微成的脸色变得很差,唐兮转头的时候刚好看到了这样子的他,挑了挑眉,她知道他是什么情况,因为她知道他们的关系,但是,这关她什么事情,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继续自己的工作。
沈微成他恐怕只觉得是自己真是太傻太天真了,居然真的来这里看林沐,但是他自己怎么没有,反过来想一下。
她林沐已经好了,不需要人来照顾,来帮忙了,而沈微成这个时候跑过来看望她,不觉得有些晚了吗,不觉得有些假惺惺的意味在里面吗。
而且,如果不会因为陆柔正好在这个医院的话,他应该还在忙着自己的工作,完全不会理会这一边的事情吧。
极其不爽的回到陆母身边,就看见她焦急的站在楼梯口躲着步子,见到沈微成的那一瞬间松了一口气,赶紧迎上来,“微成,柔柔那边已经好了。”
“嗯。”
沈微成抬眸往那个方向看过去,手术室的门已经打开,里面已经有人出来了,但是陆柔现在应该还在里边儿。
但是发现陆母好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沈微成皱了皱眉,“是又出了什么事情吗。”
陆母踌躇了一会儿,最后好像下定决心一般坚定了眼神,她望着沈微成开口,“微成,柔柔的医药费我还没付,伯母的钱不够……”
说着她的脑袋已经低了下去,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她自己女儿手术需要的钱居然需要找沈微成要,这种事情做起来,还真是有些丢脸。
沈微成已经对伯母这个称呼没有任何想叫出来的欲望了,但是现在陆母居然想以伯母自居,真是不要脸。
没钱给医药费吗,已经明目张胆的向他要钱了要钱,沈微成的脸色不怎么好,可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能做什么,总不能不管陆柔,将她丢在这里吧,“我先去付了。”
说着,已经转身往服务台那边走去,意识面前的人将陆柔的医药费单子送上来,看着上面的数字,狐疑着,这么一些钱怎么会付不起?拿着一旁的水笔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他明明记得他没多久以前貌似就给寄过去几百万了吧,怎么,就已经没了吗。
陆母感激的走到沈微成面前,“微成,还好有你帮忙,不然柔柔这下子可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说着又叹了一口气,“这钱啊,被柔柔她爸拿去了大半,只怕早就已经用光了,就算还有,我也不可能拿回来的,我身上也就只剩下这些了,实在是付不起这医药费,诶……”
这话说着,她眼中的精光没有被任何人看见,虽然她那个没用的丈夫用掉了很多钱,但是剩下的那些是完全够的,但是,她还要拿去用,怎么可能浪费在陆柔的身上,反正沈微成来了,就干脆让他付了吧,顺便再宰一点!
“我知道了,我等会儿再打些钱过去,”沈微成面无表情的开口,如果这些钱都不够付的话,那意思是不是就代表着他们现在生活都有困难,住行都成了问题。
“好,好!”陆母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连叫了几个好,才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尴尬的对着沈微成笑笑。
小人鸡肠度君子之腹。
沈微成一点也没有理会,只是给了她一个眼神之后便径直向着手术室内内走去,陆柔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陆母居然还有闲心跟他扯这个。
“谁是这个病人……陆柔的家属,”在沈微成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带着口罩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拿着一张单子,对着外面叫唤了一句。
陆母紧张的看着眼前的医生,硬是没敢说话,沈微成不耐烦的看着她一眼,径直走到了医生面前,“我是。”
“你是病人的丈夫吧,贵夫人这次的流产……”医生见沈微成的模样,下意识的就认为他是陆柔的丈夫,说话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但是心底里却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这个女人呐,孩子这次流产了,如果再婆家一开始就过得不怎么样的话,只怕以后的日子会更加的难过啊,没有孩子,可是一个女人最大的痛,也是最悲哀的事情。
沈微成的眉头紧皱起,他一挥手打断了医生的话,“弄不清关系就别乱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