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一月已过。
养伤的这一个月可以说是我人生当中最无聊、最“悲惨”、最“没有尊严”的一段日子,我可以说是过的极“屈辱”;
为什么?
第一、我不但要忍受身体上疼痛的折磨;第二、我还要遭受孙少白的奚落;第三、无论吃吃喝还是啦撒,都得有专门的人伺候,不然我连最起码的生理问题都解决不了;
有一句话我现在特别赞同:有什么别有病,没什么别没钱。
那个想杀我的人如石沉大海,警察局的人找不到半点线索,估计这事儿肯定也要不了了之了。
“来,我喂你,张嘴,啊……”袁圈端着碗粥举着勺子坐我对面如同哄小孩一样的滑稽;
我看着他,心里有一万句骂人的话都给忍回去了。“圈儿哥。”我叫了一声:“我说咱能商量个事吗?你别老这么绑着我行不行?你说你怕我碰到伤口不让我起来也就算了,你好歹把手给松开啊,你这样我怎么吃饭?”
“我不是怕你乱动嘛。”他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送到我嘴边,我不吃,他又说:“人家医生也说这样是最好的,万一你伤口在裂开感染了怎么办?你就乖乖的躺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不挺好的嘛”
感情被绑着的人不是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那你好歹给我换个馒头、面包什么的吧?我都喝了一个月的粥了,我跟你说我现在喝白开水都是粥味儿,再这样下去我就是没被扎死也得被你们折磨死了。圈儿哥,算我求你,你就算要喂也给我喂口肉行吗!?”
“医生说了,目前流食对你的消化系统是最好的,咱等伤口彻底复原了再吃好不好,来乖,张嘴,你先把这粥喝了,回头我请你吃大餐。”
还大餐,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熬到那天,“不给算了,我手脚绑着,肉也不让吃,这么屈辱没尊严还不如死了算了,你让我自生自灭吧,反正我没爹没娘没人疼的,我死了也没人在乎。”
袁圈叮的一声把勺子往碗里一扔,“谁说没人在乎,我在乎啊!”
“哈,你在乎个毛线,肉都不给吃,你走开,我想静静。”
“大小姐我说你别这样行不行?你就算再怎么跟我闹,不该给你吃的我还是不能给啊。”
哈,这时候跟我讲原则,去他的。“不给算了,走走走,赶紧走,省的留下碍眼。”我说;
“你!”
鉴于我的不配合,袁圈也没辙,过了一会儿他穿好衣服就往外走,我也懒得问他要去哪儿、干嘛去,爱去哪儿去哪儿。
等他走了之后孙少白又飘出来放风凉话。
他说:“你就是气人!现在好了,没人管你了。”
饶是我心情也不好,脾气也上来了,“走走走都走,就剩我一个人还好呢,与其这么活着,倒不如赶紧死了的好。”
孙少白摇头叹了口气,也不说话,右手覆上我的肚子,搁着被子我都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寒气,冰冰凉凉的,我问:“你干嘛?”
他瞅我一眼:“你不是想吃肉吗?”
“你有办法?”
“伤口愈合的越快,距离吃肉的时间就越短。”
我明白他想干嘛了,立即来了精神,说:“那你快点,赶紧让我伤口愈合,反正都一个月了,人要问怎么好的那么快,我就说我自愈能力强不就完了。”
孙少白撇我一眼,“你以为那么容易?”
“能有多难?你以前不是做过吗?”
孙少白哼了一声:“我喝的血越多法力越强,我已经快一个月没喝过人血了,现在能力只有平时的十分之一,顶多让你稍微好受一点。”
“没有血的话,那阳气行不行?”
他一愣。
我说:“我以前看电视剧或者灵异节目都说鬼吸阳气,吸了阳气的鬼也会变强啊,要不你来吸我阳气吧。”
“胡闹。”他脸色一变,厉声说:“你知道鬼要吸食多少阳气才肯满足?一旦沾上,除非你死,不然就跟人吸鸦片是一个道理,再也戒不掉了。何况你身体现在这么弱,就算把你吸乾了也补不回我的法力。”
我的嘴巴不禁变成了一个“O”字型,难怪他从来不吸我阳气,原来的里面的学问这么深。我撇撇嘴,“好啦,那只能等我好了在给你血了。”
他没说话。
我扭过头去看桌上的粥,“前提是我能活到那天,我真的吃不了米粥了。诶,你能不能给让我吃点肉?一点点就好,我嘴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就是让我沾沾边也好啊,求求你了。”
他表情变了变,似有动容,我一看有戏立即趁热打铁说:“你就……”
话还没出口,袁圈忽然回来了,我两只眼睛直勾勾的他手上even-Eleven的塑料袋,顿时笑了,感情他特地给我买吃的去了。
“你这是……给我买的?”
“我算服了你大小姐,刚才我问医生了,他说你可以稍微一些的固体的食物,这不,给你买肉来了。”袁圈把东西放下,从里面掏出一份儿“好炖”的杯子。
闻见那味儿我拉哈子都快流出来了,哪儿还顾得上问他刚才干嘛不容易,就差没出息的伸手管他要了。“快给我快给我。啊……”我张着嘴等他喂;
“唉唉,医生说虽然说这个比较好消化,但是也不能吃太多。”
“好啦,随便,只要你给我吃就行。”
菠菜蛋糕,芝士章鱼烧,紫菜豆腐包,孜然牛肉棒,炸豆腐,八珍豆腐饼这些都入了胃,我顿时觉得人生都满足了,这才是人生嘛,这才是活着的意义啊。与其每天白水煮粥清清淡淡的活着,一定是有滋有味的才爽啊,不然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待我吃完,袁圈殷勤问道:“敢问大小姐你可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