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呕了两口,身体软绵绵的一下子靠在了孙少白的肩膀上:“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这么难受?”
我被他打横抱了起来。他浅浅的笑道:“如何?这种滋味不错吧?”
“你、”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永远不要跟一只鬼较劲,尤其还是一只百年老鬼,他会用他丰富的法术证明你只是个傻叉,而他才是神一样的存在。“你该不会对我用力什么乱七八糟的法术吧?”
他笑而不语。
我悔啊,以前看电影的时候才看过这种桥段,当时我还说过,这么二的招数谁会用你,难道遇到敌人的时候把你被揍的痛觉转移到敌人地上吗?没想到今天我自己就体会了一把,真是报应,报应!
“腹黑男,你这个彻头彻尾的腹黑男,禽兽,我讨厌你。”我一面搂紧他的脖子生怕他把我扔下去一面就使劲的挤兑他,可他丝毫不为所动。
可悲啊,论吵架我好像从来就没赢过他。
刚出电影院,一对情侣忽然从后面追上来问:“那个,不好意思,请问你这位小姐是不是祁澜啊?”
我们两个人均是一愣,下意识的相互看了一眼。而后快速的从孙少白身上跳了下来,说:“那么,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
“可是你跟她真的很像耶。”
“抱歉,你们认错人了,我真的不是。”我不太能够确认他们的目的,于是下意识的拒绝承认。
孙少白忽然把我搭上我肩膀,笑眯眯的说:“很多人都说我女朋友像明星,可惜的让你们失望了,她就是一个普通白领。”
“哦。这样啊,那抱歉了。”两个人面上一愣,尴尬的走了。
看着他们离去真有点于心不忍,如果只是签名这一类的小事,我想我还是能做到的。
“干嘛这个表情?”孙少白贴在我耳边问道。
我沮丧的说:“好不容易有人在街上问我是不是祁澜,可是我却要装作不是,这种滋味你懂吗?很微妙,很复杂。”
孙少白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你不懂。”我悻悻然的走向了从车子。嘀的一声,车锁开了,我开门上车,没过多久孙少白也坐在了驾驶座上,他审视这我说:“既然想承认为什么刚才又要装作不是?”
我愣了愣,转过头听仔细的听他往下说。
他帅气扭动着方向盘,将车子开出车而后将我平稳的带上路,伪装的的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说:“说白了你就是在害怕,你害怕对方只是因为你的绯闻而认识你、害怕他们只是想来攻击你。其实你比任何人都想要得到他们的认可,你渴望他们只是单纯的来找你要签名跟合照的只是不敢。其实你应该承认,你的演技跟人品并没有半点对不起别人,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他们,你祁澜并不是只有绯闻,你有能力。”
我错额。他说我有能力,说我还条件,这好像是他第一次鼓励我。我侧过头看向他,透过他的斜刘海,我看到了他清澈的眼神,坚定,美好,信任。
“你、怎么会,这么相信我?你不是一直认为我应该离开这个圈儿吗?”
“有能力不代表就有个好的生存环境,娱乐圈里这么复杂,你确定自己如鱼得水?”
我摇了摇头:“你别想劝我退出。”
电话响了,我掏出来一看是姜鹏打的,还没来得及接就被孙少白抢走了:“他给你打电话肯定是为了刚才的事,今天不准接他的电话。”
“那我今天干嘛?”
“陪我。”
我愣了愣,脸颊有些烫:“陪陪陪、陪你干嘛?”我赶紧捂住胸口问他:“你想干嘛?我警告你不可以的,你现在还是沈睿,而且,而且上次在医院的事也不准,不然我不会再给你血喝,你就等着自取灭亡吧。”
孙少白不悦了:“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
我凑到他傍边,认真而又仔细问:“你不是吗?”
他十分理性的用余光撇了我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好啊,我是,那我们去开房吧。”
“你你你,你变.态。”
“我变.态。”他嗤笑,脚下猛踩油门将车子飚速到六十迈,我不能自已的拉住了扶手、闭上了眼睛,心想救命啊,我不想成为一个绯闻满天飞不说还因为车祸而死亡的女星。
开了大约十几分钟,歘的一声,车子停下,我满满的张开眼睛,而此时我看到一栋造型非常奇特可是又超级漂亮的大房子,干净透彻的超大玻璃能一眼看到屋子里头,就跟那种韩剧里的能在屋子里种草,室内空间宽敞的能做一个小型足球场的房子。
“喜欢吗?”孙少白问道:
我不可思议的点了点头,但是很快就清醒了,指着房子说:“干嘛?这是谁家?沈睿的家?”
“现在是你的。”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自己从内向外的散发出一种懵的情绪。“我的?”我指了指自己:“你送我的?”
“恩。”
的确是恨漂亮的房子,我也是真的很想接受,可是三又二分之一的时间我就淡定了:“我不要,虽然沈睿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你怎么可以花他的钱给我买房子呢,太过分了。我不能接受!”
“你接不接受是你的是,反正这栋房子已经是你的了。你如果不住也不会有别的人住,到时候荒废了,长草了不是更可惜?”
“可是、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沈睿的父母知道沈睿私下送一栋这么大的房子给我,一定会怀疑我们的关系,到时候怎么办?我难道要昭告天下说我的男朋友是沈睿吗?不可以的。”
孙少白不以为意:“你想太多了,沈睿就是我,我就是沈睿,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别人不说,我也有公开我们在一起的想法,这样一来你的负面新闻也会减少一些,很好啊,何乐不为?”
“可是你迟早要出来的。”
孙少白伸出手举到车顶,他看着自己干净袖长的手指,眼神中略微夹带着一丝野心:“反正暂时出不来,倒不如合理利用,上天既然已经给了我第二次生命,那不管这段时间有多长,我都要把想做的事给做了。”
“这样真的好吗?”我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