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临莫简直冤枉的要死,有种想要抓狂的冲动。
“你又听谁胡说的?根本就没有的事!”
见他不承认,席慕言气的眼圈都红了,小手直接掏进他口袋,摸到手机拿出来,然后打开那条短信,将手机扔到他怀里,“证据确凿!”
南临莫手忙脚乱的接过手机,看着那屏幕上那赫然的一条短信,太阳穴瞬间突突突的跳了起来。
“临莫,改天我再约你吃饭,工作不要太拼命,注意身体。”
这短信,字字之间透露着暧/昧。
欧歌那女人,果真没安好心!
看看发送短信的时间,竟然是五点以后。
那时候他正好去接璟谦上钢琴课,没看手机,给了这女人可趁之机。
见男人脸色变了,席慕言双手环在xiong前,冷笑连连,“南临莫,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她才刚回国,你们就勾搭到了一起,那天露营回来还给我说是因为遇见欧歌所以才回来的,想必那时候你们早就勾搭上了,做戏给我看?”
席慕言越说越激动,隐隐有控制不住的趋势。
南临莫真是百口莫辩,不管他怎么说,小女人就是一听,哭声越来越大。
男人脸色阴沉的厉害,只能徒然给她擦眼泪,却又被她一次又一次的挥开。
他知道席慕言其实很没有安全感,特别是当初和他闹翻,怀着身孕,一个人去了国外。
更知道她,对于爱情里的忠贞,看的有多么重要。
“宝贝,真没有,我发誓,她中午给我打电话,约我吃午饭,被我拒绝了,不信你可以问王麟,再不济我调公司的录像给你看,我中午绝对没有出去。”
他捧起席慕言满是泪痕的小脸儿,粗粝的指腹替她一一拭去新滚落的泪珠。
“相信我,言言,我现在有妻有子,不是那么没数的人。”
席慕言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那短信的事情倒是真的。
一晚上,两人相对无言。
席慕言睡得并不好,南临莫能感觉到她总是翻身,有时还伴随着轻微的叹息声……
果然,第二天早上,席慕言顶着熊猫眼起床。
璟谦在就坐在餐桌前,瞅着妈咪的熊猫眼,又看了一眼爹地那不是很好的脸色,心里顿时有了计较。
昨晚他下楼路过他们卧室的时候,隐约听见妈咪在哭,老爹还在说着什么,总之他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也没听出到底怎么回事。
但他觉得,肯定是和那个坏女人有关系。
“妈咪?
席慕言抬眸,对着璟谦扯扯唇角,“怎么了宝贝?
“下个月,军队里就要报名了。”璟谦也是思索了良久,才准备和妈咪商量的,因为他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可以变强的机会。
她明白儿子的意思,当下陷入了沉默。
打心底里,她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儿童组和少年组,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不光是训练强度翻倍,学员之间开始勾心斗角,甚至为了取得胜利不择手段,进去的孩子,轻则多少都会受点伤,重则致残,甚至丧命。
还有一点,璟谦是第一次去少年组,没有一点经验,那些学员,大部分都是参加了几次训练,经验丰富。
璟谦去,肯定会吃亏的。
重要的是,进去是要签生死状的,是会有伤亡的,她不敢让璟谦去。
半响,席慕言都没有说话,这让璟谦心里开始没底,他放下刀叉,轻轻唤了她一声,“妈咪?”
席慕言抬眸,望着眉眼逐渐长开的孩子。
她知道,璟谦不是安于现状的孩子,在他小时候就知道,那时候她想,孩子以后想怎么做,她都会随着他
可是真到了这种时候,她才发现,她根本下不了这个决心。
说句不好听得,璟谦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她不敢想象,到时候,会是怎么一番绝望。
她淡淡开口,“这件事就此打住,赶紧吃早餐。”
这是璟谦从小到大遇见事情,她第一次没有和璟谦商量,就直接一棍子打死。
她向来痛恨这种教育方式,今天却因为私心用了。
璟谦见妈咪脸色不好看,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下去,他应了一声,再次拿起刀叉,吃早餐。
依旧是南临莫送璟谦去上学。
车厢里的气氛有些冷凝,父子俩各有心事,都没有说话。
特别是璟谦,他不知道怎么说服妈咪。
许是车厢里的气氛太过于压抑,南临莫先一步开口,“不开心了?”
璟谦眨巴了两下眼睛,默认。
男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别怪你妈咪,你和妹妹简直比她自己的命都重要,把你养这么大,身上一个疤痕都没有,她怎么放心你去那种会伤痕累累的地方?”
璟谦似乎不想谈论这个问题,而是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和妈咪吵架了?
“嗯。”
“因为那个坏女人?”
南临莫没有否认。
“妈咪很不开心。”
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南临莫比较头疼,毕竟欧歌不是别人,而是和他唯一一个有过牵扯的女人,席慕言会胡思乱想倒也正常。
倒是他,小看了那女人,一不小心被算计了一把。
接下来,父子俩又是相对无言。
只是,璟谦下车前,非常认真对南临莫说道,“爹地,我还是想去,你替我说服妈咪妈咪好不好?”
南临莫扭头,伸手在孩子头上摸了摸,勾起唇角,“你妈咪还在生我的气,我肯定是帮不上忙,但你可以去找舅舅。”
闻言,璟谦眼睛一亮,紧绷了一路的小脸儿,终于露出一抹笑。
妈咪比较听舅舅的话,让舅舅去说服妈咪,肯定比爹地要靠谱。
送完孩子,南临莫没有立刻去公司,而是去了盛世酒吧。
去年公司利润翻了几番,几年都没有好好喘口气的季宿,给自己放了个小长假,暂时又回到盛世酒吧,做起了潇洒老板。
只是让南临莫没想到是,季黎墨这小家伙也在。
“你儿子不用上学?”
南临莫望着殷勤的给自己倒酒的小家伙,挑高了眉毛。
季宿翘着二郎腿,在商场上那副一丝不苟模样全无,又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