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六章 最后一根稻草
什么?
张倾城在说什么胡话?
他之前表现出来的,分明和我一样迷茫,他现在说自己曾经来过这里是什么意思呢?
难不成是他师父曾经带他来过?
或者是他们道教曾经探索过这个地方?
他们道教的实力,要做到这一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把他的意思理解成了这样,于是我点了点头。
他自然懂我的意思,开口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在遇到你们之前一年前,我才人生中第一次下山,而那一年里提升自己和接触环境,以及在四处游历寻找龙的踪迹,实话实说,我在去松花江营口之前,还没来过东北,所以我不可能来过这里的。”
这家伙用了一年时间才发现龙有可能在东北吗?
这速度有点慢吧,还是说他根本就是大部分时间用来学习和适应尘世了,我想道。
但是这根本不是问题的重点,张倾城为什么之前说自己来过这里,现在又说自己这是第一次来这里,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你应该记得我们当时看到的那一句话吧,就是写在纸上的那句。”
张倾城说道,看来他很清楚,我将他的情绪变化全部都收入眼底。
张倾城其实十分感激我的信任,或许知道但是不问,这就是属于我的温柔吧。
“我记得应该是?”
因为我当时记得很清楚,所以我就要说出来,张倾城打断我的话,说道:“对。我们来到了这里,最初是欣喜和兴奋,然后是疑惑和不解,我们发现了一切,它又将我们埋葬。
就是这一句对吧,说实话,这句话很蠢,但是我又没办法骂它蠢,因为……”
张倾城语气拖得很长很长,他的脸在光线辉映下有一点神秘莫测,但更多的是一种看破,那属于什么呢?
很多老头,一直沉默着,但是他们的眼睛是很亮的,被这种眼神盯着的话,会有一种被看穿一切的感觉,这就是那种感觉。
一种属于智者的睿智,沉默的睿智。张倾城如此小小年纪,心性就能达到这种程度,实在令人赞叹。
“因为那是我写的。”
他的语气很轻,但是听到我的耳朵里却有万斤之重,这…这怎么可能呢?
按照他说的他是第一次来这里,那我和他一起来这里,他也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为什么这会是他写的呢?
他写这个有什么意思?
还有人看着自己写的东西而感到震撼的吗?
我十分不解,满脑子疑惑。
“我从小写字就是这样的,尤其是毛笔字,写出来总有一种隽永的感觉,很有卷气,并且很柔,让人感觉是女孩子写的一样,师父因此一直笑我,或许这是因为我的字都是师娘教我的吧。”
说起这些他似乎有种被回忆勾上脑海的感觉,我也被吸引,所以认真的听着,然后脑子里面精光一闪而过,那字体我记得……
“那副字,很像女孩子写的吧,那是我的字,不可能模仿的,至于我的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我第一次来的地方,而且它上面所写的东西我根本都没有任何印象,这也是我为何会震撼的原因,甚至怀疑了一会人生,怀疑自己之前是否来过这里。”
张倾城说的轻松,但是我的心慢慢沉了下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发现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张倾城第一次来这里,居然发现了自己的字在这里,那字确实向他说的那样,而且他也没必要在这种时候隐瞒什么。对的,所以说张倾城很有可能以前来过这里,并且还写下了这段意义不明的话,天哪,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我们来到了这里,最初是欣喜和兴奋,然后是疑惑和不解,我们发现了一切,它又将我们埋葬。到底发现了什么?他们到底发现了什么?又将我们埋葬,这又是什么意思?我想了很久很久,还是没有答案,现在看来这个答案还将推迟很久。”
我们现在应该是到了疑惑和不解的时候,还未有发现一切的时候,天哪,这句话竟然是我们的心情写照,难道张倾城在这里游离之后把这个道理写在了这里?
可是它将我们埋葬,很明显写这句话的人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震撼的想着,本来只是想来这里解开疑惑,谁知道谜题越来越多,我们的形式也越来越复杂,难道我们真的会被埋葬在这里吗?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里面的秘密足够将我们埋葬在这里了,这个城池,到底有多么强大的力量?我们现在还是一无所知?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
我问道,语气有一点点责问的意思,这么重大的事情不说出来,这不是让我们更加陷入危险的境地吗?
我倒是没有想过张倾城会不信任我这一点,我看人很准,他不是那种人。
“现在说出来,你看你都震惊成了什么样子,我还能说出来吗?我们当时刚刚进来,根本不能有过多的心理压力,否则我们能不能走到这里都是个问题,我们俩的木桶都坏掉了,这里面也没有有水分的木头,想再做一个根本不可能,我们回不去了,所以只能向前。我不告诉你,是怕你有太大的心理压力,现在看来也不缺这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张倾城说的颇为无奈,我也被点醒了,对啊,我们回不去了,之前因为足以一直向前,所以我们对于这一点没有特别的关注,我也是想着这里面可以重新做一个,但是现在进来之后就知道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因为这里的树木都是假的,里面是没有木头的,而作为家具的这些木头根本是不能用的,所以我们似乎目前还真的没有回去的办法。
张倾城不告诉我,自己承受这压力,看来他也是一个温柔的人啊。
要知道很多事情说出来自己会好受一点,因为承担这份压力的人就由一个变成了两个,这样自己心里也会得到安慰。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一种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