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各大掌门人在短暂地怔愣过后,纷纷举杯。
苏雨晴朝后退去,试图将身体隐没。蓝若言的这一招是她始料未及的,她当然不会当着这么多的人面演什么两女争一夫的戏码,而是决定先退一步。
席家人在整个iso都是有头有脸的,要是闹出了笑话来可不好。反正她和席慕风的关系已经确定,而且席慕风的心里也只有她,这就够了。对于别人知不知道,如何谈论等,她都不是十分关心。
“等一下。”清冷的声音虽然落在嘈杂的环境,但相当清楚,所有人都一怔,保持着举杯的动作看向发声者——席慕风。
席慕风抬高了臂冷冷地看着还挽着的蓝若言的手,出声:“蓝小姐,您搞错了吧,我的妻子不是你。”说完,他无情地甩开了她的手,走向苏雨晴。
苏雨晴只觉得臂上一紧,原本隐去了一半的身体被他强势拉了出来,落在众人面前。席慕风顺手搂上了她的腰,紧紧的,霸道地控制着她的行动,面向众人:“我和雨晴已经结婚了。”
说完后,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席浩宇。此时,席浩宇的脸扭了扭,扭得十分难看,原本就严厉,此时那抹厉色更加明显。
但席慕风却不不卑不亢,没有半点惧意,也没有半丝惭愧或是不安。
因为站在这里的是iso各洲的掌门人,远处的家属们不好靠近,只能远远站着朝这边张望,猜测着出了什么事。
“我们是不是结婚了?嗯?”
腰上的指一紧,捏了一把她,席慕风转头问她,带了浓重的暗示性,容不得她说假话。
苏雨晴“啊”了一声,对上了席浩宇锐利如刀的眼,最后用力点了下头:“是……是的。”
席浩宇虽然不易亲近,但对她一直都算好,她不管怎么跟席慕风闹,他都不提半点意见。此时看他这样,她也有些不安。席浩宇虽然算是纵容她,对儿子的管理却是严之又严的。
他说过不管儿子的私事,但前提是不出事。现下,一边是她,一边是蓝若言,他不愤才怪。苏雨晴的头皮麻了麻,想起了席慕风以前因为训练没有达到要求而受到的那些惩罚,身子忍不住颤了颤。
席慕风本人的能力已非一般,席浩宇对他的要求却还要高,绝对是对iso老成员的要求。以至于这么有本事的他也难免被惩罚。席浩宇的惩罚就是往死里整,用刘雅的话说,就是:这哪里是对待儿子,简直就是对待仇人。
他不会等下就惩罚席慕风吧。不安地扯了扯席慕风的衣角,示意他不要选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事。席慕风全然不觉般箍着她的腰从头到尾没有松开的意思,另一只手已经举起了杯子:“我和雨晴在这里敬过各位。”
“慕风哥,不要开玩笑了好不好。”红色的火焰再次扑了上来,重力之下将席慕风手里的杯子打破。地面上发出呯的一声,玻璃碎了一地,酒液也撒得到处都是。
几个掌门人面色各异,但因为席浩宇在而没有出声,但都略略带了些尴尬。
蓝若言不管脚下的碎片,抱紧了席慕风的一只臂:“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是我不对,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我向你保证,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孩子?”席浩宇重重地念出这个词,脸又沉了一度。
蓝若言知道自己的话成功引起了注意,更加放肆:“是啊,爸爸。我们的孩子只怀到三个月流产了,对不起。”
席浩宇的目光已经调向了席慕风:“这是怎么回事?”他的眉毛用力扎起,可以看到极力隐忍的脾气,仿佛马上就要爆发。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惹出这么些丑事,在上层呆惯了的他面子如何过得去?看席慕风的眼神又锐了数度。
“这还能是怎么回事?你儿子做事不敢当,让我女儿怀了孩子却不想负责任呗!”蓝夫人放开刘雅,冲了过来,力求帮自己女儿一把。
“事实不是这样的!”刘雅跟了过来,想要解释。席浩宇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脸却转向了蓝若言:“是这样的吗?”
刘雅有口难言,面色复杂地垂眸禁声。
“不能怪慕风。”蓝若言一时垂下头,装出一副懂事的样子,“他也是身不由己,我能理解他的苦处。”
她的目光似无意般在苏雨晴的身上落了一下,其他人的目光也跟着转了过来,将苏雨晴笼罩。
“慕风哥和雨晴两人以前有些感情,一时难以忘记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我怎么说……也怀过他的孩子啊,我不是随便的人,怎么可能在怀了他的孩子后再嫁给别人……而且,我们都举行过婚礼了。”
蓝若言不亏是演戏的高手,此时这软绵绵的语气带着三分可怜,轻易将自己化为了受害者和正义一方。她的目光委屈地落在苏雨晴的身上,话外之音就是苏雨晴缠着席慕风不放影响到了他们的家庭幸福。
苏雨晴看到席浩宇看她的眼光都在变,显然有些相信蓝若言的话。
“你跟我来!”他转头,却朝席慕风命令道,不想当着大家的面处理家里的丑事。席慕风却一动不动,依然以原有的姿势搂着苏雨晴脸上一片淡然,完全没有被席浩宇的情绪影响。
“既然这件事在这里提出来了,那就在这里解决一下吧。”他的声音清淡,却带了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度。就连席浩宇,都被他坚定的语气惊了一下。
蓝若言的身子摇了摇,苏雨晴却捏紧了指头。
蓝夫人听到这话,一挺身道:“这样最好不过。席慕风,你但凡是个男人就不要否认,你就是在我家和若言上了床的,这可是我们亲眼所见的。”
苏雨晴的脸猛一扎瞪向席慕风,渐渐感觉了事情不对劲。
“孩子流产时几个月?”她问。
“三个月。”蓝夫人给了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苏雨晴慢慢抬头:“不对吧,蓝若言,按正常来算,你的孩子应该五个月才对。”
明明记得她给自己看的那张检查单上写着胎儿大小为两个月,那已是数个月以前的事,算起来,到流产的日子至少得五个月。
蓝若言的脸一时惨白,就像随时要融化在火红的礼服里。
“你说的是什么鬼话!孩子几个月难道我们还没你清楚?”蓝夫人无礼地吼了起来,尽显泼妇本色。蓝若言也慢慢地站了出来:“就是三个月,苏雨晴,你一定是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