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染悠言,在来之前他就想着许佳言刚回国,便带她来吃一些特色的东西。
简单而又纯粹的想法,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想到许佳言来吃,还是在心里想带染悠言来吃,只是看情况早已有人代替了自己曾经的位置。
他过来时只能看到许佳言背影,而染悠言则靠在身后的墙上,似是生气而非许佳言后来所解释的难受。
看着许佳言装假被推开的样子,张凯看得出她是在做戏,可是看出来又如何,现在他们两在一起才是盟友。
染悠言很少生气,更不会在他面前说出什么无耻、胡说这样的词,一切只能说明她被气得不轻,事实被扭曲得太过严重。
正如刚才他所说的,染悠言以前不是那么刻薄之人,那许佳言说了什么?染悠言大骂无耻时看了一眼自己,那眼里有太多的不甘和惊讶。
想到这些张凯有些烦躁,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急于解释他和许佳言没有关系,只是她那淡漠的神情也看得出,她再也不关心他和别人之间的关系。
“你怎么回事?不会是见了她回心转意了吧?”许佳言快步追上,不避嫌地挽上张凯的手臂,感觉到他想尽量抽出时便搂得更紧了一些。
“怎么可能?你想多了。”越是解释越是掩饰。
张凯说完便后悔了,许佳言又怎么可能听不出弦外之音。
“张凯,你不会心疼了吧?我告诉你,现在你和我是一条绳上的蚱蜢,你想先抽身,没门!”许佳言威胁着。
张凯侧头看了一眼陌生的容颜,当时怎么就觉得两人长得像了呢?
看一个人更多看的是神,而不是貌,相由心生,二人心性天生一个良善,一个不择手段。
细想二人平时的待人接物、说话配上脸上的表情,只觉两人相差十万八千里,完全没有一丝丝相像的可能,那晚却认错了。
“谁说我要抽身了,只不过觉得你今天做得有些过了,不要打草惊蛇,染悠言只是善良,但并不笨,她肯定开始防着你了。”张凯解释着说。
许佳言撇着嘴说:“防着?那我就让她防不胜防,上次要不肖宁误了我的大事,她现在的日子哪里有这么舒服,我这是根基不深,假以时日*你看我怎么收拾她。”
“不要太过分,不要忘了这里也是法*治社会。”
许佳言冷哼一声说:“这个你放心,我自然不会亲自动手,也不会留下把柄。”
张凯皱着眉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想了想便说:“今天出来是为了开心的,我们不提她了,去吃火锅。”
许佳言一听脸上阴转晴,心里更是得意不已,任他之前喜欢的是染悠言,还是现在的肖宁,张凯还不是一样对自己死心踏地?
这顿饭吃得许佳言心神愉悦,中间张凯的电话响了一次,看了一眼后他直接按了静音。
“不接吗?”许佳言嘴里这么说着,但脸上笑意很是明显,任谁见到别人把自己放在第一位都开心。
张凯直接夹起烫好的肥牛放在许佳言面前的盘子里说:“不用,也不是什么急事,陪你吃饭更重要。”
“话说你想好要如何对付她了吗?”许佳言漫不经心地问。
只要染悠言一天不难受,她就觉得难受,她现在的快乐就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张凯的筷子一顿,夹了一块肉蘸了点酱放进嘴里嚼着,没有立即说话。
对付染悠言?张凯从没想过要真正伤害她。
“以你的聪明才智,一切听你安排。”张凯聪明地把球踢了回去。
被人戴高帽子,许佳言的心里美得冒泡,当下便娇媚地说:“那你等我的好消息。”
此次来B城二人都是带着任务来了,饭吃完也没有黏糊,只是分道各做各事。
张凯回去之后见门外坐着肖宁,心里没来由地觉得有些烦躁。
“凯,你回来了?”等到要见的人肖宁连忙从靠坐的行李箱上站了起来。
张凯皱着眉拉了拉领带问:“你来做什么,你这一走公司里的事谁处理?”
肖宁嘴角的笑僵在唇边,有些胆怯地说:“凯,不要生我的气,我只是太想你了。”
说着就要去拉张凯的手臂,张凯直接抬起避开,低眉看着半是撒娇的肖宁。
“是想我,还是看着我?”张凯不无嘲讽地问,感觉有些心累却又不忍看肖宁一副小媳妇样,好像自己欺负得多狠一样,张凯还是喜欢开朗而又明艳的人。
例如,许佳言!哪怕是做坏事都做得理直气壮。
肖宁的手一空,有些尴尬地收了回去扶着拉杆箱的拉杆,虽然知道自己突然过来张凯肯定会生气,只是没想到他如此一点情面都不留。
“我现在也开始在公司上班了,也想出来学习一下,我知道这样突然过来会给你添麻烦,可是……”肖宁想要解释,可是却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毕竟张凯那样说也没有错。
她就是不放心张凯一个人出差,可不定会招惹上什么样的女人。
“嘀”的一声,房间的门打开,张凯率先走了进去,脱下西服挂在进门的衣架上。
“还不进来,杵在那里当门神吗?”张凯语气不佳地说。
肖宁一听连忙开心地应了一声,把箱子拉了起来,快速地扫了一眼房间的陈设,应该是只有一个人住过的样子,心里悬着的一颗心落下。
“既然来了,那明天就跟着我好好看看。”张凯也并非完全不讲道理之人。
肖宁把箱子放在床边,凑过来拉着张凯的领带说:“你不生气了?”
此时的肖宁像是一个得逞的小孩子,简单而又开心。
张凯不至可否,只是问:“吃晚饭了吗?”
“我午饭吃得晚,现在也不饿。”肖宁可不想添麻烦让张凯生气。
张凯虽然烦肖宁的黏糊,却又沉溺于被人在乎被人崇拜的漩涡里不能自拔,他知道肖宁对自己的喜欢简单而又纯粹。
“你真不生气了?”肖宁还是不确定地问。
“我生气有用吗?”张凯带笑刮着肖宁的鼻子说,无奈中带着点宠溺。
眼角微红?
张凯眉头微蹙,手变成掌,大拇指蹭过肖宁的眼角把长发别到耳后。
“怎么哭了?因为我没有接电话?”张凯问。
被他看出肖宁没有一丝狼狈,被误会也好,也就省了解释,便要去抱张凯。
下巴被捏住,张凯低头安慰性地亲吻着说:“瞧你这点出息,在外面一直在忙或应酬,想着回房间再专心给你打电话,省得说三句我就得挂了,那时你不得更难过。”
听着张凯的解释,肖宁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只是把面前的人搂的很紧。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所谓久别胜新婚,二人自订婚那晚后,肖龙给二人的压力很大,也没有见过几次,今天这样不被任何人打扰的情况倒是难得。
亲到一半,肖宁抓过自己的手机要打开被张凯按住。
“你要干嘛?”
肖宁抽出手说:“我要关机,爸不知道我来B城了。”说着还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
其实肖宁要关机怕肖龙查岗是其一,最关键的是不能让任何人打扰到自己和张凯。
不知道是哪里戳中了张凯心里柔软的那一部分,肖宁觉得今晚的张凯尤其的温柔,不知不觉沉溺其中直至不醒人事。
肖宁醒的时候身边没有人,只听得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昨晚做得时间久,尤其是最后一次二人有些疯狂地直接没有做任何措施。
肖宁在心里算了一下,应该在安全期以内,便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但是,老天就是喜欢和别人开玩笑,这万一有时就是百分之百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