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你在吗?在的话就回答一声!”手冢又朝着大厅中央的方向喊了一声。
依旧无人回应。
这时候,宴会厅中已经来了一批安保人员维持秩序和安全工作,手冢家的人也赶紧去联系了酒店负责人,让酒店方采取照明应急措施。
五分钟后。
大厅终于恢复了光亮,因为中间那顶支撑大厅主要照明的灯被毁,所以此时在应急灯照亮的时候,宴会厅依旧不如最开始那样亮堂。
灯光开启的一瞬间,所有人都齐齐地被刺得眯了一下眼。
手冢也不例外,用手臂稍微挡了一下光线后,有些急切地朝大厅中央望去。
只见大厅中央满是灯泡碎裂的玻璃残渣,一片狼藉,而在那被毁坏得最厉害的灯顶附近,却并没有看到迹部的身影。
但手冢却眼尖地发现了女人的一只鞋……
“是那个女人的……”手冢口中自语道。
“哪个女人?”不二在一旁询问。他觉得今天的手冢很不对劲,对方说的话也有些云里雾里。
不过不二也不是愚蠢之人,至少能够看出来今天这场寿宴中发生的种种不太平事件是在某人的预谋之下进行的。
……
酒店内的某间客房中。
迹部扶着一位银色短发的女人推开了房间门,并将其安置在床上坐下。
此时的迹部,头发微微有些凌乱,脸上带着一丝酒后的潮醉之意。
“刚刚谢谢你。”迹部暗哑着声音说道,步伐不太稳地后退几步,靠在了房间的墙上。
银色短发女人看着这样子的迹部,嘴角扬起的弧度一闪而逝,转而变成担忧。
“不客气,那种情况下,我根本没时间思考,迹部少爷刚刚可有伤到哪里?还好逃过一劫,才没有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就在巨灯掉下来的那一刻,加藤舞衣将正好站在巨灯之下的迹部给扑到了一旁,也因此,她的脚扭伤了,不过却是装的。
两人在躲避玻璃残渣的过程中还在地上滚了两圈,最后加藤用身子完美地护住了迹部。
她借着脚扭伤的由头让迹部送她来到提前订好的房间内,进房间之前,她还是一副脚受伤的痛苦模样,然而进房间后……
她的眼睛却精亮又狡黠。
不经意地将房间的门给反锁后,打着赤脚,向着迹部款款走去。
看迹部眼神开始变得有些迷离,并且连自己的话都无法回应,加藤舞衣知道,自己的计划得逞了。
“迹部君流了好多汗,我帮你把外套给脱掉吧,刚刚受了惊,就在我的房间内歇息一会儿,等到宴会厅那边的狼藉处理好,我们再过去。”此时的加藤,连对迹部的称呼都变了。
有些事情,在潜移默化地改变。
加藤舞衣一边说着,两只纤纤玉手便伸了过去,手触碰到迹部黑色的西装外套时,对方条件反射地挣扎了一下,然而只是一瞬间,便十分顺从地任由加藤舞衣将衣服给脱下。
迹部的身子似乎变得绵软无力,缓缓地靠着墙滑坐在地上。
呼吸逐渐变得越发粗重起来,低着头,银灰的碎发遮住了那双好看的凤眸,让人看不清迹部此时的表情。
加藤舞衣表面担忧,实则在心中窃喜。
刚刚她给迹部倒的酒的确有问题,她事先便在酒里加了带迷醉性质的药。
“迹部君?你没事吧?”加藤舞衣蹲下身子轻声呼唤着对方的名字,故意将唇凑近迹部的耳畔,温热的气息接触到对方的耳朵,带起一阵颤栗。
加藤舞衣能够听到对方的呼吸声更加沉重,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说出口,于是便大着胆子用手抚摸上迹部的脸。
然而更为兴奋的却是加藤舞衣,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她终于亲手触碰到了。
没错,迹部景吾就在她的眼前,并且毫无防备地让自己去触碰。
加藤舞衣简直无法形容自己此刻激动的心情,旋即身子一低,那张樱唇便凑了上去。
刚要吻上迹部的唇,迹部的脸却猛然避开,加藤舞衣吻了个空,动作一僵。
她看得出来对方的挣扎和抗拒,可是,抱歉了迹部君,今晚,你只能属于我!
加藤舞衣的手刚要有所动作,迹部的手便大力地握上了加藤舞衣的手腕,狠狠一拧。
加藤舞衣吃痛地咬了一下唇,心中暗道,为什么迹部还有力气?
但尽管如此,加藤也不会放弃今晚的行为。她认定,这一定是迹部穷途末路时的最后挣扎。
于是一扯手腕,果然,对方的手很容易就被加藤舞衣挣脱开来。
既然对方不希望自己在他身上动手动脚,那么不代表她自己不可以为所欲为。
思及此,加藤舞衣转变动作。
可是迹部却依旧低着头,不为所动。
加藤舞衣眉头微皱,心一横,就要去解那身唯一还穿在身上的紫色晚礼服。
“嘭”地一声响。
猛然的撞击声让加藤舞衣动作陡然一滞,随之,房间的门便被直接撞了开来。
门被撞开的同时,加藤舞衣下意识地便要去捡地上的披肩盖住,然而还没有所动作,身子便被一股力道给推到一边。
摔倒在地的加藤惊讶地抬眸望去,只见之前还气息不稳地靠坐在墙边的迹部竟是气定神闲地站了起来。
拍了拍被加藤弄皱的衬衫,迹部一脸嫌恶地道:“母亲让人从意大利给我定制的这套衣服,过了今晚就得扔了,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