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茶,你怎么了?”傅泽涵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那么慌过,女人那张精致的脸眼已布满了泪痕,她脸色很不好。
好像梦到了些什么伤心的事情,久久不能从那里出来。
傅泽涵多希望自己可以替她承受她现在的痛苦和恐惧。
“啊!不要!”睡梦中的温茶突然摇了摇头,叫了出声。
下一秒,温茶终于睁开了眼睛,眼里都是充满了不安,脸上的情绪是那么的悲伤。
傅泽涵将她狠狠的抱入自己的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慰她:“没事了,没事了,都是梦,都是梦。”
温茶的心突然有些脆弱,任由着男人抱住自己,她现在很冷很冷。
在他的怀里好像能到一丝的温暖。
刚刚她经历了些最让她悲伤的事情,她的心不安的“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刚刚的一幕还历历在目,那么的真实。
她好害怕有一天,她会真得面对这一幕。
傅泽涵能察觉到她身子在微微的颤动着,她现在好像有些不安。
他很想知道,她到底在梦里梦到了些什么,为什么会那么的难过。
可是他张了张嘴,没有办法问出来,他没办法让她回想让她难过的事情来。
她还是没有从悲伤走过出来。
车外面的天早已暗了下来,傅泽涵将车停到了一条旁边都长满了枫叶的小道上,这里的车并没有多少辆,安静极了。
在不远处,正停着一辆昂贵的车,被一颗巨大的百年枫树死死的挡住了,
“我没事了。”温茶说话的时候,嗓音极其的哑,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傅泽涵松开了她,仔细的打量着她没说话。
温茶的脸上的泪痕早已经干了,黏在脸上很不舒服。
傅泽涵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给她递了一张湿巾纸过去。
温茶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湿纸巾,一路从他的手慢慢移到男人那张精致的脸上去。
本来一直吊儿郎当的脸现在居然如此的认真,温茶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傅泽涵。
她笑了笑,接过她手中的湿纸巾:“谢了,小侄子。”
等平复好心情,她轻轻吐了一口气看着外面飘落的枫叶美极了。
她转过头看着男人,询问:“要不要一起下车看看枫叶?”
“好。”傅泽涵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的要求,看着她。
眼里满满的担心,让温茶的心里温暖极了。
她知道,傅泽涵对自己一向很好,他尊敬他的叔叔傅言深,也一样尊敬自己。
打开车门,温茶闭着眼狠狠地吸了一口大自然的新鲜空气,好像所有的坏心情能在这一秒都通通的消失了一样。
风吹过来,带着泥土和草的味道格外的好闻。
风大了些,树上的枫叶一片接着一片的掉落下来,温茶在那里站着就像是个美丽的公主般。
温茶那张一直心情不佳的脸,在这一刻终于放松下来了,她笑着,眼睛眯成漂亮的小月牙。
伸手接过枫叶,一片枫叶落在了她的手中,她像是得到了什么珍宝一样左看右看,仔细的打量着自己手中的枫叶。
然后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傅泽涵偷偷的跟着她一样,接过一片枫叶将树叶藏在了自己的口袋中。
就像对她的喜欢一样,偷偷的藏起来,不给任何人发现。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片树叶是相同的,同样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和温茶相同,就算他捡起一片看似相同的枫叶,其实还是不是她口袋那片树叶。
温茶在枫叶中跳起了舞,舞姿优美,好像在空中飘落的枫叶都是在为她伴舞,天上叫的*儿都是在给她高歌。
傅泽涵以前在傅家的聚会当中见过她跳舞,可就那一次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这一次还是他第二次见她跳舞,他的心中有一丝的喜悦,因为在这一刻,只有他一个观众。
没有其他的人,他嘴角上的弧度疯狂的往上扬。
傅泽涵将这一幕偷偷的拍了下来,留到了自己的手机上去。
终于温茶跳完了舞,转头看着已经深深痴迷的傅泽涵。
她走了过去,傅泽涵还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了?”温茶一曲下来,还是有些喘,她已经很久没有跳过舞了。
尤其现在自己还怀着小家伙,自己的体力早就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勉勉强强的能将一直舞跳下来。
刚刚看着满地的枫叶,她才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的因子跳了起来。
出了一身汗的温茶终于好像没有了那么的难过。
男人细心的将瓶盖扭好,给她递上了水。
“谢谢。”温茶接过来,道谢。
傅泽涵犹犹豫豫的张了张嘴,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温茶早就看出来他有很多东西想要问自己的样子,却好像怕又伤害到她不敢问。
这一点可真不太像自己认识的傅泽涵。
“想问我什么?”温茶侧头看着他,眼角都是温柔。
傅泽涵听到她这样说,眼睛都睁大了些疯狂的摇了摇头:“没有…没有…”
他虽然很想知道,可是他不想再一次的揭开她的伤疤。
温茶要是知道他那么温柔体贴,怕是再一次要哭出声来,自己的小侄子终于懂事了。
再这样下去她就一点也不担心他找女朋友这件事情了。
“你的脸上上下下都在写着,“我好想知道”的五个大字。”温茶毫不留情的说出实情,她还是喜欢傅泽涵正常些。
傅泽涵要是知道自己现在在她的眼里是不正常,怕是要被气死了。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自主的挑了挑眉:“有那么明显吗?”
温茶被他这动作快要给笑死了,捂着自己的肚子:“傅泽涵,你真得是不要这么可爱好不好。”
傅泽涵本莫名其妙的,但听到她的嘴里说出自己可爱的话,巴眨着眼睛迟迟没有说话。
“你不要那么可爱好不好”一直在他的脑袋中回响着,心中有一丝什么东西好响正在被什么填满了。
除了自己的母亲,他从来没有听过别人说他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