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杨轶全身骨骼忽然冒出一阵清脆的响声,两条手臂似乎变长了许多。
一旁王海山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忽然惊呼出声:“通背拳!”
王海山心中震惊,这个年轻人到底会多少门功夫?
要知道会功夫和懂功夫完全是两个概念,练功夫是需要时间的,就好像王海山练了大半辈子鹰爪功,才堪堪达到暗劲,如果在这个过程中让他分心去练其他的功夫,那么本来的功夫自然会荒废掉,甚至根本达不到他现在的成就。
老话说在精不在多,功夫就好像是一门手艺,是需要时间去用心去琢磨的,可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明显会的不止一门功夫,刚刚在比试时候打出来的功夫光王海山看出来的就有七种不一样的功夫招式,有些甚至被杨轶给融合在了一起,用出来是完全不一样的一种风格。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教出这种天才?
王海山心中惊骇无比。
一声猿啸,杨轶的身影带出一道劲风,杨轶这一步踩出了猴形的步法,迅捷无比,一个大跨步便已瞬间近身到韩龙身前。
韩龙丝毫不惧杨轶的近身,一个青龙探爪便伸出手扣住了杨轶扬上来的手腕,紧接着身形变换,一个公鸡搏狸,反身贴上杨轶的身体,右手探出猛地朝着杨轶的肋骨掏去。
攻敌所不备!
韩龙凌厉的利爪抓下,见杨轶不防,心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犹豫,手中的力道也不由得弱了几分。
杨轶见状心里微微摇头,一个鹞子翻身挣脱韩龙的抓扣,反手抓住韩龙的手臂用一招蛇形将韩龙整个人高高挑起,然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韩龙有些灰头土脑地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身子很结实,并不怕摔,只是被杨轶的内劲震的有些难受。
杨轶遥站在他对面,面色有些严肃,看着他问道:“刚才为什么犹豫?”
“我……”大块头似乎也知道你自己犯错了,低着头不敢说话。
看的一旁的王海山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这个师父在旁边,杨轶倒是替他教训起徒弟来了。
“狮子搏兔尚需竭尽全力,如果刚才是在战场上你已经死了你知不知道?”杨轶厉声喝道,犹如当头棒喝,让韩龙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对于这个兄弟,杨轶也是很有好感,指点功夫上的东西,不想让他以后在实战中吃亏,王海山虽然武功不错,但却不是个好师父,实战的东西教的太少,看到韩龙打出来的招式杨轶心里便明白了,也不知道王海山是不是怕教出了徒弟,饿死师父,故意藏私,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杨轶自认也不能多嘴。
“是!”不过韩龙看起来倒是很受用,虚心接受了杨轶的建议。这些以前自己师父都没有教过他,今天和杨轶交手让他得到了新的见解,也见识到了许多不同的拳法招式,让他心中很是欣喜。
“好了,差不多了,杨小兄弟,回来坐吧。”一旁坐着的王海山发话了,周围的众人也看向场上的两人。
杨轶点点头,两人抱拳还礼,这才结束回到众人的面前。
汤晔美眸泛光,她以前也见识过杨轶的身手,但都是简单直接,她以为杨轶的功夫已经很厉害了,但没想到今天在这边还能遇到一个能和杨轶打的不相上下的人。
“王师父。”杨轶向王海山微微抱拳。
王海山见状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更是亲自给杨轶斟了一杯茶,叹道:
“说来惭愧,来非洲闯荡这么多年也极少遇到同道中人,更难得的是能够遇到像杨小兄弟这种年轻有为的俊才。”王海山看向杨轶的眼中满带欣赏之色:“实不相瞒,我们这一脉练的是老天津卫鹰爪门的功夫,师承黄齐山,老爷子当年就是他门下的人,后来举家迁来非洲就不曾回去过,老爷子去世多年,如今在尼日利亚留下的这一脉只剩我和阿龙两个人,我们也有想法在这边教授本门功夫,却无奈这边想学功夫的人很少,我也招过几个徒弟可惜都练不长。如今我这门下也只有阿龙一个人,我王某真是愧对祖先啊……”说道这里,王海山一副悲从中来的模样,脸上一副忧色。
“师父。”旁边的韩龙看了自己的师父一眼,起身给自己师父斟茶。
王海山面带欣慰地瞧了自己弟子一眼,点了点头。
杨轶看到王海山脸上的悲切之色心里也有些不好受,都是武林中人,可现在自己这一脉却面临失传的境地,这让王海山何曾不担忧。
华夏人最重传承,不管是什么手艺功夫,都希望有人能传承下来,不至于丢了祖上传下来的东西,这对华夏人来说是一种大罪责,死后甚至无颜面对祖先。
王海山喝了一口茶,忽然看向杨轶,问道:“杨小兄弟,你们从国内来还要回去的吧?”
杨轶点点头。
“那太好了!”王海山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这么多年我一直想要把我鹰爪门的功夫传播出去,毕竟,我们不能再藏私了。”王海山摇着头叹气道:“那时候老一辈的人藏私是怕外人把自家功夫学去,坏了传承,都是将自家的绝技私藏着,咱们有句老话叫:有了徒弟,饿死师父,可是现在,如果都没有人要去学这些功夫玩意儿了,我们还藏着掖着干什么?”
杨轶在心里默默点头,确实,华夏人自家的东西喜欢藏私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诟病,虽然说在择优选徒上是需要慎重,但一些门派就那么一两个传人,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便很容易断了传承,就好像老爷子这一脉如今只剩下杨轶一人,狱中不少老家伙的本事也都交给了杨轶,如果杨轶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那么他们在这个世上的传承也就消失了。历史上不少传承就是这样断掉然后彻底消失的。
“所以,杨小兄弟,我王海山今天想要拜托你一件事情。”王海山突然向杨轶一抱拳,看的边上的众人有些惊讶,“我们这一脉传到现在也只有阿龙一个弟子,阿龙虽然是孤儿,但我一直把他当做亲生儿子来看待,现在他也大了,长大成人了,我也已经把能教都已经交给他了,他现在的功夫虽然算不上多出彩,但也是可以摆的上台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