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琴依的电话突然响起,接通后说了几句话,跟孟乐乐说:“场务催我们了,等等要和那边的人一起排练。”
孟乐乐去床头拿起手袋,检查检查,没拉下东西,跟杨轶说:“走吧,跟本姑娘出去见见世面,顺便赐你个护花使者当当。”
今天孟乐乐的兴致显得很好,她很感谢杨轶,那天只是随口提一句想吃你的饭,今天功夫哥就特意亲自跑来给她送饭,说不感动是假的。
几人下楼,杨轶走在后面,背着一个和他身材明显不符的大包,沈琴依跟在他后面,边走边看杨轶。
杨轶有点郁闷:“大小姐,我又怎么了?”
“你真的是个厨子?”
“难道不像?”杨轶惊讶地问。
“气质不符。”沈琴依摇头,“你不应该是富二代吗?可是富二代怎么会背这么low的包?”
杨轶满脸无奈,我背这样的包还真的是对不起你呀!
“不过你这样走在我们中间看着还真像个保安。”沈琴依称赞道。
杨轶惊了,“你怎么知道?我本来就是一保安。”
“切,说你几句还喘上了。”沈琴依撇嘴。
“干嘛?你不信啊?”杨轶问。
“信你才有鬼,你见过街上哪个保安手里拿着个iPhone8的吗?”沈琴依说。
杨轶有些无奈,原来这年头说真话真的没人信啊。
“诶!”一旁沈琴依戳了一下他的肩膀:“晚上煮什么好吃的?我想吃水煮鱼成吗?”
还真把我当厨子了?杨轶回过头:“刚桌上那些菜你咋不吃?还剩下那么多,我看晚上你热热吃掉算了。”
“信不信我弄死你?”沈琴依咬牙切齿地说。
杨轶给了她一个白眼,沈琴依感觉人生第一次有了挫败感,能无视自己这大美女的,恐怕也就眼前这个奇葩了吧?
“你们在说什么呢?”孟乐乐回过头。
“没事。”杨轶连忙举起手,生怕旁边这丫头又会乱说什么话。
“他问我有没有男朋友。”沈琴依语出惊人。
看到小魔女看过来的小眼神,杨轶想死的心都有了,转过头,干脆不再理她,沈琴依抛过来一个得意的眼神,似乎在说,小样儿,跟我斗?
你给我等着!杨轶瞪了她一眼,直接被沈琴依无视掉了。
几人出了酒店,顺着马路走到了少年宫,此刻少年宫门前停了不少装着器材的大卡车,看起来似乎是用来搭建舞台的。
“今天就彩排?”周芳看向沈琴依。
“不知道。”沈琴依摇摇头:“不过场务是说他们会过来跟我们一起练一次,后天就开演了。”
“行吧。”几个丽人款款走进大门,后面跟着一个背着大包的青年,样子显得有些奇怪,门卫大爷一直警惕地盯着杨轶看。
走到里面一个个都是身材高挑的妹子,杨轶想应该都是江传舞蹈团的学生妹子,顿时不觉得有些兴奋。孟乐乐三人走进去同样换了一身白色的舞蹈服出来,混入人群中,不仔细看,便不怎么分辨的出来了,紧接着一众人开始跟着音乐彩排起来,刚开始杨轶还觉得挺新奇的,但看了会儿后杨轶便绝对有些无趣了,靠着门打起了瞌睡,舞蹈室里面白花花的大长腿直接被他无视了,大门口进进出出不少搬运器材的人。
一个年轻的大胡子路过,看了他几眼,大声问:“你谁呀?在这儿干嘛?”
“这儿不让待人?”杨轶瞥了他一眼。
“废话。彩排呢!出去出去。”年轻的大胡子把他轰了出去。
“出去就出去。”杨轶往外走,反正在这儿待着也是无聊,不如回去给孟乐乐做饭。
那几个丫头好像说要晚上要出去玩,杨轶不知道她们要去那儿疯,不过怎么也得把饭吃了再出去吧!今天又是孟乐乐那丫头的生日,现在年轻人的娱乐方式多种多样,又是几个漂亮的小姑娘出去,要是遇上什么坏人就糟了。
忽然,裤袋里的电话响了,杨轶掏出电话一看,上面是个没有见过的陌生号码。
“喂?”杨轶有些疑惑地接起电话。
“是小师叔吗?”电话里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
杨轶一呆,“你是哪位?”
“哎呀,真是小师叔啊?”电话里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我……我是全海呀,薛全海,小师叔。”
“哦!”杨轶想起来了他那个便宜师侄。
这薛全海是民国时期形意拳大师薛颠的后人,薛颠是李存义的徒弟,而李存义又是杨轶师父玉老的师侄,在江湖地位上玉老与李洛能同辈,地位高的吓人,虽不出同门,但那时候练内家拳的多少会有些渊源,也便于以后在江湖上相互扶持,而形意门也是那时候建立起来的,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内,形意门内出了很多高手能人,不说光李存义这一支,李洛能座下的八大弟子如郭云深等人也都教出了不少出色的弟子,后世如孙禄堂,王芗斋等人,也都成为了武学名家,至于薛颠,杨轶也听老爷子和狱中的一些老家伙说起过,这家伙也是个练武奇才,一手形意拳练得出神入化,最后甚至自创了《象形术》一道,因为在那时候宗师都是有资格自立门派的,想要自立门派当然得有一门拿得出手的功夫,于是薛颠就借着形意拳创下了“象形术”一脉,也有人说这是一道人教给他的,不过那时候江湖上普遍认为这是形意拳的翻版也没有太过重视,后来只是自做薛颠一脉的东西流传了下来。
那时候薛颠和唐维禄两人是形意门的代表性人物,老话说就是撑门面的,两人也正当壮年,正是最能打的时候,其威慑力就好比是洪门的双花红棍。
可惜薛颠为人性子太过刚直,俗话说,过刚易折,信奉个什么三流邪教,借着练武大肆宣扬那些思想玩意儿,最后在太祖的“破四旧”活动中,被士兵堵在了家里,落得个被乱枪打死的下场,不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