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时候白流苏提到墙,无疑是在说他们之间仍有隔阂,而她在这个时候提到墙,应该是略显失望的,可是同时人认为她应该又希望打破这堵墙,冲向她人生的另外一个方向。
表演完了之后,谢帝对我们一个一个的点评,所有的点评毒蛇而又犀利,包括我,也没有得到他的好评,不过相比其他人,我认为他至少有一点对我还不错,那就是解读人物。
戏剧就是要不断的去解读人物,从人物的性格当中去剖析出剧情,就算我没对,但我也没错。哎,这就是经验吧。
都弄完了之后,我总算有机会拉着谢帝单独相处了,我说:“谢导,我有点问题像个您谈,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
谢帝看了看手表,“当然有了,正好是午饭时间,不介意的话,一起?”
中正下怀,我跟着他一起到了餐厅,为了减肥,我特地之咬了杯牛奶跟三明治,谢帝要了惠灵顿牛排。
看看,星辉剧院的伙食都是中西合璧的,想吃什么就有什么,真高级,想想我以前肯盒饭的日子,那简直都不是人过的好嘛。“那个……谢导。”我不敢单刀直入,只敢旁敲侧击的问:“我刚来剧院什么都不懂,我今天看了您那些高徒的功底,简直叹为观止。我特别想了解咱们剧院的历史,您能给我介绍一下吗?”
谢帝愣了愣,“呦,很少有学生来了的不问我课业上的问题,反而先关心剧院的,你可是第一个。”
“要想在一个地方扎稳脚跟,就要先了解他背后的历史文化。况且,我忽然发觉这里就是个‘人杰地灵’的天堂,我感觉在这里能学会很多呢。”我搅了搅牛奶。“其实吧,我就想知道这儿究竟有多少年历史了,院长是谁啊,以及剧院的主创。我把这些都了解了,以后至少不会认错人啊。”
谢帝抿了一口面前的波尔多红酒,微微带着笑意的问:“干什么呢?难不成你想贿赂?我跟你说,我让你在服装道具间是有用意的,你可别给我搞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让我知道我是绝对不会饶你的,在我面前没有情面可将。”
“不不不。”我挥了挥手,“我压根就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单纯的想了解一下,不然我对别人怎么说呢?说我在‘星辉’剧院做杂物,然后别人问。你知道‘星辉’都有什么高手吗?我一问三不知,那都丢人啊。”
谢帝笑笑:“那倒也是。嗯,那你都想知道什么,你一件一件的问,我一件一件的回答。”说着他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一点半,还有一个半小时,下午还有事。”
“听说咱们‘星辉剧院’有很多像您一样的人在带学生对吗?”我不浪费时间,直接问;
“嗯。这些孩子多数都是艺校的精品生,还有保送生,进到剧院之后,我跟几个资历深厚的老一辈艺术家都争相的收一些作为的自己的徒弟。”
“真好。”我好羡慕他们哦。“都有哪些老师呢?”
“差不多有五个吧。”
“哦。谢导,我今天无意中听到有人在议论一件事。”
“哦?什么事?”
“据说有个老师曾经过世了是吗?”
谢帝握刀滞了一下,抬头问我:“谁讨论的?剧院里知道这件事的人可不多。”
“我不认识。”我摇了摇头。
我心想:人是我编的,上哪儿去找个大活人出来呢。“我就是听见他们说剧院里曾经有个老师不在了,而他生前所排演的舞剧也没演成,觉得挺可惜的。”
谢帝皱着眉头说道:“确实有过这么一回事,不过那是八几年的事儿了,现在这些学生怎么可能知道的?真奇怪。”
“八几年?”那大叔已经死了那么久了?难怪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他是怎么死的啊?”
“心脏病。”谢帝似乎陷入了会议,过了一会儿无限唏嘘的说:“那年为了招待国外友人,咱们‘星辉’要出五场大型舞剧,刘老师连续工作了整整十天,期间没怎么睡过,后来他倒下之后就再也没起来过。”
“也就是说他姓刘?”
“嗯,他原名叫刘泳,也是我恩师之一,是咱们星辉的创始人之一,曾经是国家级演员。他的病逝对于整个舞台界,乃至整个文化界,娱乐界,都是非常令人惋惜的事。曾经由他带出来的演员,目前可是老一辈的艺术家了。”
我不禁咽了口涂抹,真没想到那个大叔怎么厉害,可惜了,他为人还挺可爱的,说话也亲切,一定曾是个好老师,好前辈。“那我还听说,他生前有一场舞剧,好像对他来说还挺重要的,但是后来因为各种原因,都没有演出,这是怎么回事啊?”
“哦,有,是有这么一场。叫《马》,原本是预定在当年三月上演的,写剧本的人是老刘的妻子,她是个很出色的舞台剧编剧,那个剧本是她妻子用了十年的功夫写给他的,后来因为老刘忽然病逝,他的妻子害怕会触景伤情,于是决定无限期搁置,这二十多年来,她再也没写过剧本。”
我总算知道了,原来这就是一直牵绊大叔的原因,他想让这个剧本从见天日,也想让老婆从他离开的悲痛中走出来吧。“好可怜哦。”我不断的搅动着牛奶,心底忽然浮现出一首词: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我就是比较好奇,到底是谁告诉你这些的?这些事我这个年纪的人都不太有人知道的。你比我还小十多岁,如果对方跟你同龄或者比你还小,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如果年长一点的话,剧院里的人,我实在想不通谁这么不够稳重,会把这种事到处乱传。”
“不用那么紧张,我想他们也没有恶意的。”现在只要搞清楚刘泳老师的妻子住在哪儿就好了,“对了,您知道这位刘泳老师的妻子现在居住何处吗?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很想知道她现在过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