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里面传来汤晔的声音。
杨轶推开门走进去:“见你没胃口,给你煮了碗面条。”
汤晔正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忽然嗅到空气中的香气,抬起头,见杨轶端着一碗面进来,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感动,自己虽然说让杨轶当自己的厨师,但平时语气中更多的是开玩笑,没有真指望杨轶真的做饭给她吃,没想到眼前这小子竟然认真了。
“过来吃吧。”杨轶拉过一张小桌上,把面放到桌子上,这边没有筷子,所以杨轶拿了一个叉子上来,放在旁边。
“今天没什么准备,做的匆忙,将就着吃吧。”杨轶还真觉得自己有给汤晔做饭的责任,不知不觉把自己代入到厨子的角色当中来,事实上他并不在意为谁做饭,也不讨厌做饭的感觉,他更喜欢的是吃他做饭的人,看到别人吃完流露出的幸福感,杨轶感到很满足。
“又是面啊。”汤晔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杨轶第一次做饭给她吃煮的也是面,不过杨轶做的面很好吃,香味勾引着她的味蕾,食欲被挑逗起来,不觉中,她还真的有些饿了。
“面条好消化。”杨轶笑着道。
拿起桌上的叉子,叉了一块鱼肉放入嘴中,点点头:“嗯,很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我出去看看,有事叫我。”杨轶说着,推开门走了出去。
杨轶没有回到餐厅和他们继续吃饭,而是转了个弯,去到众人居住的各个房间转了一圈,两个小姑娘住一间房,老钱和男助理一间房,汤晔和杨轶则是一人各一间,房门的锁对他来说不是问题,这种最简单的锁用根钢丝就打开了,对杨轶来说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在两间房间里又找出六个个窃听器,四间房加起来有十一个了,杨轶顺手全给销毁了,窃听器被销毁,那群舰艇的人定然知道自己等人已经发现了,至于他们会采取什么行动,还是选择继续蛰伏不动,杨轶也不知道,自己一方毕竟是弱势一方,在某些情况下只能够被动接受,不过如果他们真敢做什么的话,杨轶自信也能让他们没有这么好过。
眼下自己等人以不变应万变,至于剩下的,只有祈祷这群人不要搞出什么事情来了,至于汤晔雇佣的政府军,除了那个看起来比较能打的之外,杨轶对其他人都没抱什么期望,有时候人多不一定是好事,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只能吸引更大的目标,对于某些精英来说,一把狙击枪就够了。
杨轶回到楼下,见众人已经吃饱喝足,一个个抱着肚子满足地倒在椅子上休息着,这间旅馆中也有WiFi,两个小姑娘忙着玩手机。
“来了啊?”老钱见杨轶下来,笑笑,指着桌上笑道:“还留了点残羹剩饭给你。”
杨轶瞧了一眼乱糟糟的餐桌,他做的两道菜基本上都吃光了,其他的,除了几个硬的像石头的全麦面包众人啃了几口,其他的,都没有人动过,那白色浓汤端上来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旅店的老板娘见到会是什么感受,难道是自己做的东西太好吃了?杨轶叹了口气,糟蹋食物啊,拿起剩下的几个面包就着一点汤汤水水随便吃了点,垫了垫肚子,本来他晚上就没吃饱饭的习惯。
酒饱饭足后,杨轶一个人收拾餐桌,老钱走上来帮忙,杨轶让他这个病号去旁边好好待着,待一切收拾完毕,杨轶顺便把桌子也擦了一遍,整个厨房餐厅好似焕然一新,那白盘子擦得好似都能照出人来,待老板娘走出来,看到眼前的一切,惊呼了一声上帝,捂着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然后走上来握着杨轶的手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脸色似乎很激动,杨轶看着她脸上带着笑容,知道别人这至少不是在骂他。
“她在感谢你呢,你把她厨房弄的这么干净,她说平时她自己也收拾不了这么干净,说你辛苦了。”老钱在旁边帮忙翻译,他吃的很饱,懒洋洋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哦哦!”杨轶点点头,心想真要好好学学外语了,不然老这样不知道外国人讲什么不是很吃亏?
“顾得,顾得……”杨轶用他仅会的两句英文跟老板娘交流着,脸上带着一丝微笑。
“哎,老钱,你说大学里有教外语的吗?”杨轶问。
“这不废话吗?”老钱翻了个白眼,“别说大学,现在幼儿园都教外语,你说厉不厉害?”
“这样啊……”杨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那我以后可得好好学学。”
老钱转过头来,问道:“你不会连英语都没学过吗?”
杨轶脸上露出一丝窘迫:“主要小时候环境条件差,家里也没人会。”杨轶暗道怪狱中的那群老家伙什么都会,就是不懂外语,这真的是硬伤,所以杨轶决定出来以后把这个遗憾弥补,然后以后回到怪狱中教那群老家伙去。
“不会吧?”老钱一脸惊讶,问道:“你不会没读过书吧?”
杨轶倒是显得很坦然,丝毫没觉得没读过书是什么丢脸的事情,点点头,道:“是啊,从小在家自学。”杨轶想到怪狱中的那群老家伙每天轮着教自己本事,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教育了吧!
“那你怎么上的大学?”老钱听说杨轶还是一个大学生,还是江南大学这种名牌大学。
“哦,咱走的是关系。”杨轶实话实说,大学生这个身份还是薛全海托关系给他弄来的,似乎自己浑身上下除了名字和这个人,其他东西都是假的,没办法,有些事情涉及到那个地方就不成,自己身份敏感,也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用着假身份,看着像是出来游历的人,可什么时候玩够了回去呢?
吃过晚饭,因为这栋楼只有一间浴室,所以众人轮着洗澡,当然女士优先,汤晔最先洗,然后是两个小丫头助理,最后剩下才是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儿,杨轶对此毫无怨言,其实他对洗不洗澡没有什么所谓,以前待在怪狱中的时候,一年也难得洗上一次,那地方水比油金贵。
杨轶回到房间,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中年人给他的卫星电话拨了出去。
“喂。”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杨轶听出就是那天那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我是杨轶。”杨轶咳嗽了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